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什么?色吗?那来吧。”
说着,他作势要脱衣服。
姜芫忙抓住他的手,“周观尘,你要脸吗?还当着孩子呢。”
“棉棉又不懂,再说了看到爸爸妈妈恩爱,她也会高兴的。”
“胡说八道。”
两个人笑闹起来,没了那种气氛,姜芫的那些话再也说不出口。
周观尘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觉得今天冲动了,不该那么早提复婚。
万一姜芫拒绝了,再提就没那么好开口了。
幸好他机智。
两个人都没吃饭,简单吃了一点后就准备休息了。
周观尘赖着不肯走。
姜芫也没赶他,让他去客房睡。
他很听话,拿着睡衣去洗澡。
姜芫把棉棉哄睡,正准备回卧室,忽然手机响。
她见是周观尘的,犹豫了下接起来。
还没等说话,就听到淅沥沥的水声,还有男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姜芫皱皱眉,没说话。
男人率先开了口,“棉棉妈妈,家里还有洗发水吗?我这边没有。”
没有吗?可能家里不来客人,没准备?
“你等一下,我给你送。”
姜芫也没惊动李姐,去自己浴室拿了一瓶洗发水,推开客房的门进去。
客房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男人健壮的身躯影影绰绰透出来,满满的诱惑。
姜芫咽了口口水,手指在门上敲了敲,声音都有些发颤,“洗发水我给你放地上了。”
话刚说完,浴室的门就开了,男人大半个身体探出来,“给我。”
姜芫脸立刻红温了,刚要避开又想到两个人孩子都生了,谁怕谁呀。
她故意大大方方地看过去,把洗发水放在他手里。
他手一松,在姜芫的惊呼声中握住了她的手。
姜芫尖叫,“你干什么?”
“我手受伤了。”
姜芫这才记起来,她忙说:“我去给你找保鲜膜缠上。”
“不用那么麻烦。”在热气的熏染下,他眼神有些迷离,“你帮我洗头。”
姜芫想到他那只触目惊心的手,就点点头。
不过她还是强调,“你把浴巾围上,我只给你洗头。”
话说完,见周观尘不动只看着她笑,她就有点上火,“笑什么?”
男人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进来,还撞到他怀里。
姜芫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周观尘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她红着脸却又忍不住往他身上遛。
夫妻这些年,两个人那一次还是黑灯瞎火,她只顾上疼了,什么也没看着。
后面虽然有过不少赤裸相见的时候,可她都在想怎么阻止他,哪顾得上看他有几块腹肌。
现在他大方的给她看,她再不看就是矫情了。
在他胸口摸了摸,姜芫故作潇洒的说:“小伙子胸肌练得不错。”
他抓着她的手往下,“我腹肌练的也挺好,你试试看。”
确实挺好,就像丝绒包裹着钢铁。
姜芫抓了两把,胡乱点点头,在浴室热气的熏染下,她的脸都红透了。
周观尘却不肯放开她的手。
姜芫瞪他,“快放开。”
周观尘眼眸深邃,里面涌动着玫瑰色的欲。
把人按在墙上,他下颌紧绷,凑到她耳边,“还有更硬的,要不要试试?”
花洒的热流从头淋下,两个人都湿漉漉的。
姜芫被周观尘摁在墙上,他的吻性张力十足,贪婪火辣,碾着她的唇。
“唔……”姜芫像是溺水一般攀住周观尘的脖子,另一只手摁在他腰间,手下紧致成块的肌肉手感好得让人喟叹。
果然还有更硬的。
头顶昏暗灯光暧昧穿过细细密密的水流,空气都燥热难忍。
周观尘大力揽着她的腰,唇瓣一次次碾过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声线压抑得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猛兽。
“姜芫,帮帮我。”
姜芫仰头,红唇颤抖,“……好。”
水流被泼洒成花,在浴室里绽放……
许久之后,姜芫默默去洗手。
男人披着浴袍站在她身后,眼眸火热,还在回味刚才的销魂滋味。
差一点就……
但最后时刻,她抗拒得厉害,甚至脸色苍白额头出汗。
周观尘怕伤到她,就没做到最后那一步。
看来她对他还是没有完全消除芥蒂,这种生理性的抗拒是装不了的。
他有些失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
姜芫回过身,看着他像一只做错事的大狗一样无精打采,心瞬间软了。
她拉起他染透纱布的手,“去上药吧。”
周观尘想要说点什么,可最后只能化成一声“好”。
来日方长,他不该操之过急。
他没有留宿,匆匆忙忙走了。
姜芫也心情复杂,就没有挽留他。
第二天起来,她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先是叶馆长跟她道歉。
姜芫知道他是好意,谁能想到杜落梅会这么恶毒呢。
随后图南也打来电话,上面本来也是想帮她跟亲人团聚才让叶馆长帮忙的,可谁成想杜落梅心坏到这个地步。
姜芫明白,大家对母亲这个词的认知都是正面的,没有认识到其实还有负面。
应付完这些人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她正要去上班,却看到朋友圈在传一条重大新闻。
昨晚羞辱她的宋钟死了!
跟他那个油头粉面的朋友一起酒后驾车发生了车祸,两个人死的透透的。
姜芫闭上了眼睛!
她想到昨晚周观尘的话,心里很焦虑。
宋钟这样的垃圾,她恨不能一刀捅死他,可他不能死在这个节骨眼上。
前脚周观尘打了他,后脚他就出事,不是告诉所有人,是他做的吗?
他为了她,真是名声什么的都不要了。
那她呢?能为了他现在的深情不计较受伤害的过去,真的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