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染18岁就跟了司淮之,他是乔书染的初恋,是乔书染的第一个男人。
他们在恋爱7年后,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
噩梦来临之前,乔书染一直都觉得自己特别幸运。然而有句话说的很对:所有看似美好的东西,其实都非常脆弱,一戳就破。
老公出轨,羊水栓塞,同一天发生。
前者让乔书染的心千疮百孔,后者让乔书染的生命几度垂危。
脱离危险后,乔书染躺在病床上,眼神苍凉的看着天花板问闺蜜,“司淮之呢?”
安婕削苹果的手一顿。
“他没来过,是吗?”乔书染的声音黯哑的厉害,犹如八十岁的老妪。
安婕心疼乔书染,走到病床边坐下,紧紧地握着乔书染的手,“齐悦,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其他的事等出了月子再说。”
乔书染看着安婕,眼眶骤然泛红,“孩子呢?”
“是个小公主,长得像你。”安婕满眼笑意,“齐悦,你给她起名字了吗?”
名字?
乔书染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刚知道怀孕时,司淮之满心欢喜为孩子起名字的画面。
他说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都叫陈慕宋。
寓意司淮之爱宋齐悦一生一世。
当初因为陈慕宋这个名字多么幸福,此刻乔书染就多憎恶。
司淮之,你就是个混蛋。
“宋阑珊。”
安婕听了乔书染的话,明显愣住,“齐悦,阑珊可不是什么好词,你……”
没等安婕说完,乔书染打断她苦笑道:“衰落,凋零,合我心意。”
一如乔书染和司淮之七年的感情!
乔书染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转去月子中心又住了一个月。然而无论是司淮之还是他的父母,都不曾出现过。
他们让乔书染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结过婚。
从月子中心回家的那天,一个多月没见的司淮之出现了。
他拿着户口薄和结婚证,站在小区楼下一脸不耐烦的问乔书染,“宋齐悦,你知不知道你死缠烂打不肯离婚的样子真的很丑陋?”
乔书染有些懵。
死缠烂打?不肯离婚?
乔书染都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如何对他死缠烂打?
司淮之见乔书染迟迟不说话,疾言厉色又道:“我告诉你,今天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说着话司淮之就要来拽乔书染,安婕突然冲了过来,狠狠推开司淮之,“姓陈的,你敢动齐悦一根手指头试试看。”
“安婕,我和她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我还没打过女人,你别逼我。”
司淮之话音刚落,安婕就挽起衣袖,一副要干架的阵仗,“咋滴,你今天还想打老娘不成?”
乔书染突然头有些痛。
她下意识的伸手拉住安婕的胳膊,“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安婕拧着眉,俨然是不肯。
乔书染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安。
她的父母,她的闺蜜,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还是很严重的事。
“安婕。”乔书染加重了语气。
安婕最终当然是妥协了,待她走后,乔书染的目光扫向司淮之的脸。
乔书染本以为自己一开口必定是绝情的话,可万万没想到,乔书染说的居然是孩子。
“是个女儿,大家都说长得像我,可我瞧仔细了,倒是更像你。”
听到女儿,司淮之脸上没有丝毫温情,甚至于有几分乔书染完全读不懂的厌恶。
接着,乔书染听到他冷笑了几声,“宋齐悦,你还不明白吗?我不爱你,更不爱你的生的孩子。”
乔书染知道自己应该理智对待,应该在这段注定分道扬镳的关系里,维系好那廉价的,可怜的自尊心。
可就是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她开始落泪,开始像大多数婚姻失败的女人一样,语无伦次,口不择言。
“你说过,你会爱我一生一世。
你说过,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会放开乔我的手。
你说过,除非你死,否则……”
乔书染哭到哽咽,话也说不完全了。
而站在乔书染面前的司淮之,却满目嘲讽的看着乔书染,“宋齐悦,你几岁啊?男人精虫上脑时说的话你也信?”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跟你在一起无非是你蠢又好骗,不仅不花我的钱,还赚钱给我花,在床上也是予取予求……”
司淮之说了很多话,字字都是尖锐的刺,根根分明的扎进乔书染的心窝。
乔书染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他想离婚,我就偏偏不让他如意。
想摆脱她跟小三儿双宿双栖?
做梦。
乔书染抬起手擦掉脸上的泪,“司淮之,你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干系,是想娶那个小三儿吧?
法律规定,女方在怀孕期间、分娩后一年内或终止妊娠后六个月内,男方不得提出离婚。
娶她?你休想。”
说完后乔书染转身就进了单元楼,司淮之则是在后面破口大骂……
乔书染回到家时,乔妈正在厨房忙碌,女儿在卧室里睡的香甜。
“齐悦,我有事想跟你说。”
安婕的话将乔书染的注意力拉回,她低嗯了一声,同她一起去了阳台。
她的双手握在一起,不停的挫着。
她是乔书染十几年的闺蜜,乔书染太了解她了,她现在应该是要跟乔书染坦白她一直瞒着的,所谓‘秘密’。
果不其然,安婕一开口就是爆炸性的消息,完全超出了乔书染的承受范围。
“三个月前我就知道司淮之出轨了,那个女人我见过几次,叫方媛,在‘名媛’圈里是出了名的会玩。”
‘名媛’是什么意思,懂的都懂。
说好听了叫‘名媛’,说的难听一点,就是高级一点的妓女,而安婕却要特地强调方媛会玩。
乔书染突然有些恶心。
因为往前数三个月,乔书染和司淮之之间也有发生那些亲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