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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割袍断义

你们都是坏人,窝娘亲才没有下毒!”糖糖从靳国公怀里溜了下来,拉住云棠溪的手。

这么多大人欺负她娘亲,也不害臊!

靳夫人也坚定地站在云棠溪这边,“我相信溪儿,她绝不可能指使丫鬟下毒。”

苏婉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靳夫人,人都有不理智的时候,先前老爷和姐姐起了争执,姐姐想必一时间气不过,才做出断老爷前途的事来,还请国公爷,国公夫人莫要怪姐姐。”

云棠溪有这般好么?玉兰都指认了,靳夫人还是护着她。

“溪儿,你真是这么想的?”

林潮眠含着怒意的目光刺痛了云棠溪,亏她还在靳夫人面前替他美言了两句,苏婉两句话,他便信了。

大儿子二儿子都不帮她说话,只有女儿相信她,维护她。

云棠溪拉紧糖糖,“放心,娘没做过,谁的脏水也泼不到娘身上。”

低头看玉兰时,目光骤冷,“你说是我指使你下毒的,那你是何时,在何地买的金元粉?”

玉兰呜咽的声音小了些,她哪知道在何处买的,金元粉是金鸾给她的,又不是她去买的。

玉兰支支吾吾,随便编了个地方,“是……是林记药铺。”

玉兰说的时候,云棠溪一直在暗中观察院子里所有人的表情。

看到金鸾一个劲儿地给玉兰递眼神,恍然大悟。

怪不得苏婉听到自己把茶叶换了,那般吃惊,原来下毒是苏婉的主意!

至于玉兰……

苏婉还将手伸到了昭阳院,面上处处为她着想,背地里栽赃陷害。

苏婉,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从前受苏婉蒙蔽,始终对她有些宽容,往后她便不再念着旧情,若是苏婉再管不住自己的手,那她不介意将手剁了!

云棠溪眼神变了几变,终于回归平静,“玉兰,卖金元粉的,永嘉城只有和善堂一家!”

苏婉心惊,云棠溪的气场怎么忽然凌厉起来了?

金鸾急得直咬唇,玉兰那个傻子,没看到她一直在比“和”的口型吗?

“大夫人,我……我……”玉兰后背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做的?”云棠溪声色俱厉,玉兰不由得抖了三抖。

她都快哭了,夫人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此时怎么如此可怕?

云棠溪接着说,“玉兰,你攀咬我,是为了幕后的主子,可你忠心,那人不一定为你考虑,你且承担了去,看你的主子会不会保你,汗血宝马是国宝,谋害国宝,其罪当诛,再往严重了说,株连九族也不是不可能。”

玉兰虽早就被安插在昭阳院,替苏婉做过不少事,可到底没见过什么世面,云棠溪一席话将她说得六神无主。

苏姨娘会保她吗?不会。

正是因为帮苏姨娘做了那么多事,玉兰早就知道,苏姨娘是什么样的人。

苏姨娘一定会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不,她不能死,更不能连累母亲和弟弟!

玉兰心中一番天人交战,咬牙松开云棠溪,“大夫人饶命,在茶叶中下毒的事都是苏姨娘命我做的。”

苏婉拔高声音,“一派胡言!你分明是昭阳院的丫头,怎会听从我的指使?”

“老爷,这玉兰眼看自己犯了大错,罪无可恕,就开始胡乱攀咬起来。”苏婉一双含情眼看向林潮眠,委屈至极。

林潮眠看不得苏婉这副模样,“婉儿心地善良,怎会下毒?你这贱婢死到临头了还想拉上婉儿!”

心地善良?玉兰苦笑,苏姨娘分明是一条毒蛇!

料想到苏姨娘不会替她说话,玉兰反而冷静了下来,“大夫人,奴婢是苏姨娘安插到昭阳院做活的,苏姨娘原本是想让国公喝下加了金元粉的龙井,从而嫁祸到您身上,可金鸾给我的金元粉实在有些多,奴婢怕吃死人惹大祸,就偷偷分了些茶叶混进了马饲料里,后院里那匹马长年没有人骑,根本不会出什么事,哪想到被汗血宝马给吃了。”

“老爷,老夫人,婉儿没有……姐姐,你为何要唆使玉兰陷害我?”苏婉似受了天大的打击,泪水涟涟。

“苏姨娘也无需扣屎盆子给我,玉兰说金元粉是金鸾去买的,那去和善堂一问便知。”云棠溪一挥衣袖,坐在了石凳上。

“玉兰是不是苏姨娘安插在我院子里的,亦很好证明,玉兰,你说几桩替苏姨娘做的事。”

“是,夫人,一周前,奴婢替苏姨娘拦下了要去你房中的老爷,十天前,刘夫人送给大夫人一盆白玉兰,苏姨娘让奴婢截了送到她房里……”玉兰桩桩件件数了起来。

苏婉瞬间麻了半边头皮,“别说了,别说了!”

林潮眠越听越心惊,越听越狐疑,苏婉竟做了这么多针对云棠溪的事。

“婉儿,这些事都是你指使玉兰做的?”

林潮眠梦想中的生活就是良妻美妾,和和睦睦,都爱重着他,他不希望后院起火。

他心目中的苏婉是柔弱善良的,所以他事事都顾着苏婉。

可听玉兰这般说,婉儿的心思似乎并没有那般单纯。

敏锐地捕捉到林潮眠表情变化,苏婉慌了起来,“老爷,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她用了这么些年,才让林潮眠心中的天平向她倾斜,为此,她还专门到青楼去学习如何抓住林潮眠的心,不能因为一个玉兰就前功尽弃了啊。

可林潮眠这次并没有因为心软就完全信了苏婉,因为玉兰说的好几件事他都晓得,一周前,也确实是玉兰说苏婉身体不适,他才没有去云棠溪房里。

若玉兰和云棠溪是一伙儿,没道理把他往苏婉那边支。

“奴婢对不起夫人,不求夫人原谅,只求莫要连累奴婢家人。”玉兰重重磕了个头。

说白了,她和苏姨娘并没有什么主仆情义,不过是受了威逼利诱替人做事罢了。

云棠溪颔首,“你放心,此事不会连累你的家人,坦白从宽,你也罪不至死,真正该死的,是指使你的人。”

靳国公脸黑如墨,“苏姨娘如此歹毒,实在不配为姨娘,若不是溪儿换了茶,我恐怕就跟马一样发狂了,敢谋害我,必不能轻饶!”

“不!老爷,妾身不是故意的!”苏婉终于慌了,跪地求饶,“国公爷,是苏婉的错,都怪苏婉鬼迷心窍,嫉妒姐姐!”

苏婉又拉住云棠溪的衣裳,“姐姐,你帮婉儿说说好话,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上,原谅我一次。”

云棠溪直接将苏婉攥住的那一片衣摆撕了去,“苏婉,此话我已经听烂了,你未真心把我当过姐姐,我也没有你这个妹妹,今日你我割袍断义,往后你跟我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