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混小子!”城主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从心头起,那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满脸的怒容,大声呵斥道。
“夫人,您先消消气儿,可别跟他一般见识。他那性子您还不了解,向来就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而且,看样子对方也没打算要他的命,估摸着是这小子不知在哪儿把人家给惹毛了。”城主在一旁轻声劝着城主夫人,满脸的无奈。
“想来也是,应该是对方碍于身份,不好对小辈直接动手,可又着实被这小子气着了,这才会找上门来的。”
城主夫人听了城主的话,情绪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便跟着城主一同往大厅走去。
我正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一旁的尘禹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地就往我这边瞅上一眼。
再看那周少爷,也是没个正形儿,坐的时候歪歪扭扭的没个坐相,站着的时候也是晃晃悠悠的没个站相。
就这么一直等到城主和城主夫人来了,他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
只见他满脸欢快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兴高采烈地,一溜小跑着就过去了,嘴里还大声嚷嚷着:“爹,娘,你们可算是来了,快,快帮我去提亲!”
城主一听这话,顿时双眸一瞪,那眼神里满是惊愕与恼怒。
城主夫人更是差点眼前一黑,身子都晃了晃,瞪大了眼睛呵斥道:“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
周槐,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我就是想娶她当我的少夫人。”
说着,还伸出手,一把直直地指向了我。
“闭嘴!你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那可是我夫人!”
尘禹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啪”的一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气呼呼地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要是想死,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它心里那个气,好不容易才瞧上这么一个合心意的人,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和自己抢!
周槐也不甘示弱,一下子跳了出来,扯着嗓子骂道:“我可以让她当我的少夫人,怎么就不行?反正到时候也是我夫人。”
“什么?”城主和城主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异口同声地惊叫道,满脸的难以置信。
城主一听周槐这话,脸色顿时黑得像锅底似的,心里这才总算明白过来,怪不得这小子以往在外头惹了那么多事儿,却从来都没人上门来找茬儿,敢情这回是触了人家的逆鳞,竟然硬要去抢人家的媳妇,这还了得!
他只要一想到自家媳妇要是被别人给抢走了,那心里就腾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恨不得当下就把那惹事儿的给宰了。
想着想着,他抬腿就是一脚,朝着自己儿子踹了过去。
“臭小子!”哪晓得这一脚竟然踹了个空,城主气得脸涨得通红,鼻子也跟着粗气直冒,扯着嗓子吼道:“你还敢躲,反了你了!”
就这么着,这两父子一见面就跟俩活宝似的,在大厅里胡乱蹦跶起来,你追我赶的,原本寂静得很的大厅,一下子就因为他俩这一出给热闹了好几分。
城主夫人这会儿也是被气得不轻,胸脯都气得一起一伏的,可她看了看四周这乱糟糟的情形,微微敛下眼眸,轻轻一笑,像是给自己定了定神,随后便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道友,实在是对不住,我家这小儿向来顽劣得很,今儿个让您看笑话了。”
城主这会儿也觉得挺尴尬的,挠了挠头,满脸歉意地说道。
我听了,只是微微莞尔一笑,目光投向城主夫人,就见她身姿挺拔,容貌透着一股英气,看着就是个性格爽朗的女子。
“令郎这性子,确实是活泼又爽朗,还带着几分天真,虽说顽劣是顽劣了些,不过好在也没做出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儿来,可见两位道友平日里教导也是有方的。”我笑着说道。
城主夫人听了我的话,脸上笑意更浓了,忙说道:“我和道友您可真是一见如故,要不,咱们到后头去喝点茶,好好聊聊?”
“也好。”
我又看了一眼那边闹哄哄的几个人,周槐和尘禹虽说还没真的动手打起来,可那吵得也是不可开交,旁边的城主,一会儿忙着去打自家儿子,一会儿又得劝着尘禹,忙得是焦头烂额的。
我便笑着说:“走,就让他们在这儿闹腾会儿。”
“请。”城主夫人很是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着,随后便和我一同往后头走去了。
二人缓缓来到后院,只见这儿一片清幽雅致之景。
竹舍错落有致地坐落其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古朴韵味。
雅院之中,芳草如茵,那一片青绿仿佛能沁人心脾,尤其是在雨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仿若青草般清新的香气,此刻到了这儿,那股香气更是浓烈了几分,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夫人可是炼丹师?”我抬眸看向城主夫人,轻声问道。
城主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应道:“被你看出来了,我确实是一位炼丹师。不知道友你擅长四艺中的哪一道?”
听这话语的意思,似乎是起了想要与我较量一番的心思。
“我,四艺倒是都不怎么沾边儿。我这天资实在是不怎么好,所以便只能苦苦修习剑术。”我如实说道。
城主夫人一听,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便开始在我身上上上下下地来回打量着,说道:“你既是女子,那剑修之路可不好走。且不说剑修大多都比较贫穷,单是这修行起来就困难重重。而且,这剑道要是没有一个好的师尊引领,那就得全靠自己去钻研摸索了,这可不容易……”
“今日你我得以相识,也算是有缘。我那逆子,我自会好好管教的。
这有一枚苦莲,吃下之后,能让人神魂清净,有很大的概率可以借此顿悟。”
说着,城主夫人便拿出一枚苦莲递了过来。
我却并未伸手接下她的这份好意,而是看着她,缓缓说道:“我那夫君,脾气是有些暴躁的,性子也带着几分天真。先前有我在一旁压制着,倒也还能稳住。可如今遇上了令郎,怕是他那性子就忍不住要发作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