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转身欲离,忽睹萧凛率一众侍从朝我行来,顿时一怔。
“灵月。”
萧凛踌躇,垂首不敢视我。
“彼等何人?”
我忆我之圈子无此等人,皆为生面。
此时,陈蓉与其兄跃来,我无奈扶额,此二人实乃逢机即缠我。
陈蓉尤甚。
“苏灵月,你真无耻,竟仗势欺人,如何,可是知自身炼气三阶实力低微?”
我无言,陈蓉较我高一阶,乃炼气四阶,其兄五阶。
多日不见之林婉,如今亦突破,达炼气八阶,连破两阶,若此交流会有机缘。
她恐将筑基。
其兄稍逊,尚处炼气五阶,众人之中,唯林婉修为最高,我最低。
我面无表情,朝陈蓉勾勾手指。
陈蓉顿住,她一瞧见对方此般举动,蓦地忆起于皇族演武场时,其亦是这般行径。
随后,她便好奇地趋近,瞬间遭了一巴掌。
萧凛颇有感触。
陈蓉气得呆愣原地。
“众目睽睽之下,你竟还欲打我。”
她沉下脸,怒喝道。
周遭随行之人亦面色怪异望向我与陈蓉,唯萧凛,抬头复低头,侧首又回首。
“灵月,第三轮乃自由组队,你可要与我组队?”
萧凛打破周遭之人的八卦心思,拉回正题。
“苏灵月,吾等诚挚邀你,与吾等组队,如何?”
一位梳着双髻的小女孩上前说道,她双颊泛红,眼眸澄澈明亮,仿若纯真无邪,毫无心机。
我已忘却多久未遇此般之人,遂即一笑,打量完其身旁之人,道:“可。”
女孩一怔,旋即欣喜万分。
“妙极,表哥,我便说她会加入吾等之列。”
她朝萧凛得意言道,紧握住自家姐姐之手,撒娇卖乖起来,“姐,吾队又添一员大将矣。”
“苏小姐之加入定不会令吾等失望。”
女孩姐姐上前说道,相较妹妹之活泼,她略显沉稳,二人看似同龄,性子却截然相反。
萧凛面无表情,未抬首。
“你,不会失望。”
陈蓉见无人理会自己,顿时怒火中烧,气得直翻白眼,竟失了仪态。
她撂下狠话,道:“甭管汝等队中有几人,吾等皆会将汝等击败。”
“口气倒不小。”
萧凛身为陈家少主,修为达炼气六阶,连他亦不信能将其他家族之人尽皆打败。
她陈家何来此等实力,敢如此放言?
“哼。”
陈蓉不答,怒而离去,转身毅然与林家联合,心中暗自发誓,定要让他们好看。
林婉未拒陈蓉之加入。
毕竟苏陈两家已然联手,她亦需与陈蓉联合,念及此处,她神色复杂。
日前,苏家同林家撕破脸皮,底下小家族亦蠢蠢欲动。
现今他们两家愈发明目张胆地联合,此乃欲对他们公然下手乎?
林婉与林家接触颇多,就连其父与母亦会偶尔问询她之见解。
此次交流会无非乃他们博弈之所,且看鹿死谁手。
林婉已达炼气八阶,她隐隐有所感悟,若得契机,必能突破至炼气九阶。
倘若再获机缘,便可筑基,彻底与同龄人拉开差距。
不屑地瞥一眼苏灵月,苏家小小姐又怎样?
自身身份亦不逊色,且修为更胜一筹,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与陈家结盟后,林婉、陈归即刻召集自家有天赋之旁支加入,以及一些小家族中修为尚可、天赋亦佳之人。
偷瞄一眼苏家人之队伍,心中闪过失望。
那参差不齐之修为,实难入目,与她家相较,一为天上星,一为地下尘。
在她眼中,苏家、陈家之队伍仿若乌合之众,毫无胜算。
忆起苏灵月在皇族演武场之举动,任性、乖张、愚笨。
纵然神魂修复,得以修炼,亦难改满身弊病。
此次交锋,林家必胜。
“第二轮,抽签对决,抽得相同数字者,请依擂台号上台对决,譬如一号对一号,签底之数字即为擂台号。”
闻此,又是一群人上前抽签。
我不欲久候,亦凑上前去,迅速抽出一根签子。
上头为五,底下为七。
表明我将于七号擂台上与五号对战,即第三场。
看着此签,我略有懊悔。
“兄,此亦太过仓促,如此快便轮到我,我尚欲观他人之赛。”
不求多靠后,前二十便好。
“既已抽取,莫要后悔。安心上台便是,信我,你能赢。”
我咬牙问道:“凭我炼气三阶之修为,你何来此自信?”
苏灵泽被问得一怔,实则,他亦不知,遂凝神静气与我言。
“实不相瞒,我仅为好心宽慰你,既你不需,那我便不言。”
此语,我无言以对。
奔赴七号擂台,观他人之战。
裁判高声道:“七号擂台,一号赵凛对战一号钱宸,请二人慎重以待,竭力奔赴下一轮,此刻,开始。”
我于广场之座位上观瞧二人之战,赵凛风格擅于强攻,而钱宸擅于迂回。
前者凭一时之力,难以持久,而后者攻击性不强,却能支撑许久。
胜负已现端倪。
半个时辰后,果如我所料,此场比试乃钱宸胜出。
“第二场,孙舞对战李媚,二位,请开始。”
我坐直身躯。
此二位亦堪称佳人。
孙舞身姿婀娜,肤白貌美气质佳,是妩媚中透着一丝清冷之意的美。
而李媚娇俏可爱,二者一经照面,仿若冰火,互不相容。
“此二人可是宿敌?”
我随意向身旁之人问道,那人被吓一跳,回过神来。
“她们确是对头,一个居城南,一个居城北,天生不合,修炼功法亦相悖。”
我来了兴致。
“竟有此事,美娇娘,与我细细道来。”
女人容貌端庄,面容清秀,并非绝美之人,勉强算个小家碧玉,对自身容貌有数之女子被小孩一夸,心花怒放。
“孙舞修炼绝情道,那李媚修炼的却是情丝道,一个绝情,一个情浓,可不相悖?”
我点头。
“怪道是对头,然修炼道途不同,怎可谓对头?”
女人一击掌,欣然道:“此问甚妙。”
“她们天生不合,然起初并不相熟,后皆钟情于同一男子,那男子甚是薄情,两头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