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知这姑娘虽然在许家遭了不少苦日子,但这姑娘会长得很。
肤白貌美不说,该长的地方一点都不会少。
她双手挽着陆屿川的胳膊哭得可怜兮兮的,可却忘记了两个人是有身高差的。
甚至,哭诉的时候还不忘撒娇地摇了摇陆屿川的胳膊。
于是,陆屿川的胳膊就‘无辜’地摩擦到了她高耸的柔软。
偏偏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假装还是无意识,一点都没察觉。
陆屿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身体就起了反应。
还好他外面穿的呢子大衣,外面看不到一点异样。
“抢……抢劫?”身后跟着对门胡秀芹两口子,“谁敢在我们彩虹厂抢劫!”
几个人也是听到动静跑过来的。
“误会了,”许志强急忙解释,“是知知她在瞎喊。”
瞪了许知知一眼,“还不赶紧解释。”
到现在,他还不死心要把棉衣服拿回去。
“我没有误会,就是你抢劫。”许知知大声说道,“你要抢我的军棉衣,陆叔叔给我的军棉衣还在你手上呢。”
众人的视线顺着许知知的话就落到了许志强的手上。
笑话,放着陆屿川这么粗的大腿不抱,简直就是傻子。
许志强,“我什么时候要打你了?”
“那就是有抢了?”陆屿川冷冷的说道。
许志强,“……”
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我就是好意地想跟知知换一下,”许志强结巴地解释,“玲玲身体不好,她的衣服让给玲玲怎么了?”
“再说,我又不是拿了不给你,这两件衣服也能穿,等我后面到部队再给你想办法。”
最后这句话是对许知知说的。
许志强觉得自己没问题,不就是一件军棉衣,怎么就不能让一下?
为了一件衣服闹成这样,还让他有些下不来台,至于吗?
“许玲玲的衣服能穿你让她自己穿,干什么要抢我的衣服?”许知知委屈地说道,“既然不着急,等你去部队给她弄一件棉衣服不就成了,为什么要来抢我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眼泪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但凡我有什么好东西,她都想要霸占,”她一边哭一边默默擦眼泪,“我不给,她就让你们来要,然后还要怪我不懂谦让。”
“明明都是许家的女儿,我好像是那个捡来的一样。”
“你胡说什么呢?”许志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那她不是生病了嘛。”
“真是好笑,”许知知笑了笑,“所以我身体好就是活该,就要一辈子什么都让着她?”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走吧。”许知知说道,“告诉她,衣服我是绝对不会给她的。”
“还有以后……”
“知知,”许志强无奈地说道,“都是自家姐妹……”
“跟知知道歉。”陆屿川打断他的话说道。
“我……”许志强不愿意,他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一家人和和气气不好吗?
为了一件衣服闹成这样,还让外人看笑话,何苦呢?
可陆屿川的气场太大了,他不得不低头,“对不起。”
“不需要,”许知知坚强的说道,“不诚心的道歉,我不需要。”
许志强,“……”
怎么就不诚心了?不就是声音小了点吗?
这个许知知,竟然狐假虎威!
“对不起。”许志强又大声地说了一句。
“道歉不用这么大声。”许知知说道,“你的道歉我听到了,但我不想原谅。”
说完,许知知便拿着军棉衣进了房间。
许志强差点被噎死。
这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你们休息吧。”丢下这句话便灰头土脸地转身走。
“等等。”陆屿川叫住他。
“陆队长,什么事?”许志强的脸色有些不好,但面对陆屿川还是勉强带着笑容。
“我记得你已经调成上士,每个月津贴是37块钱。”陆屿川说道。
“是,陆队长。”许志强听他说部队的事情,立刻挺直腰杆,“因为我表现优秀提前提成上士,班长说我明年很有可能提干成司务长。”
这证明他在部队很优秀。
提干成司务长,不仅工资能高很多,而且还能继续在部队一直干至少五年。
也就不必担心调不上去被复员回家了。
要是小叔还活着,那他肯定不会担心,可惜许盛海现在下落不明,他不得不另谋出路。
“陆队长,听说您跟我们营长很熟……”
“你都已经成年了,就要担负起家里的责任,”陆屿川打断他的话说道,“她已经都过继了,就不要再用从前的那些事情来绑架她。”
“能不能……”许志强的话哑在了嗓子眼,这才反应过来陆屿川要说的话的意思。
一时之间脸色涨得通红。
“不是……”他想解释,但是陆屿川却摆了摆手,“你是军人,一些最基本的判断要有。”
像今天这种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偏偏许志强就跟眼瞎一样的看不到。
是只有他看不到,还是许家的人都是这样?
虽然他到现在也不能判断许知知在那件事情是不是有问题。
但既然她现在过继给了许盛海,那他这个当叔叔的看到侄女被欺负,势必要站出来替她说几句话的。
嗯,就是这样,并不是他同情这个小姑娘。
只要有证据证明她有问题,那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现在照顾她,不过是看在许盛海的面子上,出于长辈的自责照顾她。
许志强被噎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等想再解释陆屿川的身影已经进了屋子且将门关上。
莫非自己今天真的很过分?
可不就是一件衣服,至于吗?谁穿不是穿呢?
回到家,许玲玲还在眼巴巴地等着他,看着她希冀又委屈的样子,许志强才刚冒出来的那点对许知知的愧疚就变成了气愤。
“二哥,对不起。”许玲玲自责地说道,“都怪我不好,咳咳……”
她一边哭一边咳嗽,王凤兰心疼地在一边骂许知知,“这个白眼狼,玲玲对她这么好一件衣服她都不愿意让。”
“谁叫你们要过继?”王老太翻了个白眼,“以后怕是翅膀硬了管不住喽。”
“那个小骚货……精着呢。”王老太嘴角讥讽一笑,“攀上高枝了,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你们啊……且等着吧。”
“过继了我也是她妈。”王凤兰生气地说道,“她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