在他的身后,似乎有来自过去的某种神秘存在在暗中窥视着他,犹如猎人盯着猎物一般,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这情形让我心里很是不服气,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成神,可现实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隐匿于过去的未知存在,居然借着周槐来对我展开暗中的 “狩猎”行动。
这个神秘家伙盯上的可不光是周槐身上的人皇之气,甚至连我的气运也妄图一并夺走。
察觉到这一点后,我顿时脸色一沉,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那股想要将其找出来狠狠教训一番甚至灭掉的念头愈发强烈。
只是这个未知存在藏得实在是太深了,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与周槐相遇,恐怕我根本就没办法察觉到它的踪迹。
突然之间,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猛地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不禁疑惑,那个神秘莫测的未知存在怎么就想到了利用周槐来对付我?
仔细想想,前世的我压根就没去过那幻灵谷,自然也不可能得到这株对我而言极为重要的草。这草是我重生之后才机缘巧合得到的。
难道说那个神秘存在竟然知晓我会重活一次?
可这又说不通啊,前世的我早就已经离世,也从未遇到过周槐,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神秘兮兮的未知存在。
不过,只要一联想到苍云山以及在那里横空出世的宋不言,我心里就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在苍云山的时候,我过得那叫一个凄惨,可廖诗却过得顺风顺水。
而且不管我对苍云山的那些人有多好,他们始终都觉得廖诗要比我强上许多,仿佛我的倒霉就是为了衬托廖诗的好运,此消彼长一般。
后来,我好不容易脱离了苍云山,进入了比它更为强大的潋越宗。
在控制了宋不言之后,我才得以在幻灵谷中获得了这株草。
之后,我又拉拢薛倾去截取徐封的天运珠,也正因如此,我和那个老太婆之间的矛盾得以化解,还得到了洞天福地的消息。
再然后,更是幸运地遇见了周槐,这对我来说可真是个意外之喜。
实在是理不清这里面的头绪,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两人说道:“二位道友,周槐这孩子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带走的。”
城主夫人听闻此言,不禁问道:“道友,这是为何?”
他们原本盘算着使些小手段,好让我把周槐带走,可没料到,我在得到那块石头的时候,顺带就把周槐的命数也给算了算,还主动提及了这事儿。
旁边的尘禹一下子就急了,他哪能容忍有这样一个人跟在我身边?
刹那间,他气得眼眶都红了,差点就哭出来,当即冲着城主夫人说道:“夫人,您可说过这辈子就只有我一个夫君,可您现在这是在干啥?”
我扭头瞅了他一眼,就明白他这醋坛子已经彻底打翻了。
可事已至此,又能咋办?
我琢磨着,既然他们俩的命数能滋养我的气运,那何不收拢他俩为我所用?
于是,我微微一笑,安抚他道:“那肯定只有你一位夫君。” ,夫君,不过就是个名分罢了,既然他想要,给他便是,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也是要把他给弄死,用来炼制法器的。
再看一旁的周槐,我思索了一下他的安排,觉得让他活着也行,可就这么简简单单跟着我也不是个事儿。
“周槐,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徒弟?”
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个身份能让他名正言顺地跟在我身旁。
这时候,一想到宋不言,我眼中就闪过一丝寒意。
今日窥探那一番命数时,我隐隐察觉到有两股势力正在暗中较劲儿。
一股是我这边的,另一股就是宋不言那边的。
怪不得前世我过得那么凄惨,而我的那些仇人却都活得好好的。
就连那个老太婆,最后虽说死在我手里,可也没落得啥好下场。
从这一世我进入幻灵谷拿到那株草开始,就已经卷入这群人的争斗里头了。
确定周槐是站在我这边的之后,我心里才稍微舒坦了些。
周槐沉思了好一会儿,问道:“为啥非得成为你的徒弟?当朋友不行吗?”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瞧见他爹娘都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尘禹立马接话道:“你之前还说喜欢我家夫人,现在又说要当朋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在打我家夫人的主意。”
这话一出,四周瞬间安静下来,我无奈地抬手扶了扶额头。
周槐和尘禹的命数那是完全对立的,这会儿就已经有点水火不容的苗头了。
周槐没吭声,看样子像是默认了。
我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当朋友也行。”
比起周槐当徒弟,尘禹显然更乐意他只是个朋友的身份。
毕竟徒弟能天天在我跟前晃悠,可朋友就不一样了,关系没那么亲近,也不会老在眼前晃,他自然高兴。
周槐,似乎也挺满意这个结果。
好像所有人都挺高兴的,就我心里不舒坦。
要说周槐和尘禹这俩人,我还是更偏向尘禹一些。
上辈子他陪着我吃了那么多苦,一天福都没享过,从命数上来看,他就是那种会对我毫无怨言、全心付出的存在。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对我那叫一个大公无私,我要啥给啥,最后连命都搭进去了。
这一世也还是这样,哪怕我不主动去哄骗他,他也会紧紧跟着我。
至于周槐,我瞅着他的命数就有点嫌弃。
他能给我的帮助确实比尘禹少多了。
不过只要把他和尘禹的命数搭配一下,恰好能对上水火既济卦。
水火之气一旦平衡,就能滋养木气。
我那株草属于草木类,尘禹的水之命数能滋养它,它也能庇佑周槐的火之命数。
但新问题又冒出来了,尘禹和周槐的气运是有限的,可我这株草的容纳量却像是个无底洞,根本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