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没她喝得那么醉,就是有些撑得慌。
听到这样的问话,突然就觉得......琼瑶老师的味道上来了。
甚至林臻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说爱过?那纯纯骗人。
以前的林臻就从没喜欢过刘妙颜,甚至很讨厌这个男人婆。
说没爱过?以刘妙颜的性子听完,不是自杀就是杀了自己。
唉。
前身欠下的风流债还得我去还啊。
谁让我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呢。
林臻经过一番深刻洗脑后,看向刘妙颜。
那双布满深情与疤痕的美眸。
“我......唔!”
林臻刚要说爱过,刘妙颜突然把头伸过来,径直堵住他的嘴。
林臻睁大双眼,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想躲避。
刘妙颜却突然伸出手,稳稳掐住了林臻的脖子。
“别动。”
“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又狠狠吻了上来。
林臻从没有被强吻的经验,只觉这女人好生用力,好像要把自己毛细血管抽干的样子。
喂喂喂,怎么还伸舌头啊!
林臻咬紧牙关,死活不从。
刘妙颜却娇声喝道:“张嘴!”
林臻吓得微微张开嘴,刘妙颜却趁虚而入,将他口腔搅了个天翻地覆。
唉,罢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既然你想蹂躏我,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林臻开始尝试回应,这更让初次拥吻的刘妙颜大受鼓励,她边亲着边爬到林臻身边,迈开长腿坐在林臻肚子上。
“唔!!”
林臻吃痛,险些把刚才喝进去的酒都吐出来。
刘妙颜却丝毫不嫌弃,也不停止,继续肆意征伐。
“世子。”毛梦极低头查看着账目从门外走进,突然!一个酒坛子飞了过来。
他赶紧闪身躲避。
啪——
酒坛子摔得粉碎,毛梦极不解的抬头,便见林臻被刘妙颜亲了个七荤八素,直翻白眼。
“这......”
管还是不管啊?
救还是不救啊?
我...我该怎么办啊?
不行,万一世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这偌大朝廷不能没有他啊!
他迈前一步,喊道:“住嘴!”
“滚!”刘妙颜松开嘴巴,眼睛猩红,厉声大骂。
林臻赶紧趁机喘两口气,对毛梦极说道:“梦极,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是,世子。”
毛梦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刘妙颜攥住林臻的衣领,狞笑道:“呵,算你小子识相!”
“颜颜,你听我说。”
“我不听!从小到大你骗我骗的还不够吗?今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闭嘴!”刘妙颜把头低下来,紧紧贴着林臻的鼻尖。
娇艳欲滴的红唇近在咫尺,两人交换对方的呼吸,像刚刚的拥吻那般缠绵。
“林臻,你为什么负我......”林臻可以清楚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与那瞬间涌出的酸辛泪水。
这分明是个为爱能付出全部的女人,但却被爱伤害。
今天,借着酒意,她终于说出了她最想说的话,同时也是她最想问的话。
林臻莫名的有些触动,反手搂住她的纤腰,在她唇边一吻。
“从今以后,我永不负你。”
“.......”
言罢林臻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她的绝世容颜,缓慢的,深情的吻下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印在爱人心房的刹那,刘妙颜突然一个大嘴巴抽了上来。
“啪!”
“我他妈...”林臻当即就被打懵了,捂着脸恼羞成怒地吼道:“你有病吧?你干什么?”
“疼么。”
“废话!我打你,你不疼?”
“疼啊?那太好了。”刘妙颜突然笑靥如花,一把将林臻搂在怀里。
没错,就是搂在怀里!
甚至林臻已经触碰到了她满是酒香的雪脯。
“疼就应该不是做梦,林臻,我们结婚吧!”
“你!是不是做梦不应该打你自己吗?”
“打我,我多疼啊?”
“我......你这个.......喂喂喂,你干什么!”
刘妙颜已经把林臻扑倒在木榻上,双手压住林臻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刘妙颜,你给我起来!”
刘妙颜像个欺负小姑娘的大流氓,不怀好意地笑道:“桀桀桀桀,小姑娘,别动,让小爷我好好的香一下!”
“香你大爷!给我起来!”
林臻哪里挣得过刘妙颜?
被拿捏得死死的。
“刘妙颜,你不能这么对我,起来!”
“我从了你还不行吗?你必须得让我起来,我这样太没有面子了!”
“你干什么?别扒我裤头啊!”
刘妙颜哪里会理会林臻的话?十九年清心寡欲早就快疯了,不管不顾,再次吻了上去。
“唔!!”
快来人啊!
白虎勇士变身了!
强强强强......强奸啊!!!
