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言说道,瞧见我时眼中带着一丝威胁,微微上扬的嘴角满是轻蔑。他弯下身来,将红绸递到我的手上,攥住我的手指,使劲地掐了一下。
觉察到手指传来的痛感,我的眉头便是一蹙,当下便将他甩开了。
“哥哥,看来继父并不是很欢迎我们,想必日后定会给我们使绊子,刁难我们,我们何必上赶着去讨好他?”
此话一出,我倒是瞧见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人,审视的目光从迟疑转为敌对,还交头接耳起来。
“听老掌门说,这回娶的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小姐,性情应该不至于这般恶劣吧。”
“哪有什么恶劣不恶劣的,你看她刚才可是在给二少爷脸色看呢,分明是想要折磨掌门夫人留下的儿子、女儿。”
“哎呀,天呐,这孩子小小年纪的心机也太深了,太狠毒。”
听着众人的指责声,我便察觉到了不妙。
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本来我就不熟悉门派里的人,如今,这下经过他们二人的宣扬,我倒成了一个会苛待他们的继父了?
常言道继父不好做,这话诚不欺我。
不过这也无关紧要,我要的从始至终只是这门派罢了。
再加上老掌门,他本人还能再活上十年的时间。
只要我在这一段时间里不触他老人家的霉头,他总会给我几分颜面,给予我最起码的尊重。
不过令我最为好奇的便是,老掌门他既然有自己的儿子、女儿,为何不挑出一个让其来继承门派呢?而是让萧凛来继承这一门派。
“二位,你们就不要为难苏小姐了,她懂什么呢?她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不过是我们之间争权夺势的牺牲品罢了。”
这时,一道女声响起,正在为我说话。
我顺势看过去,见是一位蓝衣少女,腰间还系着一条蓝色的软鞭,神情清冷高傲,头上挽了个发髻。
她一出现,便让我的 “儿子”“女儿”都变了脸色。
想来这位小姐便是他们之间的对头。
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可朋友的敌人自然还是敌人,我同这一位姑娘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融洽的关系。
我打量了她的面容,见她和覃玥极为相似,便知晓她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你来干什么?”
覃风出声问道,极度排斥她,连自己腰间的刀都拔了出来,一副严阵以待,准备要与她动手的模样。
一旁的覃雨倒是镇定。
这让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暗自点了点头。
还好,哪怕不喜欢我,但他也还有些理智,不会在今日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我来干什么?你这话问得可真是够好笑的,你那位娘的多大岁数了,要嫁?哪怕嫁一个年轻已经及笄的少年,我都不会说什么,但她在干什么?她在嫁一个七岁的小娃娃。”
覃瑶冷嘲热讽了起来,令覃风无言以对,想要反驳,却也寻不出理由,因为这是事实。
覃雨倒是冷静地说道:“我娘要嫁谁那是她的事情,与你无关,怎么?你问那么多是想要嫁过来给我们当继父吗?”
覃瑶闻言脸色阴沉了下来,抬手便抽出自己别在腰间的软鞭。
当即就朝覃雨甩了过去。
覃雨也不惧,抽出了自己的刀。一个招架便挡住了软鞭。
她冷哼一声,又挥动了鞭子,好似一条灵动的蛇。
我在一旁瞧着她们二人之间的闹剧,看了一下周围的人,见他们默不作声,也沉默了下来。
既然他们都不着急,那我在这看一场好戏也是可以的吧?
想到此处,我便也不催促他们,而是走到覃风的身边,朝他低语了起来。
“你说他们二人之间到底是谁会赢呢?”
