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捏住了张松的嘴,紧接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嘴里,在他嘴里非常干净利落地搅动了一下,呲啦一下,一道血喷涌而出。
姜唯熟练地用匕首的尖端挑着张松的舌头,拉了出来。
在场的人都看得很清楚,全场寂静无声。
众人吓坏了。
他们都很清楚张松是谁。
他们更清楚,张松的舌头被割掉,只会痛苦地死去,没有活命的机会。
李云潜看向众人,厉声喝道:“本宫赏罚分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本宫可是陛下亲封的征北将军,记住,整个辽东四郡都要听我的,整个天下都是我皇家的天下。”
“无论是谁,敢忤逆本宫,敢忤逆朝廷,那就是死。”
李云潜看着已经把舌头割掉,还在吐血的张松说道。
“姜唯,把这叛徒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头,并且传阅三军,告诉众将士,这就是敢背叛本宫的下场。”
姜唯点点头,十分干净利落地把腰间的大刀拔出,手起刀落,扑哧一下,一刀下去,就把张松的脑袋像西瓜似的砍落下来。
姜唯从一旁的士兵手里拿起长枪,戳在脑袋上,高高地举了起来,在众将士面前晃了晃。
李云潜看着众将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树立威信已经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给他们一些恩赐。
“此事与众将士无关,诸位能悬崖勒马,本宫很是欣慰。”
“从现在开始,你们便是本宫的队伍,跟随我征讨匈奴,建功立业,你们可愿?”
“若有不愿者,可自行离开。”
众将士相互打量着,周边的人谁都不敢开口。
李云潜手段强硬,一来就杀了萧关守将张松。
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想到这第一把火居然烧得这么旺。
李云潜看着众人无人应答。
“本宫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考虑,要么加入,要么自行离去,跟着我的每人一月一两纹银。”
“自己考虑吧。”
此话一出,战士们纷纷询问是不是真的有一两白银。
按理来说,在大秦当兵,特别是在边关戍边的战士每月有一百贯铜钱,但是由于财政以及魏家父子俩的剥削,每月发到他们手里只有区区五十贯。
“不错,本宫说到做到,凡是愿意为本宫效劳,每月有纹银一两。”
“但是在本宫的部队里,军纪涣散者,擅离职守者,知法犯法者,格杀勿论。”
“本宫治军严格,绝不容许一颗老鼠屎存在。”
“只要你们愿意,努力完成每月考核,还可以拿到更多的奖励。”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炸锅。
一两纹银在当时的购买力,可以养活一家三口。
若是这样能拿到奖励,那不就有余钱了吗?
要知道,此时大秦国力衰微,能拿到一两纹银,已是极好的待遇了。
傻子才不干呢。
反正给谁当兵不是当,大不了就是个死。
就算李云潜在这辽东四郡干不了多久,但是干一个月能领一个月的俸禄,谁不乐意呢?
果然,这效果非常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所有人都表示愿意加入李云潜的队伍。
“殿下,我愿意加入。”
“殿下,我也愿意。”
李云潜看到人群沸腾,便点了点头,对尉迟德说道。
“尉迟德,萧关的将士就交给你全权掌管,你和法正相互辅佐,你们俩带着他们去登记。”
尉迟德点了点头,姜唯走到李云潜身边,李云潜知道姜唯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人没有什么战斗意志,不值得拉拢。”
姜唯点点头:“是啊殿下,这些人都是一些偷奸耍滑之辈,是墙头草,没有什么战斗力。”
李云潜摇摇头:“有句话叫做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只要将军中的将领全部替换,我相信他们都能成为虎狼之师。”
“而且这些人会将我们的福利待遇传递出去,到时候甚至会让魏家父子俩军队里的士兵躁动不安,我相信,我很快就能从魏家父子俩手里夺到兵权。”
姜唯一听眼睛都亮了。
“殿下英明。”
李云潜摆了摆手:“行了,别拍我马屁了,进关。”
一切都像李云潜想象的那样顺利,入关之后,李云潜才发现这小小的城池,十分的落魄。
除了将士们安营扎寨的军营之外,其他地方显得异常荒凉。
李云潜把法正叫了过来,法正对李云潜行了个礼。
“殿下有何吩咐?”
李云潜看了看四周:“怎么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启禀殿下,百姓们死的死,逃的逃,有的人还被抓了壮丁,所以城里几乎没什么老百姓了。”
“而且军队经常搜刮老百姓,谁能扛得住?加这些年来辽东四郡因为魏家父子俩的管束,早就荒凉无比,要么城池里住的是士兵,要么城池中住的是奴隶,哪有什么百姓。”
李云潜皱着眉头。
“哦,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启禀殿下,魏严为了讨好匈奴人,抓了不少壮丁给匈奴人当奴隶。”
“匈奴人不愿用马匹运输粮草,就把这些奴隶们抓去,让奴隶们当牲口,让他们过非人的生活。”
“只是保证他们饿不死而已。”
“久而久之,这辽东四郡已经没有多少百姓了。”
剩下的百姓都是那些名门贵族的奴隶,要么就是他们的佃农,负责帮名门贵族生产耕地。
原本辽东四郡加起来有两百万百姓,而如今登记在册的只有区区八万。
而且大多都是门阀氏族家的奴隶。
虽然李云潜在来的路上已经从黄依衫嘴里听说了辽东四郡的惨状。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也太惨了。
“哼,魏严真是畜生不如。”
李云潜脸色铁青。
一旁的南宫雪同样脸色阴沉。
“为什么京都那边没有一点消息?”
“这谁敢管呀?魏严和京都大臣关系错综复杂,而且魏严丧心病狂,谁敢得罪他,格杀勿论,在这辽东四郡,魏家父子俩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李云潜一听异常生气。
“那你们这些将士呢?就不知道反抗吗?”
法正面露难色:“我们怎么反抗?我们的妻儿老小全都被魏严抓了,被圈养在门阀氏族的手里。”
“魏严和当地的门阀氏族穿一条裤子。”
“若是我们敢表现得有那么一丢丢的逆反,我们的家人都会死,而我之所以敢于反抗,是因为我的家人都死了,我了无牵挂。”
“怎么回事?被魏严杀了吗?”
提起这个,法正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启禀殿下,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一个老婆,不过去年年初的时候已经被匈奴人抓走了,直到现在杳无音讯,恐怕是凶多吉少。”
法正满脸痛苦。
李云潜拍了拍法正的肩膀:“你放心吧,他们敢给你带来痛苦,本宫就要把这份痛苦乘以数万倍还回去。”
法正跪在地上朝李云潜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殿下,此事不着急,我们没必要现在就和匈奴硬碰硬。”
“我们要做的是和魏严父子俩争夺军权。”
“怎么了?你是担心我不是匈奴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