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还在和钟伯忙碌着的江之夏忽然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见姜伊夏站在那。
钟伯看来的是客人,忙转身回:“姜小姐,您等着就好了,您是客,怎么好意思让您下厨。”
可姜伊夏已经自顾自地拿起勾在墙上还剩余的围裙,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江之夏身旁走。
“没事的,我常年在国外生活,早习惯了自己做饭菜。今晚我也想露一手,毕竟晏学长好久没有吃到我做的菜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她顺口就提了晏时枭一句。
江之夏忽然明白了什么,转头对钟伯道:“钟伯,要不就给姜小姐和我在这吧,您出去看时枭有什么需要。”
钟伯一怔,“可是少奶奶……”
“放心!如果有不会用的东西,我会叫您!”很明显的,江之夏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钟伯很无奈,只好把手洗干净。
姜伊夏非常自然地接过钟伯手中的活,同时不忘交代:“晏学长在看案子,我们都不要打扰他。不过他的果汁喝完了,刚他说想喝咖啡,可我不知道你们家咖啡机在哪。”
钟伯点头,“那我去给少爷煮咖啡,这里就麻烦姜小姐和少奶奶了!”
待他离开,江之夏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姜伊夏聊着天。
“看不出来,姜律师居然和我是同一届的。你说你常年在国外,是在上大学之前吗?”
她的反应让姜伊夏有些意外,在她之前,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嫉妒自己和晏时枭之间的关系。
“是的,我从小学开始就一直在国外读书,甚至在国外参加高考。”
“所以你是考回国的?”
“对!”姜伊夏谈起过往,眼神闪烁,“我一进大学就听闻晏学长的大名,所以我就加入了他们的课题研究组。为了锻炼自己,我经常跟他出门接案子。也是因为他,我才成为我们那届司法系毕业论文答辩第一的优秀毕业生,我还连续拿了四年的一等奖学金。”
能拿他们学校的一等奖学金,又是答辩第一,江之夏叹为观止。
就连她都无法做到,姜伊夏在这方面确实很优秀。
“那你毕业后不打算在国外工作了吗?我看你名片上印的是晏江律师事务所。”
江之夏到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在看到她名片上的那个律师事务所的名字会觉得眼熟了,原来那是晏时枭的事务所。
姜伊夏盯着她的眼,再一次观察她的反应。
“我去年出国实习,毕业后确实差点就留在那了。但我最后还是决定回来,加入晏学长的事务所。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江之夏心知肚明,却不想和她起冲突,故意回答得很委婉:“据我所知,女人在做选择时一般只会考虑两个因素。一是家在哪里,二是爱在哪里。我猜……姜律师是两者皆有吧!就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这么幸运,入得了姜律师的眼。呀,我虾线挑好了,姜律师你能吃虾吧?我想做个我的拿手好菜——炸虾球!”
如此接近满分的回答,让姜伊夏也不好接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看来她还是轻看眼前的女人了。
于是,她也把讨论的重心放回到一会的晚餐中。
“放心,我能吃虾。那之夏你喜欢吃什么?哦对了,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当然不介意。”
“那你也别叫我什么姜律师了,怪生分的。你也叫我名字吧!我发现我们俩名字谐音有点像,那我叫你之夏,你叫我伊夏?或者我们说一下生日,看是你大还是我大……”
客厅内,晏时枭刚看完一个案例分析的视频,钟伯便端着煮好的咖啡走过来。
看到是他,晏时枭伸手接过,却又顺道问了句:“厨房那边怎么样?”
钟伯回:“少奶奶动作很麻利,之前她在这住的时候,也经常下厨房去帮老徐。”
“她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老徐说过?”晏时枭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
钟伯说到这就有话聊了:“那少爷您懂得太少了。那段时间你不在,少奶奶除了帮老徐,还帮我们打理屋子和花圃。她会做且能做的事比我们想象中要多,而且人也很随和。后来我才知道,她那么能干,原来是读书时经常勤工俭学。我还有注意过少奶奶的手,发现她手掌都有茧子了。如果她是名门世家的小姐,应该不会有茧子吧?”
晏时枭沉默了一会,又忽然问:“你也觉得,我必须要娶一位名门千金才合适吗?”
钟伯忙摇手,“不是不是!少爷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无论少爷娶哪家的千金,甚至她本身并不是名门,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平民。但只要她真的对少爷好,我们就不会排斥,也会对她很好的!”
“真的?”
钟伯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少爷从小到大,有见我欺骗过您?”
晏时枭听后笑着朝他挥手,“算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你再去厨房看看她们,能帮则帮吧!”
刚好这时,电脑又再次弹出案件分析的申请,他不得不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回去。
一小时后,丰富的菜肴被江之夏一一端上桌。
有宫保虾球、酱香猪五花、玉露白菜卷,还有两道东南亚口味的菜:冬阴功和菠萝炒饭。
姜伊夏主动给晏时枭舀汤,边舀还边问:“晏学长,你能猜出哪道菜是我做的吗?”
晏时枭看了一眼,这根本就不需要猜,“冬阴功和菠萝炒饭,以前我们在J国的时候你就做过。现在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姜伊夏笑得更欢了,“原来学长还记得!”
江之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晏时枭,低头自己吃菜。
忽然一个虾球夹到她碗里,她先是一愣,抬头才发现是晏时枭夹的。
“今晚辛苦了,多吃点。”
他少有的温柔让她有些不适应,但还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可晏时枭却在这时突然皱眉,并紧紧盯着她的手问:“你戒指呢,怎么又摘下了?我不是说要随时戴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