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弥漫着绝望气息的密室之中。
众人还沉浸在对那难以驾驭的菩提剑法的无奈与沮丧之中。
突然,一道清朗却又透着几分倔强的声音响起。
“我来试试。”
众人皆是一愣,旋即循声看去。
只见说话之人竟是张玄灵,一个处在筑基期的年轻修士。
一时间,密室里像是炸开了锅,嘲讽的声音此起彼伏,瞬间将张玄灵淹没其中。
“哈哈,这不是吴名嘛,区区筑基期,也敢来凑这热闹,真是不自量力啊!”
率先开口的是白峰的一位弟子,他脸上满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是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雷鸣大哥可是中魔谷的天骄,结丹境的修为,都被那剑法反噬得如此狼狈。”
“他一个筑基期的小喽啰,竟然妄想着能学会,简直是可笑至极!”
另一个白峰弟子也跟着附和,话语中毫不掩饰对张玄灵的鄙夷,边说还边朝着身边的同门挤眉弄眼,仿佛找到了什么绝佳的乐子。
雷鸣此时正脸色苍白地靠在一旁。
他听到众人这般嘲讽张玄灵,心中那因失败而积攒的郁闷和不甘,竟莫名地找到了宣泄口。
他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地说道。
“哼,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这等高深剑法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碰的吗?也不怕被那反噬之力直接打得经脉尽断,修为全废。”
他故意放大了声音,就是想让张玄灵听个清楚,好知难而退,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顺便也挽回一点自己刚刚丢失的面子。
天魔宗的那两个弟子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指着张玄灵,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边笑边说。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张玄灵啊,你这是来给我们表演搞笑节目来了呀,哈哈,筑基期就想挑战这千年菩提剑法,你怕是还没睡醒,在做梦呢吧!”
另一个天魔宗弟子也凑趣道。
“我看呐,他这是想出名想疯了,就连我们小师叔都没办法参透这功法,就你一个筑基期也敢挑战,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司徒楠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皱着眉头,上前一步,大声反驳道。
“你们别太过分了!有志气怎么了?谁规定筑基期就不能尝试了?说不定吴名就是那个有着特殊机缘的人呢,你们这般冷嘲热讽,也太没风度了吧!”
司徒楠的话刚一出口,那些嘲讽的人却像是听到了更可笑的事儿一般,哄堂大笑起来。
“哟,小师妹,你可别在这儿强词夺理了。”
“机缘?哪有那么多机缘都让他给碰上啊,你看看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修为比他高,哪个不是比他更有资格。”
“可结果呢,还不是都被那剑法打得吐血倒地,他一个筑基期的,能有什么能耐,别在这儿做白日梦了。”
白峰的一位弟子嗤笑着说道,眼神里满是对司徒楠的不屑。
仿佛他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在犯傻一样。
“就是,司徒楠,你还是省省吧,别到时候他真被反噬了,你也跟着遭殃,哼,我看呐,这吴名就是纯粹来捣乱的,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
另一个人也跟着帮腔,话语里满是厌烦。
“你以为一天掌握魔云诀,就多牛呀,这个千年菩提剑法可不是谁都能学的,哼,真是大言不惭。”
司徒楠被他们怼得一时哑口无言,涨红了脸,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回击。
她心中满是愤懑,可面对众人这般联合起来的嘲讽,他也有些无可奈何。
司徒楠转头看向张玄灵,眼中满是担忧,轻声劝道。
“吴名,你还是别试了吧,筑基期一旦被那内力反噬,想要恢复可太难了,这风险实在太大了,咱犯不着为了一时意气去冒险啊。”
张玄灵却像是没有听到那些刺耳的嘲讽声一般。
他神色平静,只是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石壁上的剑谱,淡淡说道。
“试试呗,万一成了呢。”
那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透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
众人听了他这话,又是一阵哄笑,那笑声在密室里回荡,越发显得刺耳。
“哟,还万一成了呢,我看你是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啊,就别在这儿做那无用的挣扎了,赶紧下去吧,省得等会儿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
天魔宗的弟子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仿佛张玄灵的坚持就是对他们的一种冒犯。
雷鸣也冷笑着摇摇头,说道。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想自讨苦吃,那我们就等着看你笑话好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被反噬得经脉寸断,可别后悔今天的莽撞之举。”
白峰的弟子们则是在一旁交头接耳,时不时地朝着张玄灵投去鄙夷的目光,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那模样,仿佛张玄灵已经是一个注定要失败的失败者。
他们此刻只是在等着看他出丑的那一刻。
然而,面对这如潮水般涌来的嘲讽和质疑,张玄灵却始终不为所动。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朝着石壁走去,那单薄的背影在众人眼中显得有些孤独,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倔强。
每走一步,他都能感受到周围那一道道充满恶意的目光。
可他心中只有那剑谱上的招式,以及那万一成功的渺茫希望。
他走到石壁前,站定身子,抬头凝视着那神秘的剑谱,眼神愈发深邃。
仿佛在那一瞬间,他与这剑谱之间建立起了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联系。
周围的喧嚣和嘲讽声似乎都渐渐远去。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这等待他挑战的菩提剑法……
在众人那满是嘲讽与不屑的目光注视下。
张玄灵宛如未闻般,静静地站在了石壁前,将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了那神秘莫测的菩提剑法之中。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手中长剑轻颤,似在与他一同呼应着这即将展开的不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