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并不妨碍这个时候我想与人打趣的心思。
覃风别过头去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我的姐姐了。”
“你对她倒是有信心。”
他一听,立刻鄙夷起来。
“那是我姐姐,她从小天赋出众,怎么可能会赢不了她?对面不过是一个菜鸟罢了,她当了我姐姐许多年的手下败将了,今天想要过来捣乱,哼,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乍一听到这话,我又是嘴角一抽,不太明白他们二人是什么想法。
不过我也猜到了一些,想来是老掌门给他们打过招呼。
因为要嫁人的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在众人的眼中,老掌门和他夫人可是情比金坚。
其实若是再娶,那么这个说法便是会被打破。
因此他娶我这一个小孩子,想来这里头要顾及的因素也多。
毕竟他的一双儿女都在这个门派里,而这个门派当中有他的对头二长老。
他毫不怀疑若是自己死后,二长老的人便会对他的儿女下狠手。
仅仅依靠副掌门的能力,完全不足以庇护这两人,因此在他死前便想着引入一股势力来和副掌门一同对抗二长老,彼此之间有所牵制,也为他的一双儿女将危险排除。
这可谓是用心良苦。
若是他娶的是一位及笄的少年,他的一双儿女便会与这位少年形成隔阂,在他死后也有可能得不到助力。
但若是娶的是一个小孩子,那么,他的一双儿女哪怕是再笨,也会想到其中必然会有其他的缘由。
这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算明白,但只要日子久了总会知晓。
我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不由得感叹老掌门的一片慈爱苦心。
旋即,我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这位老掌门如今日薄西山,可有了我的法子,他还能够再活上十年。
这十年里头变数无穷,谁能知道门派之中会有怎样的变故呢?
灵鞭在覃玥手中仿若怒龙出海,狂舞呼啸,四百余道鞭影恰似张牙舞爪的黑色蟒蛇,织就密不透风之网,携毁天灭地之势扑向白欢要害。
每道鞭影皆似锐刃穿空,割裂气流,所经之处空气哀号,其威力足以碎山裂石、崩天陷地,若击中白欢,重伤濒死亦不为过,生命危如累卵、悬于一线。
白欢毫无惧色,冷静似冰峰。她轻扬手中萧凛所赠玉佩,玉佩骤放耀眼光华,如星辰裂变、骄阳初升,吸纳八方灵力,瞬间化作四百余枚玉符。
玉符灵动飘逸,似灵动雀鸟、逸电惊虹,于鞭影狂潮中穿梭自如、反击凌厉。或集群围堵、截断鞭影锋芒;或单点突破、直击灵鞭根基,策略精妙绝伦、变化莫测。
激战正酣,天地变色。
覃玥面容狰狞扭曲,竭尽全身灵力注入灵鞭,灵鞭光芒刺目欲盲、声震九霄云外,似要将世间一切不顺眼之物轰成齑粉;
白欢身姿轻盈若仙、衣袂翩翩,玉符操控神乎其技、精准无误,美眸冷凝、洞察秋毫,于生死边缘游刃有余,寻隙反击、攻势如潮。
众人观此战,仿若灵魂冻结、呼吸停滞。
覃风嘶喊几近破嗓,嗓音嘶哑仍竭力助威,声浪穿云裂石;
覃雨虽未出声,银牙紧咬、娇躯紧绷,素手紧握剑柄,关节泛白似雪,利刃微颤、寒芒闪烁,焦虑与紧张溢于言表。
