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心吗”苏灵泽问我,“莫管他们的情意如何深切,现今灵霄宗宗主根基尚浅,长老们对其亦多有微词。”
“你欲掌控灵霄宗,成为少主自是上选,然少主之位已有归属,且其他几大家族亦对其虎视眈眈,故而,你之最佳抉择乃是灵霄宗宗主。”
他之剖析无误,我之最优选择确是灵霄宗宗主,只是我此举似有不妥,横插其间,硬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
我已能想见若嫁入后,将遭逢多少冷眼。
呸!
忽然甚是怀念我的闵虫与灵蛊,若此刻有一只闵虫在握,我便敢将其施于萧凛之身,将他性命掌控于我手。
奈何如今需直面现实,幸得萧凛在我苏家,我抽空制些物件,再凭此拿捏萧凛性命亦是一样。
我目光炯炯地望过去,一把合上书本。
“哥,你有把握令其娶我?”
我问道,见他闭目摇头,顿时嘴角一抽,兄长若无把握,那你这是让我如何去嫁?
“我与灵霄宗一位长老有旧,恰其手下缺人,你前去正可填补此缺。”
苏灵泽眉眼含笑:“小月儿,他爱不爱你并不紧要,关键是他有弱点,我们可利用此弱点迫其就范。”
寂静。
此刻唯有无言的静默,心跳几欲跃出,我毫不怀疑我哥这般行事,那人定会欲将我除之!
“哥,你如实而言,你们可是做了亏心之事?”
苏灵泽:“为何这般相问?”
“因唯有如此,他人才会娶我,不然,早该一口回绝,这般胁迫,额……说不定会提剑将我斩杀。”
尤为重要的是我身无修为,令我极无安全感。
“哥?”我正值年少,尚不想殒命,“大哥,人家应允了?”
我不死心地追问,生怕自己性命不保,瞅着他,见他点头,我脑海一片空白。
“大哥,他应下了?”我眼珠几欲凸出,问道:“大哥,你们可是做了不可告人之交易?”
言罢,大哥当即给我一个爆栗,我摸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心中疑窦愈多。
“他同意了,故而,你不会有性命之忧。”
听大哥言罢,我竟有落泪之感,还好,人家愿意,等等!人家愿意?
他们不是情深似海吗?
罢了,总归人家是愿意的,我不必深究,能将灵霄宗掌控于手便罢。
此刻最为紧要的是去筹备物件,速将其制出,用于萧凛之身,若能得手,亦可用在灵霄宗宗主或长老身上。
说做就做,回头便让大哥为我另派一侍女,令她于府中取些材料,我则在闺房精心炮制。
待夜幕降临,我心怀叵测地行至日间池塘之畔,见他已上岸,遂拍了拍手。
“不错,你倒颇为听话。”我原以为他会抗拒,岂料他竟依言而行?我道:“看在你如此听话份上,我已为你安排好住处,来,跟上。”
我心情显见好转,见绿幽默默跟随,心情愈发愉悦,甚好,二人皆未偷奸耍滑。
至静月院,我将萧凛安置于二门小院。
我好奇问道:“你好歹亦是一宗少主,怎如此听我话?”
更为奇异的是他身旁竟无人跟随,实难理解,哪有一宗少主这般情形,瞧瞧,无人护佑,可不就落我手中吃苦头?
“你以为我愿?我家尊长令我留于此间,言待时机一到自可归去,还有便是……”
他话语忽止,神色略显难看,令我好奇心大起。
“你家尊长与你说了何事,令你这般难以启齿?”
萧凛冷哼,偏过头:“不屑与你计较,今日之事我且饶恕你,你若……”
我开口截断他。
“我若再折磨你,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萧凛满脸惊愕地回首,舌头打结:“你。你怎可说出这般恶毒之言!”
我眼珠滴溜溜转,心中不以为意,我言语虽毒,然又非对天道起誓,何至于此?
充其量不过哄骗罢了,难道他竟信以为真?
“我此言何毒之有,不过觉你这小娃有趣,何况,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便轻信?”
萧凛气得险些七窍生烟,黑着脸走近,气势汹汹欲将我痛揍一顿,我丝毫不慌,悠然躺于椅上。
我甚至还向他挑衅:“来呀来呀,今夜你若能制住我,算你厉害,不然,日后见我,便得跪地叩首。”
绿幽熟知我习性,我一抬手她便知我所需,这不,她端着茶点至我面前,悉心侍奉。
“你这人太过懒散。”萧凛道,“他们言你天生灵脉有损,无法修炼,亦不能言语,整日如木偶一般,然……”
“我如今所见之人绝非如此,你且告知我,究竟是何情状,改日我送你一好物。”
我问:“何物?”
我并非见物皆喜,若能凭三两言语,自他手中诓来一宝亦是不错。
“好物。”
他含笑道:“你若告知于我,我便将此物之名告知,日后再送与你。”
极为渴求宝物的我:“当真?”
“当真。”
我笑意盈盈,颇为赞赏地扯住他衣袖,道:“我此前确如他人所言那般,然,前些时日我已恢复如初,自是与常人无异。”
言罢,我向他伸手索要物件。
萧凛神色扭曲,险些急眼,道:“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啊,你亦知晓我当日恢复之情形,那林家主之女林婉当众拿我作例,踩低捧高。”
我又问道:“你说她厌我也罢,然她偏是踩着我讨好陈蓉,我的未婚夫就在近旁,却一言不发。”
萧凛依着言语描述幻想出当时景象,不禁哂笑出声,我一听便知他在嘲弄我,上前便是赏他一巴掌。
“呸!你个顽劣小儿,我乃你主母,再不济亦是你友伴与同门,他们欺我,不就是在欺你?”
我冷言讥讽:“你若与他们一伙嫌弃我,趁早回你的灵霄宗去。”
“啊?”萧凛咽了口唾沫,忽然一想,觉我说得在理,当下心情便差了,“他们不好,你去回击他们呀,打我作甚?”
他对我亦有怨愤,毕竟我前番屡屡刁难,令他失了颜面,今夜又遭一巴掌,瞧着他那几欲喷火的眼神,我满不在乎地摊开双手,随即道,“你那宝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