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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仲景雲对上太后

这边仲景雲拿着小喜子递上来的图纸一看,对照玉佩,确认图纸上的玉佩,便是证物。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此事朕已知晓,无需她忧心。”

还是那句话,云祥宫尽在他掌控之中,里面的人,一举一动,都有他的眼睛监视着。

水常在是什么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女人图谋不小。

制成玉佩的玉石,乃是附属国上供得来,让雕刻大师操刀,想要同时达成这两种情况,不仅需要权利还需要财力。

水常在一介女流,做不到,但她背后的水氏,并非泛泛之辈。

程氏一族,也不是泛泛之辈。

一箭双雕的事情,若是成了,不仅能除去心腹大患,还能牵连她身后的家族。

“奴才告退!”

小喜子对仲景雲打千后,出门离去。

仲景雲再次踏入建福宫大门,直奔东配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面如纸白的程贵人,屋内被梁德权清场,独留他们夫妾俩人。

仲景雲把玉佩递上去:“这是水常在的玉佩,皇后也有同样的玉佩,不过皇后的玉佩是朕赏赐的。”

“好端端地存放在匣子中,尚在皇后的云祥宫库房里,而水常在的玉佩,不知为何会被你院里的奴才拾得。”

“你瞧瞧是否眼熟?”若是蠢,到手的机会都抓不住的话,活该被当成弃子。

看着熟悉的玉佩,程贵人眼神闪躲,红润的眼眸闪过一丝心虚,双手紧紧攥住锦被。

企图用悲痛不已的情绪掩盖内心的惊恐,程贵人顾不上虚弱的身子,强行拖着身子,赤脚落地,软软跪在仲景雲脚边磕头,声音飘忽虚弱:“请皇上为婢妾做主。”

“婢妾不知哪里得罪了水常在,竟让她对婢妾不满,牵连腹中皇子,请皇上……”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仲景雲抬手掐住下巴,强迫抬高,视线撞上对方的眼眸,程贵人惊恐得瞳孔一震,哭声戛然而止,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攀扯水常在?”

“亦或者,你想要把水常在身后的皇后落下位,你自己爬上去?”

“你真当这后宫是你的后宫,是你们程氏一族的后宫,你和太后的后宫?想怎么就怎么?”

“那是朕的皇后,是先皇为朕下旨指婚,明媒正娶的皇后,可不是一句失德,亦或者妒妇就能废后的人。”

说着,仲景雲阴鸷的眸光渐渐往下移,落在程贵人腹中,厌恶道:“有你这么蠢的母妃,他活不下来,反倒是一件好事。”

“就算是你全族死了,皇后的后位都不会动摇,你们程氏,就死了这条心吧,想要兴风作浪,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刚怀上就迫不及待想要栽赃陷害皇后,企图扳倒她,自己谋划上位一事,她们是觉得自己很蠢?

能被一个女人戏弄至此?

太后……

你的手伸得太长了,看来是朕对你太心慈手软了。

如此严重的话落下来,宛如惊雷狠狠劈在程贵人灵魂深处,令她不寒而栗。

双手急忙攀上仲景雲掐住自己下巴的手腕上,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仰头,艰难挪跪上前,泣不成声祈求:“婢妾知罪,请皇上看在婢妾腹中皇子的份上,绕过婢妾这一回。”

“婢妾位卑,只是一届小小的贵人,此事,如同螳臂挡车,如何使力?”

栽赃陷害皇后这件事情,她不是没有劝过太后,此事过于冒险,因为自己的胎还没落地,怎能激进?

不管怎么说,就算想要扳倒皇后,也得等自己诞下皇子,等皇子长到七岁以上,立住脚跟才能徐徐而图之。

不然,没有皇子,亦或者皇子没能立住脚跟,早夭的话,她纵使坐上后位,也无济于事。

奈何太后执拗,想要沾染六宫权柄,但因她被皇上忌惮,时刻防备着,只能把自己顶上去,届时,她便是太后手中的傀儡。

权柄,以成了太后的执念。

先皇在世的时候,太后虽贵为皇后,但她从未沾染过。

先皇后薨后,先皇便把宫权交给此时的皇后娘娘打理,理由就是先熟悉,今后也是要交到她手中。

前些日子,太后接着皇后身子不适的由头,在她宫中安插不少人手,也是这个时候,有人混进皇后库房中,看到这枚玉佩。

太后开始布局,把玉佩赏赐给水常在,而后,买通水常在院中的人偷出来。

先斩后奏,连她摔跤,都是太后谋划好的,原本太后是让她假装摔倒。

奈何俩人没有通气,在她看来就是一场意外,等胎气都动了,太后才派人来知会,结局已定,她如何翻盘?

只能硬着头皮,一路走到黑了,难不成要她跑到皇上跟前揭发太后所为?

简直就是荒唐。

她和太后同出一脉,皇上肯定不信自己的话,而且,她和太后是捆绑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避不开。

终究是自食恶果,腹中还有龙胎,且程贵人身子虚弱,一时之间,也不能重罚。

仲景雲掰开程贵人的手,神色冷漠:“贬为答应,禁足一年,若你腹中龙胎保不下来,你……”

以死谢罪的话,就算仲景雲没有说完,程贵人也能悟到几分,万念俱灰,身子乏力,软软瘫跪在地磕头:“婢妾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孽,是要还的,果,是要吃的,活该不是吗?

仲景雲把玉佩摔在程答应脚边,转身离去,直奔太后寝宫。

见对方来势汹汹,太后感觉不妙,心里咯噔一声,不明所以瞟了一眼贴身嬷嬷:“皇帝怎么来了?”

仲景雲连礼都懒得行,直接落座,梁德权再次清场,屋内独留徒有虚名的母子俩。

仲景雲斜眼看着太后,似笑非笑道:“许久不曾来给母后请安,以至于,让母后连朕的性子都忘了。”

仲景雲端着茶杯,热茶水雾袅袅上升,扑在他的脸上,有些遮掩对方阴沉的眼眸,平静的腔调,透着一股凉意,宛如毒蛇正吐着蛇信子,紧盯猎物,令太后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