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看了眼身后的小分队。
“废话什么,直接上吧!”月红十分激动。
这杀人放火好像她能上瘾一样。
朱允熥看这疯女人已经上了,便招呼其他人一起。
他们这次没有分散开来放火,而是用火堵住了这个地方的几个出入口。
只留下一个通道,好让他们将那些被当成牲畜圈养的人给救出来。
但朱允熥和大家等火势烧起来时,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里是杀人吃人的地方,却根本没有关押人的笼子。
所以这里根本就不是圈养之地,充其量就是这些人吃喝玩乐的一个集中地。
“怎么了?”
“这些人太少了,不对劲。”
“那现在怎么办?火势已经烧起来了,不立刻撤离的话很可能我们也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月红看了下火势蔓延的速度,不得不提醒朱允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朱允熥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
但是找不到那些被迫害的人,光杀了这些畜生有什么用?
到时候救不出人他们不就和这些烂杀嗜血的人一样了吗?
朱允熥皱眉:“到底该怎么才能找到这些人?”
“抓他们问问不就知道了。”月红提议。
朱允熥摇头。
这些人知道自己一定会死,便可能什么都不会说。
如今反而得靠他们自己。
就在这时,阿丹走了出来。
“我有一种绝技,或许能够找到那些被关起来的人。”
“什么绝技?”朱允熥立刻问道。
现在是救人要紧,什么样的办法只要是能用都得试一试。
阿丹拿出一颗药丸。
“这是我师父在我出师时送我的,可以提升人的五感,只是服用之后人需要承受极大的痛苦,至今没人能承受这药物的折磨。”
朱允熥皱眉。
这阿丹拿出这个药丸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他自己想吃,还是想让他来吃啊?
朱允熥吞咽了下口水。
他怕死,也怕疼啊。
这可真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了。
“我来。”月红拿了药丸就往嘴里塞。
朱允熥当时也是身体比脑子转得快,居然一把将那药丸抢来塞进了嘴里。
他一个男人,怎么还能让月红一个女子去承受那非人的痛苦?
只是这事情做是做了,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小婵,我……我这还有救吗?我会不会死啊。”
朱允熥可清楚记得阿丹说过至今还没人能够坚持的下来。
那他这个没武功也没什么骨气的人就更不可能坚持得住了。
小婵见他这样,立刻为他把脉。
“药物已经开始起作用了,我恐怕……”
“什么?我要死了吗?”朱允熥整个人晕眩起来,多亏阿丹和月红搀扶住他。
可就算是这样,朱允熥也是有气无力,仿佛下一秒就能去见阎王了。
“小婵,他怎么样?”
月红担心的问道。
小婵见大家都很担心,便也不卖关子了。
“他死不了。”
朱允熥松了口气。
死不了就好。
“但是……”
朱允熥一听到这个但是,顿时血往脑子里冲,还没听到小婵说什么就晕了过去。
“这……这怎么了?”月红急切起来。
小婵说道:“别担心,就是吓晕了而已。”
“我之前说过哥哥他中了一种剧毒,但我的解药还需要几天才能完成,现在好了,因为吃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好像毒素被中和了,我这解药到是白费了。”
众人听不懂。
“小婵,你直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不会死但是会如何?”
月红代替大家问道。
小婵看了眼朱允熥。
“死不了,但也得脱层皮,要说是好是坏我到认为是件好事。”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众人。
“听说过百毒不侵吧?”
“这……”
众人纷纷点头。
“喏,他就是了,误打误撞两种特殊剧毒融合,就造就了他这百毒不侵的体质。”
“以后有人要是想下毒害他,估计是没机会了。”
“这么厉害?”
“还不止呢,他的血还能制作最厉害的毒药。”
说话间,小婵已经蹲在朱允熥身边用匕首割开了他的手指,然后用小瓶子在那接血。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是一阵恶寒。
这小丫头看着可爱,做的事情还真恐怖。
朱允熥现在在她眼里估计就像是一株药物,随时取用那种。
等放血够了,小婵才心满意足的将瓶子封存好。
月红咳嗽一声。
“那他怎么还没醒?”
“暂时醒不了,他给哥哥吃的毒药是能提升人类五感的特殊毒药,对人身体器官有极大的刺激作用。”
“若不是哥哥本身就中了剧毒,一定承受不住这个剧毒给人带来的痛苦。
“那……”
“现在好了,毒素得到中和他估计能在睡梦中就将这痛苦折磨度过去了。”
月红无语了。
大火还在蔓延,人还没找到。
朱允熥若是不能醒来,他们怎么找人?
等回头他苏醒发现正事都耽误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呢。
“想办法快点把他弄醒,我们没有时间了!”
月红指着那映红了天空的地方说道。
小婵皱眉。
“若他醒了,你可知他要承受什么?”
“我只知道若是他不醒,那些人救不成他会懊恼自责一辈子的。”
小婵听了月红这话不由叹息一声。
她蹲下身,开始给朱允熥扎针。
几个呼吸之后,朱允熥突然睁开眼睛。
但他第一反应就是疼的在地上打滚。
“好痛!”
他只觉得耳朵痛、眼睛痛,鼻子嘴巴也痛,好像浑身哪里都痛。
“啊!”
月红看到这一幕,倒是有点不忍心了。
“小婵,这……”
“忍忍就好了,现在我也没办法。”
“要不打晕他?”海匪兄弟提议。
“这不好吧,万一打残了怎么办?”
周围人说的每句话声音从迷糊变得清楚,甚至朱允熥还听到了周围传来的其他声音。
他的痛苦就是因为听到了这些杂乱的声音。
这些声音在别人听来也许几不可闻,但在朱允熥这里就好像有人用了扩音筒。
可不就震的他耳膜生疼。
不过这种痛苦也只是一开始的不适应,等过了一会儿之后就有所缓解了。
“这都已经过去多久了,怎么还这么痛苦?”月红急的走来走去。
小婵却蹲在地上观察朱允熥的每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