......(最近风紧)
刘妙颜心满意足的趴在林臻胸口上沉沉睡了过去,
林臻则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到底还是被强推了。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林臻羞辱的泪水没涌出来,半推半就的龌龊思想也没表露。
想抱着怀里的美人回卧房,却又发现左臂有伤,根本抱不起来。
况且刘妙颜身高一米八,那腿比命都长,因为练武,体重也有一百二三十斤,就算没受伤,想抱起来也是极难的。
罢了,就这么睡吧,睡醒了再说。
林臻刚要动,却发现刘妙颜把自己抱得死死的,双臂极其用力,他微微抬起头,看到它眼角还有尚未干涸的泪水,也不知代表着幸福还是满足。
这一睡,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因为连日征战,精神高度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
如今放松下来,又趁着酒意与事后的加持,让林臻睡得十分香甜,连个梦都没做。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刘妙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小镜子,摆在案几上,嘴角含笑,一点一点为心爱之人梳理自己的长发,不着片缕。
这一刻的她,小女人味十足。
林臻咳嗽两声,就觉得嗓子眼冒火,刘妙颜倒了杯凉茶递给他。
“给。”
林臻也没管太多,接过来一饮而尽,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喂,林臻,你去给我找件衣服来。”
“干什么?”
“废话,你给我衣服撕坏了你不管啊?”
“那是你自己撕坏的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妙颜抄起镜子,一把要打爆林臻狗头的样子:“你他妈去不去?”
“我......得得得,我惹不起你。”
林臻同样什么也不穿地起身走向后堂,从自己的衣橱里拿来两套衣服,走回来丢在刘妙颜身上。
刘妙颜站起来张开双臂。
“你给我穿!”
林臻看着她满脸欣喜期待的样子,又看了看那比慕容嫣小不了多少的雪脯与健美的身材,不由得泼了盆冷水。
“我不会穿衣服。”
“那我给你穿!”
林臻没有拒绝。
或许这就是刘妙颜选择的,爱自己的方式。
等一切收拾妥当,林臻才对外面喊道。
“来人!”
吱呀——
毛梦极顶着两个熊猫眼走了进来。
“梦极,你怎么这副德行?”
“唉。”毛梦极未语先叹,“托世子的福,末将已经三天没睡觉了。”
“打仗不就打了两天吗?”
“世子昨天.......”
“噗咯咯咯咯。”刘妙颜噗嗤一笑,丝毫不觉得难为情。
林臻一拍脑门,心说该死该死。
让这位刚正不阿的兄(chu)弟(nan)在门口听了一天一夜的风。
“咳咳,说吧,都有什么事情?”
“关于此役守城战的战损已经统计出来了。从前夜开始,我方阵亡将士共计一千七百人,受伤三千四百,其中重伤两千,轻伤一千四,滚木巨石消耗得很快,弓箭和攻城凿还剩一半可用。”
“唔,粮草呢?”
“粮草足够维持城内士兵的供给,但是郑三山将军带领的步军只有四天的粮草......”说到这毛梦极顿了顿,“这已经过去一天了......”
林臻老脸一红。
“行吧,粮草不用担心,项英为了这次大战把粮草全屯在了临邑,让郑三山自己去拿便是,周泽呢?”
“周将军追杀敌寇一天一夜,已有上百里,项英被活捉,正在押解回来。”
“他们的伤亡情况如何?”
“以我们收敛的尸首来看,南楚阵亡将士在两万四千人左右,受伤的还有上万,另外俘虏投降士兵六千余,已经全部关押到兵营。周泽将军的骑兵没办法接收俘虏,基本走到哪杀到哪,目前不太好统计。”
“好!”
这是一场大胜,林臻很开心。
“告诉下面的人,做好阵亡将士的家庭情况调查,按每人五十两银子发放抚恤,受伤的治伤,重伤的额外照顾,等打完仗回京,再论功行赏。另外告诉看管俘虏的将士,不要苛待他们,一天起码给一顿饭吃,这些人都是壮丁,可不能屠了,我留着还有用。”
“是,世子,另外.....还有件事。”
林臻见他吞吞吐吐的,顿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毛梦极想尽办法把语言组织得缜密些,这才说道。
“由陈宵将军率领的五千精骑于昨夜已经渡过黄河,直奔南楚京城而去。”
“什么!??”林臻噔噔噔地从木榻上走下来,“我不是告诉过他们在历城附近围点打援吗?为何跑京城去了?”
“世子息怒,据传回来的消息,陈宵将军已经攻破禹城、齐河、长清三县,正沿着大路直奔鲁县,一路上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南楚士兵闻疯王降临,纷纷弃城投降。”
啊?
这陈宵这么狠?
自己一个人带着五千骑兵,深入南楚腹地,三天破三城?
这哪是陈宵啊。
这尼玛不霍去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