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可能嫁给自己这么多年,连一儿半女都生不出来。
“秦芷虞,我真没想到,你心胸居然如此狭窄。”
“今天是我来得及时,才没能让你恶行得逞。”
“我若再晚来一步,你是不是要随便寻个借口打死如烟。”
“亏得如烟处处为你着想,得知你病了,还带着补品前来探望。”
“你不领她好心也就罢了,还仗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用如此恶毒的方式置人于死地。”
“你是不是想着,打死了如烟,就能把佑恩过继到你的膝下,再利用嫡母的身份,狠狠折磨你的庶子?”
“都说最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今日得见,果真如此。”
“难怪你一身恶疾生不出孩子,这就是作恶多端的下场,你这辈子,注定就是无嗣的命。”
拦腰把哭泣不止的魏如烟抱入怀中,容钦怒不可遏地瞪向秦芷虞。
“别再让我逮到下一次,从今日起,你再敢伤如烟分毫,看我不休了你。”
带着满腔怒气,容钦抱着“受尽委屈”的魏如烟,扬长离去。
离开房门前,秦芷虞眼睁睁看着前一刻还哭哭啼啼的魏如烟,被容钦抱着离开时,向她露出一个得逞又挑衅的笑容。
就算秦芷虞再不把容钦这个丈夫当一回事,也难以接受他用这种刻薄的方式来践踏自己的尊严。
尤其是容钦的那句“一身恶疾,注定无嗣”,刺激得秦芷虞连呼吸都变得不再顺畅。
容钦,他怎么敢的啊?
想到曾经对自己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容钦,如今却为了一个小妾对她恶语相向,秦芷虞被气得恨不得将那两个人给活剐了。
“殿下。”
眼看主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青黛顾不得自己身上有伤,连滚带爬扑到秦芷虞床边。
“殿下千万不要动气,你身子近日本就孱弱,再气出个三长两短,可就着了那些人的奸计了。”
“殿下难道看不出来,魏如烟那贱人,是在故意激怒你吗?”
虽然手段极其卑劣,效果却已达到预期。
在青黛的提醒下,秦芷虞强迫自己收敛怒气。
再不收敛,她真的会被气炸了肺。
回想魏如烟被容钦抱走时留给她的那记挑衅眼神,秦芷虞又岂会看不出那贱人的意图。
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该被一只蝼蚁激怒,可魏如烟的种种行为,还是让她不受控制被其牵着鼻子走。
想她秦芷虞好歹也是一朝的公主,怎么能被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妾左右了情绪。
过去那些年,秦芷虞从来都不屑参与后宅之争。
她未来的人生目标是,登顶巅峰,成为女皇。
可笑的是,宏图大志还未实现,却差点被一个后宅女子气到吐血。
冷静过后,秦芷虞的思绪也渐渐明朗起来。
“这个魏如烟很不对劲,三番五次用拙劣的手段来激怒我,她到底是在争宠?还是在找死?”
想到魏如烟当初进府的契机与凤西爵有关,秦芷虞一下子找到了症结所在。
“青黛,给我仔细调查那贱人的背景,我要知道姓魏的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青黛办事果然干脆,翌日就把调查来的结果送到秦芷虞面前。
“你是说……”
秦芷虞看着手里关于魏如烟的过往经历,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魏如烟当初之所以落得被满门抄家的下场,是我暗中指使的?”
对于当年那段过往,秦芷虞是真的没有印象了。
她的身份是一朝公主,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怎么可能会在乎魏如烟这种小人物的死活。
那个时候,她需要找一个出身能够配得上她的贵族公子结为夫妻。
放眼京城,只有镇国公西府的嫡长公子容钦最符合她的婚配要求。
目标指向容钦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容钦已经有了心仪姑娘,是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魏家小姐。
秦芷虞根本懒得过问魏家小姐是何许人也,只知道这人的存在于她而言是个障碍。
既然是障碍,除掉就好,小人物根本不值得她浪费时间耗费心神。
秦芷虞一道命令下去,会有很多趋炎附势之人为她办事。
没多久,魏如烟的父亲被削了官职流放在外,容钦的青梅竹马也在京城消失了。
秦芷虞从来没有一刻把这个曾经差点以正妻的身份嫁给容钦的女人当一回事。
微不足道的下等人,哪有资格被她放在眼中。
可就是这样一只蝼蚁,却在几年后的今天,像阴沟里爬出来的臭虫一样,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恶心她。
秦芷虞忍不住想,本该与其族人一起被流放苦寒之地的魏如烟,能完好无缺的带着孩子,以良妾的身份被纳进国公府,凤西爵在背后使了多少力气?
又或者说,如果魏如烟真是凤西爵安插进国公府的一枚棋子,那么他要利用这枚棋子,最终达到什么目的?
仅仅是以小妾的身份,来与自己这个正妻争得夫君的宠爱吗?
凤西爵!
想到与自己斗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秦芷虞恶狠狠的发下毒誓,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这个祸害,必须死。
所以说,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凤西爵连日来对秦芷虞的算计和打压,终于把她逼到了不死方休的临界点。
虽然秦芷虞失财失势,最近的日子也落魄得一塌糊涂。
可她到底是一朝公主,身后还有庞大的赵家给她当靠山,手中不可能连一条人脉都没有。
在秦芷虞的精心谋算下,凤西爵终于迎来了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这日,他被御史台的章致远给弹劾了。
章致远是御史中丞,官位比当初被姜岁欢暗中设计致死的孙德武还要高两级。
自从几个月前,孙德武以极其恐怖的方式惨死家中,并在死后留下遗书,说自己作孽太深,利用职务弹劾冤枉太多忠臣。
那之后,动不动就以弹劾为名批判官员的御史台,很是消停安静了一阵。
而这次,章致远把口诛笔伐的矛头指向了凤西爵和姜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