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颜相看我做什么?”楚卿被盯着看了两眼,心慌起来。
她来这里祭拜兄长,颜臻也随后出现,未免太巧了,但听他的话应该不是跟踪自己的。
“我刚找到那个人的线索,发现他死在千香楼,尸体被人运往这里,不过奇怪的是到这就消失了。”
颜臻说着,目光在楚卿慌乱的脸上定格。
怕她逃,颜臻用力捉着她的手腕。
“大人!”长峰牵着马追过来,他刚要护着楚卿,被子叙持剑拦着。
楚卿笑了笑,让长峰停手,“别跟他动手,我们俩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不会觉得是我把人给弄走灭口,我虽然和连家军不睦,但也敬畏那些奋勇杀敌之人,即便是逃兵也不会对人动手。”
颜臻急眼,“他不是逃兵!”
楚卿被吼了一声,气恼的转过头去,“他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没杀人。”
“还有什么证据?”颜臻追问,目光已把她凌迟个遍。
楚卿被气笑,“凭什么我拿证据,不是你怀疑我吗?”
颜臻不吱声,第一次觉得理亏。
长峰去把马车赶过来,楚卿刚上了马车,看到颜臻也钻了进来。
楚卿青着脸腾开位置,靠在一边不搭理他。
颜臻寻不到线索,让子叙带着千香楼的小厮一道回城,他对楚卿未消除猜忌,想着回去的路上再问问。
他坐上车,一直盯着楚卿。
楚卿头皮发麻,避无可避。
她的马车很小,最多也就容纳两三个人,颜臻上个车伸着腿展着臂,一点也不拒着自己。
反倒是楚卿,身子都快叠起来。
她甚至能清楚听到,颜臻吞咽口水的声音。
楚卿觉得气氛微妙,害怕被人瞧见二人同行,想找借口把颜臻赶下去。
“既是丢了人,明个要让京兆尹来查查,不管死活总能把人找出来。”
“嗯。”他发声细若蚊鸣。
楚卿皱眉看过去,“等会路过京兆府,颜相可以下去报案,早报案人也能找点找到。”
颜臻并不上当,“快宵禁了,先送我回府。”
楚卿拉下脸,心想你也知道宵禁啊,先去相府的话,她就回不去了。
她刚要拒绝,看到颜臻抓起她晚上刚买的酒,咕嘟咕嘟灌了半瓶下去。
可恶,这壶酒她好不容易才买到,气还没闻就被颜臻给糟蹋。
“颜相,你酒量不好,少喝点。”楚卿心疼坏了,奋力去夺酒。
可她哪有颜臻有劲,扣弄半天瓶子都没摸到。
楚卿气的心肝疼,酒是她买来打算送给桂叔的,明日是桂叔生辰,他同自己一样爱喝这灵溪酒。
颜臻醉了,喝了一半酒,把剩下半瓶顺着窗子扔了出去,嘴里嘟囔着喊冯平的名字。
楚卿被熏的恶心,捏着鼻子把帘子挑起来,“长峰,先送颜相回府。”
她琢磨着,颜府更近些,尽早把这厮送回去,省的被人瞧见不好。
长峰回眸看了一眼,握着鞭子的手突然停下。
“大人,这是个机会。”
楚卿知道他说什么,眉头一挑,紧张起来,“长峰,这是我的事,你别贸然动手连累自己。”
“我见大人犹豫不决,想替大人解决这个祸害,杀了他我们明日就远走高飞。”
楚卿急忙喝止,“长峰,复仇不仅仅杀人这么简单,他犯了那么多罪孽,就这么杀了太便宜他。”
长峰默不作声,他没敢说自家大人变了。
颜臻醉倒在旁边的座上,占据马车一半的位置,胳膊一伸,搭在楚卿的腿上。
楚卿气愤的将人推开,垂眸打量着颜臻,她内心复杂,有两个念头同时争执不停。
此时杀了他,肯定朝堂打乱,那些拥护颜臻的人,会以为她是奉圣上的命。
她不能把自己和圣上,处于不义之地。
楚府到了,离宵禁不到半盏茶时间。
楚卿眼瞅着回不去,心急如焚。
子叙在门口等着颜臻,刚把他扶下马车,却见颜臻抓着楚卿不放,任谁也拉不开。
“楚大人,要不然在相府留宿一晚,这事属下会替您瞒着。”
楚卿刚要拒绝,人已经被扯进府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相府,雕梁画栋宛如宫殿,有数不清的亭台楼阁,比城外的皇家别苑也不逊色。
子叙带着她七绕八拐的,穿过好几条花廊,总算来到颜臻的房间。
长峰被累的不轻,直接席地而坐。
他发现颜臻握着楚卿的手,死命去拽开二人。
颜臻突然睁开眸子,吓得长峰缩回手,不敢动弹。
“颜相,已经送你回府,麻烦你撒手。”楚卿被抓得生疼,一根根去掰他的手指。
突然,颜臻想到什么,痛哭起来。
长峰站起身,指着颜臻发问。
子叙跑过来,把长峰拉了出去,怕他看到颜臻失态的样子。
颜臻醉眼朦胧,看到身旁的楚卿,缠着她压在床上。
“颜相,你别闹了,下官还要回府,没空跟您玩。”
“你没空,我有空,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了一面。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楚卿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颜臻醉酒以后。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哭又闹的。和那个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根本不同。
“别走好吗,你们都死了,就留我一个人。嗯不过你们都放心,我肯定会想办法替你们报仇,重振连家军威严。”
“颜相,认错人了,我不是你那些兄弟,我是楚卿。”
“楚卿是谁,怎么是女人名字,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对我图谋不轨。”
楚卿推开他,想找茶水来泼他。
“可我睡了一个女人,我想试试男子是何感觉。”
只消一回忆,她的耳根就开始隐隐发烫。
她还清楚记得,她如何放纵自己,意乱情的缠着他的腰身。
“颜相!下官不好南风!”楚卿后退。
他侵略性地吻啃了上去,借着醉意,手伸到前方抓了楚卿的束胸。
“男人,你是男人为何有这种东西!”
白色的束胸被他扯开,扔了出去。
楚卿捂着被子,指着颜臻说不出话。
只可惜,她现在脑袋昏昏沉沉,有些记不起来,整个人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