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圣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落樱的注意力一直在苏染汐身上,见状面色大惊,“北蛮王,你方才到底对我们圣女做了什么?她休息了几日原本都恢复了元气好好的,怎么你一来她就‘病’成这样了?”
“快,传太医来给圣女看看!”南夷帝紧张地让人扶着苏染汐去躺下,回头让人将塔慕一行直接围了,“北蛮王,南夷需要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一国之主的质问可不是小丫鬟的一腔愤懑,威严有余,震慑人心。
即便是冷傲的塔慕也不能视若无睹,但神色却未变分毫:“王上,这其中有些误会。我与圣女原是拜过天地的旧识,今日只是来叙叙旧。”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忽然笑看着‘形容虚弱’的苏染汐:“实不相瞒,我对贵国圣女倾慕已久,这次亲自前来南夷,除了贺王上千秋万岁之外,还想以我北蛮圣物‘千年天山莲’为聘,求娶圣女兰汐,以圆我二人当初未竟的夫妻情缘。”
苏染汐:“……”
这家伙!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顿时含泪讽道:“北蛮王的倾慕之心便是让暗卫私自潜入我的香闺,意图将本圣女强行绑走?当初所谓的拜天地便是你强行为之,如今我已经是南夷圣女,有家国相护,可你还这般羞辱于人,到底是看不起谁呢?”
南夷一众一听,果然同仇敌忾之心愈发浓郁,纷纷让北蛮给一个公道。
“什么?”南夷帝脸色一沉,“竟有这种事?北蛮王来者是客,本王以礼待之,你竟这般欺辱我国圣女?”
如今塔慕的一众暗卫固然能打又忠心,只是却终究是在南夷人的包围圈中……双拳难敌四手,硬拼不是办法。
塔慕黑眸一暗。
他一开始确实为夏凛枭的小命而来,却没想到苏染汐胆子如此大,玩了一出破釜沉舟,不仅掩护了夏凛枭,还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
如果这个时候他说方才那人是夏凛枭,但是有兰幽捡到的令牌为证,再有苏染汐绘声绘色的表演,想必无人会信。
最好的办法就是化干戈为玉帛,只当误会一场。苏染汐再受宠,南夷帝也不会为了这种‘误会’大动干戈,只是要个说法罢了。
“南夷王还请息怒,本王并无此意,实在是爱慕圣女心切,得知她战场初归,便想带着巫医前来探望。只是我那巫医性情古怪,不喜生人,故而没有露面人前。”塔慕说得振振有词,仿佛确有其事,“方才看圣女身形纤瘦,本王甚为心疼,本想同她解释巫医之事,不想闹了这么大的误会……”
他上前一步,走到苏染汐身边拱拳致歉,眼神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圣女还请念在小王一片痴心的份儿上,宽恕了今日的小误会吧。”
不等苏染汐说话,塔慕忽而抬眸,眼底的狼性一览无余,低声传音过来:“不过,你确实深知我心。方才若是夏凛枭自己跑了,我确实打算将你直接绑回北蛮。”
“……”苏染汐看着他眼底恶劣的笑意,嗤了一声,忽然抬脚狠狠往人下三路踹了一脚,“堂堂北蛮王,竟然同粗俗不堪的市井痞子一般,对女子这般轻浮浪荡,毫无分寸感,还胡诌什么巫医……真教人大开眼界。”
她随心随欲的拳打脚踢一番,塔慕身边的暗卫还想帮忙,却被南夷帝带来的人拦在一处,只能干着急。
落樱也控诉道:“若真是巫医,为何那个男人看到我们就要跑?分明是你们做贼心虚!”
“圣女,还请息怒。”塔慕无视了落樱,正要抬手将人捉住,但苏染汐却滑腻的像条小泥鳅,见好就收的后撤两步,躲到南夷帝身后,“王上,还请为兰汐主持公道。”
“北蛮王,个中是非黑白,本王自会探查清楚,还请你带着人即刻离开圣女殿,日后不得圣女允准,不可乱来。”南夷帝体面的将人护到身边,威严道,“查清事实之前,为了北蛮王和我朝圣女的名声,还请北蛮王带着人暂居驿馆。”
“……清者自清,相信王上会尽快还本王一个公道。”塔慕临走之前,还深深看了一眼苏染汐,“为贺王上寿辰,本王还要在南夷逗留一些时日,必定会竭尽所能地打动圣女芳心。”
说完,他便带着人潇洒离开,张扬的背影好像是已经好事将近了一般,让南夷人看得咬牙切齿。
“我呸!痴心妄想,我朝圣女怎么可能嫁给北蛮人?”落樱狠狠嗤了一声,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好了,都先下去吧。”这时,一直没吭声的念姬忽而温柔的拉着苏染汐到身边,冲手下人警告道:“今日之事关乎圣女名誉,一律不准外传,否则便是诛灭九族之罪。”
“是!”众人连忙退下,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乱看一眼。
见状,南夷帝很是欣慰的点点头,冲着苏染汐道:“今日之事,还要多亏念姬发现及时,飞速派人给我传信,否则以塔慕的脾性和作风,只怕汐儿难免要吃亏了。”
“念姬娘娘?”苏染汐惊讶的看过来,念姬温和一笑,似乎有些抱歉,“圣女休息多日,王上心里担忧又怕扰了你的清净,故而一直没有亲自来探望,但是妾将王上的担忧和心疼看在眼里,于是冒昧前来,本想代替王上一探,也好让王上安心,不想……”
她看一眼塔慕离开的方向,颇有些心有余悸的模样,“这北蛮王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粗俗无礼,确实该好好告诫一番。此番真是让圣女受委屈了,王上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原来如此,多谢念姬娘娘解救了。”苏染汐自然顺从道谢,然后借坡下驴,和南夷王至少表面上融洽了许多。
“念姬,你不是带了许多滋补品给汐儿吗?”南夷帝忽然开口,有意将念姬支开。
对方也是个善解人意的,识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