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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告御状

陈芙哭笑不得。

她抬眸看了眼等在帐外的林薰和林雅,以手掩唇,凑近了些,提醒道:“南音,你刚才要是继续顶撞罗夫人,还如何办好你杨大哥的事?忍一时……云淡风轻。”

“啊……差点儿忘了。”阮南音一拍额头,有些懊恼地说:“都怪我,当时看到她那么对你,我只觉得火大,都忘了正事了。”

“那林家的姑娘应该是找我有事。”陈芙转眸看向外面,“趁着这个时间,你悄悄去找罗宜兰,和她说几分软和的话,再搬出自己的身份,不怕她不理你。”

阮南音哦了声,乖顺地拍着膝盖起身,“那芙姐姐你别乱跑,等我回来哟。”

正如陈芙猜测的那样……

帐外的林薰见阮南音离开,便遥遥行了一礼,抬手撩起帘子,走了进来。

“芙姐姐。”

林薰并腿坐在对面,“我收到了杨司马的信,不知……不知杨司马可有什么安排?”

“见机行事吧。”陈芙摇摇头,说:“我夫君能打探到的东西并不多,想来,里面有周家的遮掩。为了安全,今日你还是不要吃喝了,免得他们在你的酒水里面做文章。”

跟着进来的林雅一直没说话。

林雅在观察陈芙。

温柔,恬静,宽容,理性。

只是短短的这么一段时间,林雅看到了陈芙身上许许多多的魅力,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都说杨礼成夫妇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了。

与这样美好的人相处,想不喜欢都难吧。

原以为自己的心不会疼的。

毕竟她从没奢望过什么。

可真真切切地看到这位自己永远无法战胜的人时,一种自然萌生的绝望还是像刀一样划伤了她的心。

“这位是?”

陈芙看向林雅。

林雅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林雅,林家的三姑娘,夫人可以叫我林三,也可以叫我雅娘。”

“叫夫人多见外。”陈芙温和地拍了拍身边的垫子,说:“站那么久,不累么?过来坐一会儿吧,时候还早,我们走近些,也好商谈一下。”

林雅没有拒绝,坐去了陈芙身边。

看到妹妹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林薰知道她这是心里想太多了,便屈指在小矮几上扣了扣,“我原本以为……以为玉容她闭门思过会老实些,要不是杨司马传信给我,我竟是不知道她还在打我的主意。”

说到这个,林雅振了振神色,接口道:“今日她本该跟我们一道出门的,临到出门时,却说忘了吃药,又调头回去了,难道是趁着这个时间,回去计划了?”

说曹操曹操到。

帐外起了喧嚣。

陈芙三人顺着喧嚣望去,便看到林玉容从东苑门口走了进来,但喧嚣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身后紧跟着进来的几位俊俏郎君。

“是周家的郎君。”

“是周晟元。”

林薰和林雅异口同声。

也就是……

之前和林薰议亲的那个人。

“这前后脚的进来,她还真不怕外人看出他们之间有关系?”林雅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忿忿道:“自己想嫁就想嫁,成天琢磨着如何坑害旁人是怎么回事?”

“不管她们机会如何,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芙的目光并没有离开院门口。

一群郎君后跟着进来的,是杨韵。

远远的,杨韵也看到了粉帐内的陈芙。

“杨兄在看什么?”

叫余同的书生一把勾住杨韵的肩膀,嬉笑道:“我听说杨兄你都成家了,那你可不能瞎看,粉帐内的姑娘们可都是云英未嫁。”

嗝——

余同醉醺醺地打了个嗝,酒气熏天。

“余兄醉了。”另一人过来掰开了余同的手,无奈摇摇头,说:“不过是喝了三杯梅子酿,你就开始说胡话了?粉帐里都是滁州城里的姑娘夫人,可不单单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莫要唐突了人家。”

又转眸对杨韵道:“杨司马,莫怪,他这人一喝了酒就没大没小的,不是故意要冒犯您。”

杨韵摆手,“小事,进了这梅园,哪儿来的什么司马不司马的?你我约莫同岁,你唤我一声杨兄,我唤你一声柳弟便可。”

眼前这位,是举人柳宗。

“好好好,杨兄。”柳宗拱手。

前头的周晟元已经带着一帮子人进了金帐,一些想要拍周晟元马屁的,便跟着进了周晟元那座,柳宗这种文人自然是不愿去凑热闹的,就近选了帐子。

他拉开帘子将余同扶进去,一回身,看到杨韵跟着坐了进来。

“杨兄不过去吗?”柳宗问。

“我不喜人多。”杨韵摇头,说:“柳弟不会介意吧?方才在外面,我可是跟余弟聊得很是开怀,若不是他酒量实在太差,我这会儿还想跟他再饮上几杯。”

柳宗低头看了眼趴在垫子上呼呼大睡的余同,手拎起小矮几上的酒壶,各倒了一杯,扬唇道:“杨兄洒脱随行,不介意的话,与我共饮如何?”

当。

酒杯轻轻相撞。

“听说……杨兄在肇县时,曾破过好几起奇案。”柳宗仰头喝了一口酒,起了个话头。

“算不得奇案。”杨韵陪饮,说:“都是一些寻常案子,不过是多费了一些心思。”

“可我听说,里面还有陈年旧案。”柳宗继续道。

“是。”杨韵点头。

柳宗眯了眯眼睛,又啜了口酒,徐徐道:“滁州也有不少旧案,杨司马有兴趣的话,不如去看看。”

“柳弟的意思是?”杨韵听出了柳宗的别有用心。

“我父亲柳霈扬,一年前死在了家中的废弃旧井里。”柳宗顿了顿,饮尽了杯子里的梅子酿,“府衙的人上门勘验,说我父亲是酒后失足掉落,但我父亲从不饮酒。”

“柳弟觉得你父亲是被人杀害的?”杨韵问。

柳宗朝后靠去,半眯着眼睛看杨韵:“杨兄,我不是觉得,我是知道我父亲一定是被害的,在我父亲坠井的前一日,他才告诉我,要与我一同去上京,他说他要去告御状。”

“告什么?”杨韵听得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他本是要去告御状的。”柳宗捏紧了酒杯,语气越发愤恨,声音却更轻了,“杨兄若是个嫉恶如仇的好官,该是会愿意查的吧?我父亲当时不肯同我细说,恐怕是担心把我扯进去,可我不怕,便是拼上我这条命,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