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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凤西爵被疯狗盯上

理由就是,姜岁欢以罪臣之女的身份为白家六口风光大葬,而凤西爵则借用职务之便,为姜岁欢提供各种便利。

只要白玄冥的罪名一天没洗,他身上就永远存在着污点。

罪臣,哪来的资格被风光大葬?

就算姜岁欢的另一重身份是天机阁的少阁主,也不能罔顾纲常,用如此高调的方式为白家下葬。

章致远在议政殿口沫横飞的批判二人行事嚣张,藐视国法,必须予以严厉责罚。

而章致远把姜岁欢也卷入这起弹劾风波中时,姜时安和容瑾也在议政殿内。

这二位,一个是姜岁欢的亲大哥,一个对姜岁欢求而不得。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听不得章致远在众人面前满口胡言。

凤西爵更是接受不了任何人,在他面前诋毁岁岁的名声。

因此看向章致远的眼神之中,便迸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还没等凤西爵,姜时安和容瑾几人开口辩驳,元帝主动替姜岁欢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少阁主以广平侯养女的身份为白家操持葬礼一事,并非擅作主张,任意妄为。”

“她提前进宫请示过朕,也当着朕的面讲明了事情的利弊。”

“十几年前,少阁主遭恶仆谋害命悬一线,是白玄冥出手相救给她一线生存之机。”

“朕念及她对白家一片孝心,给她下了一道手谕,准其为白家风光大葬。”

“理由就是,朕年前身患重疾久卧病榻,生死关头,曾被少阁主出手救过一命。”

元帝因身患重疾罢朝数月这件事,满朝文武人尽皆知。

宫宴那晚,久病不愈的元帝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想必是遇到了救命的神医。

没想到元帝竟在今日的朝会上,用这种方式把姜岁欢立下的功劳公之于众。

元帝的目光在众臣脸上扫过。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这个道理想必诸位爱卿都懂,朕欠了她一条命,自然要满足她提出的任意要求。”

“少阁主并非贪心之人,她不求名也不求利,唯一向朕讨要的赏赐,便是准白家六口风光下葬。”

“若章爱卿欲拿此事发落少阁主,朕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言下之意,你想弹劾姜岁欢,朕这一关就别想过。

元帝之所以以天子的身份给姜岁欢找出一个完美的借口,是因为他从凤西爵眼中捕捉到了遮掩不住的浓浓杀意。

这个混球发起狠来,是不分场合和地点的。

就算他看章致远不顺眼,想要收拾这个人,也别在众目睽睽的议政殿内。

避免章致远也像钦天监的苏鼎天一样在庄严肃穆的大殿内,被凤西爵当成人肉沙包一样踹过来又踹过去。

元帝只能先下手为强,把姜岁欢的名字从这场弹劾中剔除出去。

他可不想再顶着纵容无度的名声,替这个混球收拾乱摊子。

听到元帝主动给姜岁欢找了借口,姜时安暗暗松了一口气。

松气的同时,也在心底把御史台这帮人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当着他这个亲哥哥的面敢弹劾他妹妹,显然没把他们姜家放在眼里。

可惜他爹近日以府中有事为由告了长假,无法日日来议政上朝。

至于府中的事,自然与母亲的病情有关。

从元帝方才那番言论中也不难听出,岁欢决定给白家下葬前,竟然提前进宫与陛下商讨。

妹妹做事果然滴水不漏,把所有可能会伤及她利益的障碍,全部提前铲除了。

遗憾的是,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余天,妹妹始终不肯露,甚至连个解释和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姜家留。

有一个能力如此强悍的妹妹,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与姜时安一同松气的还有容瑾。

御史台的这些老不死,最招人恨的就是这个章致远。

孙德武还活着的时候,章致远没少利用那个蠢货对朝中大臣口诛笔伐。

章致远自己不想得罪人,便拿孙德武当枪使。

虽然孙德武死有余辜,但比他更死有余辜的,非章致远莫属。

容瑾之所以厌恶此人,也与早些年的几段私人恩怨关系匪浅。

总之,容瑾看章致远不顺眼很久了。

没想到这个擅用计谋的缩头乌龟,竟把馊主意打到了姜岁欢头上。

莫非他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细一思量,容瑾便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昭阳公主,秦芷虞。

差点忘了,章致远是秦芷虞身边的一条好狗。

之前没有出来蹦跶,是因为这条狗还不到被牵出来的时候。

所以昭阳这么急着把他放出来咬人,难道是被逼急了?

章致远并没有意识到今日的弹劾,会接连得罪这么多人。

就算意识到了,他也没有别的退路。

昭阳公主给他下了死令,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把姜岁欢和凤西爵一起给她搞下去。

御史台想弹劾大臣,理由几乎随便找,在朝为官的这些人,哪有真正干净的。

其中把柄最多的,非凤西爵莫属。

“陛下!”

章致远并没有因为元帝亲自替姜岁欢开脱,就结束今天这场弹劾。

姜岁欢只是他今日上朝的一个幌子,真正被他视为整治目标的,当然还是凤西爵。

公主派人给他下了死令,如果今天不把凤西爵搞死,被搞死的那个人就是他。

秦芷虞手中捏了他太多把柄,随便一个由头放出去,都可以让章致远从世上消失。

为了活命,也为了给昭阳公主有一个交代,章致远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姜岁欢有陛下应允,可以风风光光为白家下葬。”

“可祈郡王在未经陛下允许的情况下,动用皇城司的全部人马为姜岁欢开路一事,恕微臣不得不当众声讨。”

“皇城司的职责是捉捕细作,可白家六口下葬那日,几乎所有的差役,都接到了祈郡王的调令。”

“动用整个皇城司的力量为朝廷叛臣下葬开路,郡王所为,所挑衅国威有何区别?”

“臣知道祈郡王是长公主膝下唯一的子嗣,往日犯了错,陛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责罚。”

“长公主当年为了朝廷的利益与北齐联姻,于我大晋而言功不可没。”

“如果陛下还像往常那样,碍于长公主的功劳舍不得责罚祈郡王,臣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但此次事件对朝廷造成的影响甚广,祈郡王可以仗着陛下的宠爱逃过责罚,皇城司的一众差役,却没有祈郡王这样的待遇。”

“他们是朝廷任命的官差,孝忠的也应该是陛下。”

“就算祈郡王负责掌管皇城司,大是大非面前,他们也不该无视国律,肆意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