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在刘三还在剧烈咳嗽,双眼被烟雾蒙蔽,呼吸困难的时候,江尘就已经闭着眼睛,仅凭声音就精准地锁定了他的方位。
“到此为止了。”江尘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说完,他的身形陡然窜出,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来到了刘三的面前。
他的手掌迅速化作利爪,扣住了刘三握着武士刀的手腕,力度之大,让刘三几乎要痛呼出声。
“啊……”刘三终于忍不住惨叫一声,手中的武士刀因疼痛而无力,掉落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江尘又迅速抓住了刘三的另一只手腕,猛然用力,只听“噼啪”之声传来,刘三的右手臂显然已经骨骼断裂,疼痛让他脸色扭曲。
“啊——”刘三的哀嚎声充斥着整艘渔船,他蜷缩着身体,痛苦不堪。
但江尘却毫不理会,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记膝盖狠狠顶在刘三的腹部,将他整个人顶飞出去几米远,最终跌坐在冰冷的甲板之上,进气多出气少。
这时候,船已经开出去一段距离,烟尘逐渐散去,黄霸天在剧烈地咳嗽几声后,终于睁开了双眼。
然而,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却惊愕地发现刘三正躺在甲板上,浑身抽搐,奄奄一息,脸上满是痛苦。
“刘三,你特么的没事儿吧?”
黄霸天心中一紧,慌乱地问道。
他深知刘三的实力,却没想到江尘竟然如此强大,短短几个回合就将刘三击败。
刘三张嘴吐出一口血痰,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老板,我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显然已经没有了再战之力。
“你特么真是个废物!”
黄霸天怒骂一句,他满脸怒意,但更多的却是恐惧。
然而,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一股寒意突然从脚底升腾而起,让他浑身一颤。
江尘已经缓缓走了过来,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黄霸天的心上。
黄霸天吓得魂飞魄散,他连连后退好几步,惊恐地看着江尘,声音颤抖道: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啊。”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哦?”
江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露出满口洁白如玉的牙齿,那笑容在黄霸天看来却如同恶魔的微笑,令他毛骨悚然。
黄霸天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喊道:
“你……你别过来!白建业可还在我手上呢,对……来人,快把白建业抓过来,让你亲眼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黄霸天扯着嗓子,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四周的保镖们闻讯而动,迅速押着昏迷不醒的白建业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甚至恶狠狠地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抵在了白建业纤细的脖子上,只需轻轻一划,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看到这一幕,黄霸天才像是找回了一丝自信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癫狂与威胁:
“你要是敢动我分毫,信不信我立刻弄死白建业!让你后悔莫及!”
江尘只是轻轻瞥了一眼被架着脖子的白建业,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缓缓道:
“你觉得我跟你上船,是真的因为你挟持着白建业,所以拿捏住了我吗?呵,真是可笑至极。”
“什么意思?”
黄霸天眉头紧锁,疑惑与不安交织在他的脸上,他不明白江尘为何会如此镇定自若。
江尘嗤笑一声,双手一摊,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老实说,你挟持白建业,对我来说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我想要救人,早在看见你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有足够的机会将他救出来了,我之所以跟你上船,不过是想看看你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罢了。”
“不可能!”
黄霸天猛地摇头,满脸的不相信,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江尘,你别想糊弄我!你要真有这种本事,怎么可能还冒这么大的风险跟我一起上船?这根本不合逻辑!”
黄霸天的质疑让江尘笑得更欢了,他几乎要笑出眼泪来。
“呵呵,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没有必要上船冒险,可是,我凭什么要轻易放过你,让你继续为非作歹呢?”
江尘的反问中带着几分深意,让黄霸天瞬间陷入了沉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黄霸天一愣,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的确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他原本以为江尘上船是为了救人,却没想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因为……”江尘突然向前凑近几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因为你想在船上悄无声息地杀了我,我又何尝不想在船上,悄无声息地送你们全都去上路呢?这艘船,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
此言一出,黄霸天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颤抖着手指指着江尘,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你、你说什么?你上船……是为了杀我?”
江尘戏谑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那笑容在黄霸天看来却如同死神的嘲讽:
“你以为呢?真以为我会乖乖地落入你的圈套吗?”
“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黄霸天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他的双眸赤红,愤怒到了极致,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竟然被江尘轻易看穿,更无法接受自己即将面临的生命威胁。
“江尘,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我放过你,你也别来招惹我,咱们各走各的路,你看怎样?”
黄霸天咬牙切齿地盯着江尘,语气中带着一丝乞求,一丝不甘,他试图用谈判来挽回自己的性命。
然而,江尘的回答却如同冰冷的刀锋,刺穿了他的幻想:
“井水不犯河水?可惜,我江尘从不与人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