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敢来!我天魔宗与你们魔谷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却害死了我宗的小师叔,今日竟还敢上门,是嫌命长了吗?”
他的态度极为傲慢,那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把何东长老放在眼里。
在他心中,此刻只有为袁志平报仇的念头,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往日情分。
何东长老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脸上满是诚恳之色,解释道。
“令宗主,此事确实是个误会啊,我们今日正是知晓了此事,深感愧疚,所以特地带了许多天材地宝,前来赔罪,还望宗主看在往日情分上。”
“听我把话说完,莫要冲动行事啊。”
张玄灵则静静地跟在何东长老身后,一言不发。
不断观察着情况的发展。
令云鹤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说道。
“往日情分?哼,你们害死了小师叔,还有脸提往日情分,我倒要听听,你能编出什么花言巧语来!”
说罢,他一甩衣袖,坐回了座位上,眼神冰冷地看着何东长老。
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而大堂里的气氛,也因为他这一句话,变得越发紧张起来。
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令云鹤坐在那大堂的主位之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态度十分坚决。
他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袁志平乃是我们天魔宗的天之骄子,未来有望带领我宗走向更高的巅峰,可如今却因你们魔谷之人而命丧黄泉,此事关乎我宗的尊严与未来,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何东长老看着令云鹤那决绝的模样,心中暗叹一声。
却依旧耐着性子,几番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令宗主,那秘境夺宝本就是凶险万分之地啊,向来是强者得之,各凭本事,袁小友不幸遇难,实在是令人惋惜,但这也并非是我们魔谷有意为之呀。”
“当时在场众人皆是为了那机缘宝物,争斗在所难免,实在是造化弄人啊。”
然而,令云鹤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解释,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哼,何东,你莫要在此狡辩了,无论如何,小师叔是因你们魔谷之人而死,这笔账必须得算清楚!”
说罢,他身上的灵力涌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周围的天魔宗长老们也纷纷附和。
一时间,大堂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将这火药桶引爆,双方差点就打起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张玄灵见状,赶忙上前阻拦,他身形一闪,挡在了何东长老身前,大声说道。
“放肆,魔谷长老也是你们敢冒犯的!”
何东长老见状,焦急地唤了一声。
“吴名休要冲动!”
这一声,让令云鹤和几个天魔宗的长老这才把目光聚焦在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瞬间便明白了此人就是张玄灵。
这天魔宗的几人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张玄灵后,情绪变得更加冲动了。
一个个像是被激怒的猛兽一般,纷纷叫嚷着。
“好啊,原来你就是张玄灵,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慰藉小师叔的在天之灵!”
张玄灵听着他们这些充满杀意的话语,心中虽然暗自调侃着。
“哼,就凭你们也配?”
不过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他深知此刻若是露出丝毫胆怯或是不屑,只会让局面变得更加糟糕。
何东长老深知情况危急,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在众人周围落下。
将张玄灵护在身后。
这屏障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隔绝了天魔宗众人那汹涌的杀意。
也让令云鹤等人稍稍冷静了一些。
何东长老看着令云鹤,语气诚恳地问道。
“令宗主,事已至此,我也知道你心中愤恨难平,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你说说,到底要如何才能化解袁小友之死这件事呢?”
“只要能消弭咱们两宗之间的这场恩怨,让我做什么都行啊。”
令云鹤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冷漠,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一命偿一命,拿吴名的命来换,这便是唯一的办法。”
何东长老一听,立马摇头拒绝,他急切地说道。
“这万万不可啊,令宗主,吴名是我魔谷难得的好苗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况且此事也不能全怪在他一人头上呀。”
“还望宗主高抬贵手,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令云鹤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何东长老,说道。
“哼,你莫要再妄图求情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双方僵持了片刻,何东长老依旧苦苦哀求着。
令云鹤似是被他纠缠得有些不耐烦了,眉头一皱,思索了一番后嘴角勾起一抹嗜笑,缓缓说道。
“既然你如此舍不得这吴名的性命,那也行。”
“让他承受我天魔宗的弑天神雷,若是他能扛得住,此事便可一笔勾销,也算他命大,若是扛不住,那便是他的命数了,怨不得别人。”
何东长老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震。
他深知这弑天神雷的厉害,那可是天魔宗的镇宗绝学之一,威力巨大,哪怕是修为高深的强者,贸然承受,也极有可能会丢了性命啊。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这怎么行,这分明就是要了吴名的命啊,令宗主,你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还望你再斟酌斟酌,换个条件吧。”
张玄灵站在一旁,口中喃喃一声“弑天神雷”,心中若有所思。
他虽然从未亲身经历过这弑天神雷,但也听闻过它的厉害。
可此刻看着何东长老为了自己如此为难,又想着若是不答应,恐怕天魔宗和魔谷之间就要陷入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战了。
那到时候死伤的可就不止自己一人了。
天魔宗众人听到何东长老的拒绝,却纷纷嗤笑起来,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屑。
仿佛在嘲笑何东长老的天真与怯懦。
令云鹤面色一冷,再次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