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一个人很简单,而被污蔑的人,则是要跑断腿去澄清。
但其实,比澄清更重要的一件事。
便是找出他们污蔑人的证据。
现在网络时代发达,只要稍微雇点水军,这件事就可以顺利完成。
即便他们会买水军,难道叶砚玉不会吗?
而她买水军不为诋毁,只为揭露真相。
她有的是钱,只要稍微拿出一点,很快就查出最先一个诋毁她的up主是谁。
很快这个人找到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是一个年纪很小的男生,看他举手投足的样子,应该是个学生。
刚进门,男孩就礼貌的询问工作人员。
这个样子跟网上咄咄逼人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叶砚玉伸手将男孩叫过来。
男生很配合的坐下来,刚坐下去没多久,就站起来道,“对不起,这件事是做的不对,拜托你不要告诉我的学校好吗?”
“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学费已经拖了一个学期了,眼看马上就要毕业了,在不缴费的话,我是拿不到毕业证的。”
男生的态度诚恳,也同意出一份道歉公道。
叶砚玉见状也没有在为难。
也不打算公布他的真实姓名。
写好道歉信后,男孩特意给她看了一眼,前因后果信上说的很清楚,在叶砚玉点头后,他就发布出去了。
全部完成后,他就起身准备回家了。
就在这时,叶砚玉叫住了他,“你在微博上写了道歉信,就不怕他们来找你麻烦,让你还钱吗?”
男生低着头叹了一口气。
“也没办法,毕竟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从做这件事起,我的心里没有一刻得到过安宁,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其实就算拿不到毕业证也没关系,我只当没有来上过学就好。”
“爸妈说的对,以我们家这种环境,哪里是能上大学的人。”
原来男孩是大三的学生,家里环境不好不说,父亲还因为工地事故截断了两只腿,现在只能躺在家里,什么也做不了。
而她的母亲因为过不了这样太穷的生活。
跟着其他男人跑了,
一瞬间家里的重担就落到了男孩身上。
男孩不光要上学,课余时间还要赚钱养家交学费。
大一大二他能兼顾学业和工作,可到了大三学校安排实习,他没有办法维持之前的收支平衡。
这一拖就拖了大半年。
眼盼着实习工资下来,结果忙过了半年也才拿到五百块钱。
他的心当即就凉了下来。
于是叶砚玉二话不说,直接打给他一笔钱。
男孩有些诧异,“我明明在网上这么污蔑你,为什么你还要帮我?”
这个时候,一般人都说些什么大道理之类的,可叶砚玉偏偏什么都没说,反而开导他,“一时的困境只是暂时的,世事无常的好处是,事情总有春暖花开的一天。”
男孩转过身去。
叶砚玉还是看到他眼眶里一闪而过的泪珠。
「姐姐,我叫李波,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李波走后,网上又仙气轩然大波,说是叶砚玉逼迫着当事人道歉。
甚至还有不知名的狗仔拍到了他进叶砚玉的茶馆。
现在“证据确凿”店里收到的退货短信更加多了。
小助理慌的不行,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订单更是急得跳脚,“玉玉啊,这可怎么办啊!在这样下去,这个茶馆很快就运营不下去了。”
叶砚玉很是淡定。
“事情澄清了就好了,接下来就等时间好了,总得有个过程。”
小助理的慌张,叶砚玉是明白的。
虽说白的不能被说成黑的,可就算真相大白也需要时间,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
又有哪家店铺,能有实力经营几年呢。
就在这时,李波又在网上上传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他是怎么偷换茶叶,又是怎么拍摄那些视频的,清清楚楚的交代的很清楚。
而这个视频一经发出,之前网暴他们的店铺的人立刻消声觅迹。
网上能人巧匠众多,哪怕稍微研究一下这个视频,就能查出视频的拍摄时间,以及视频剪辑的痕迹,很显然,这些并没有。
当初看到李波的时候,就知道这孩子不是被逼无奈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于是她打了一个感情牌。
果然跟她猜测的没错,不用她多费口舌,就完美的澄清了这件事。
这样做比自己澄清还要方便,还要可信。
这时,叶安心又发来短信,“你可真行,用钱买通我的人,这次算你厉害,不过以后可没那么简单了。”
电话挂断,网上的墙头草纷纷调转船头,去了叶婉馨的评论区。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很快就记者联系上叶砚玉,说是要对他们陶然茶房进行采访。
她自然没有拒绝。
这次也算是对他们茶房,进行一个很好的宣传。
姥姥当初凭着独一无二的手艺开了这家茶房,可以说市面上大多茶房,不及姥姥茶房的万分之一。
叶砚玉刚接受采访。
很快媒体记者就已经得到消息,早早等候在茶房门口。
看到叶砚玉出来后,他们蜂拥而上。
叶砚玉穿着一套银白色的连衣裙,身上的戴的首饰,是最简单的样子,可仔细看却又没有哪家有工艺做出这样品级的珠宝。
一身贵气自不必说。
大家这才想起,叶砚玉也是曾经的叶家千金。
要不是她父母意外去世,或许叶砚玉会是叶家最尊贵的人。
而今天也是她首次在镜头前亮相。
看上去脆弱又坚强,眼里坚韧更是让人觉得心疼。
那种心疼我见犹怜。
“请问叶小姐,关于虾头up主在网上澄清的事情是真的吗?”
“听说他曾经来过你的茶房,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你们联合起来炒作的呢?”
听到这种抹黑的言论,叶砚玉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话筒。
上面的电视台标志,并非是她接受采访的电视台。
很显然,他们应该是叶婉馨又请来挑事的人。
叶砚玉挪开放在嘴边的话筒,严肃道,“我好像并没有答应你采访,你是谁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