覃瑶柳眉紧蹙成川,美目圆睁、满含惊诧,手中软鞭下意识攥紧,掌心冷汗淋漓、湿滑难耐,暗自揣度战局走向、权衡利弊得失。
其余众人亦神色各异,或瞠目结舌、或冷汗浃背、或掩面惊呼,皆被这场生死对决摄去心魂、无法自拔。
“哼,贱婢,纳命来!今日必叫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覃玥目眦欲裂、血灌瞳仁,声若九幽厉鬼咆哮,灵力狂潮汹涌澎湃,灵鞭攻势排山倒海、无坚不摧,似要将苍穹捅破、地府掀翻。
白欢神色冷峻如霜,玉符攻势骤变,组合成神秘灵阵。
但见玉符旋转化作灵光大盾,坚逾玄铁精钢、固若混沌神壁,硬扛灵鞭灭世狂攻,溅起灵芒火花似星辰崩陨、天河倒灌;
旋即灵阵逆转、吸纳攻击之力,化作毁灭光矢暴射而出,精准命中灵鞭核心。
“咔嚓”巨响震耳欲聋,仿若混沌初开、乾坤崩裂,灵鞭应声断作数截,碎芒纷飞似星雨倾洒。
覃玥遭此重创,如断翅飞鸟自高空坠落,砸地扬起滚滚尘烟,娇躯剧颤、七窍溢血,经脉寸断、五脏俱损,灵力反噬似怒涛吞噬灵魂,痛苦折磨得面容扭曲变形、不成人形,昏厥濒死、生机奄奄。
“妹妹!”覃风悲恸高呼,飞身扑向覃玥,泪如泉涌、洒落尘埃,心急如焚检视伤势,却手足无措、悲痛欲绝。
覃雨亦速至身旁,眸中泪光闪烁、忧伤似海,忙不迭取出珍稀疗伤圣药喂服,然覃玥伤势过重、药石罔效,气息微弱如缕、命悬一线,众人皆感绝望笼罩、寒气砭骨。
覃瑶目睹此景,嘴角微勾、绽露释然笑意,然笑意未达眼底、冷意依旧盘踞,眼眸深处隐有复杂涟漪荡漾。
既有对手覆灭的快意畅然,亦含对自身命运叵测的隐忧、对门派未来走向的迷茫,深知此战乃门派风云变幻转折点,自身命运自此与莫测未来紧密相缠、生死难料。
萧凛适时现身,宛如神祇降临,身姿挺拔、气质超凡,面容冷峻威严似霜寒极地,目光扫过之处仿若寒刃破冰、众人噤若寒蝉。
“此战已分胜负,恩怨就此了结,若再有寻衅滋事者,门规严惩,绝不姑息!”声若洪钟震乾坤、威严四溢,余音袅袅似神谕回响、久久不绝,众人敬畏颔首、莫敢不从。
白欢傲然卓立,玉符归位、玉佩复原,静静悬于掌心,温润流光似在诉说此战辉煌。
她轻喘微微、香汗浸衣,然脊背挺直似剑、风姿绰约胜仙,经此生死炼狱,威名响彻门派、众人敬畏传颂,仿若破晓曙光穿透暗夜阴霾、熠熠生辉。
老掌门蹒跚而至,白发苍苍似霜雪覆巅、面容枯槁如岁月蚀刻,身躯佝偻似被岁月压弯脊梁,然眼眸深处偶有精芒闪烁、难掩睿智深沉。其审视白欢目光饱含赞许欣慰,仿若见门派振兴希望火种,亦含对往昔岁月追忆、对门派未来宏图深沉思索与殷切期许,深知经此一役门派格局重塑、崭新时代开启。
此后岁月,白欢以卓绝智慧才情、坚毅无畏心性,于门派革新中一马当先、领航破浪。
精研门规戒律,剔除陈腐、注入新机,构建公平公正秩序殿堂;
开拓修炼资源宝库,寻觅珍稀灵脉、仙药仙草,创独门修炼妙法秘籍,培育无数英才翘楚;巧妙周旋于门派各方势力,以柔克刚、以智破局,化解覃氏一脉宿怨纠葛,携手共筑门派团结根基。
门派于其引领下,仿若浴火凤凰涅重生、焕发生机活力无限,声威远播修仙各界、达鼎盛辉煌巅峰,成不朽传奇佳话、永载浩瀚青史丰碑。
时光悠悠流淌,白欢修炼精进不止、达超凡入圣之境,飞升仙界之日渐近。回首往昔,门派兴衰荣辱历历在目,感慨万千、情思悠长。
而其传奇故事,如璀璨星辰闪耀修仙苍穹,激励后世子弟追慕风华、续写传奇新章,门派荣耀传承不熄、辉煌永恒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