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我的面诋毁她,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么?”
序淮阳走到王锡面前,一把掐住了王锡的脖子。
王锡连忙道:
“我没有!我没有,是她……”
序淮阳一用力,王锡脸色涨红的双手抓着序淮阳的手,王锡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脸色涨成猪肝色的王锡,序淮阳松开手,转而一脚踹在王锡胸口处。
看着被踹到地上的王锡,序淮阳冷冷道:
“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爷卸了你的腿骨做凳子。”
序淮阳回头看向围在门口的书生公子,冷声道:
“你们也一样。”
“今日之事,谁敢出去乱说一句话,爷割了他的舌头喂狗。”
说着序淮阳从腰上抽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匕首插在桌子上,眼神里泛着阴冷。
站在一旁的谢皎月听见序淮阳的话,袖子的手捏紧。
序淮阳这是在维护她?
序淮阳居然在护着她?
一个她最没有想到的人在护着她。
谢皎月有些恍惚地想,序淮阳为何不像那些人一样诋毁她?
序淮阳才是最有资格诋毁她的人。
她与他做了交易害他去边疆三年,还拒绝了他的求婚。
无论是恼怒还是憎恶,序淮阳才是有资格对她散发恶意的人。
唯一有资格诋毁的人在维护她,而她用贞洁护着的人却是在诋毁她。
谢皎月在想,这世界当真荒谬得紧。
序淮阳走到谢皎月身边,看着谢皎月道:
“皎皎,我送你回去。”
谢皎月捏着袖子,她道:
“多谢世子爷。”
序淮阳护着谢皎月出去,他护送着谢皎月走过人群之后才看向守着一旁的平安。
“让京兆尹的人务必找到本世子的玉佩,要是找不到,本世子爷不介意去他们家里挨家挨户地找。”
平安一听,连忙道:
“是。”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都明白序淮阳根本没有丢玉佩,就算他真的有玉佩丢了,肯定也不是在这儿丢的。
他就是要让这些人去京兆府吃个一番苦头罢了。
看着序淮阳护送着谢皎月的背影,有脑子的公子哥已经在考虑借此送上名贵的玉佩。
一来是为赔罪,二来是为讨好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子。
另一边,李临看着序淮阳护送着谢皎月下楼,眼里闪过一丝暗色。
他本来是想等谢皎月吃过一番苦头之后再出手,却不想序淮阳比他先出手了。
“召越,你说序淮阳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身后跟着的侍卫召越想了想,最后还是如实道:
“这酒楼是长公主的,序世子出现在这儿实属正常。”
“正常?”
李临慢慢道:“孤明明记得朝中之人,不得擅自经商,姑姑虽然是长公主,但是她所嫁的人可是朝中重臣。”
召越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广和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历年举办的诗会不少,吸引而来的公子王孙如过江之鲫,想必赚的银子只多不少。
这样庞大的酒楼若是被发现是朝中大臣私营,想必不日弹劾的折子就会被送到皇上面前。
“属下立即就去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去吧。”
*
另一边的谢如月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序淮阳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还刚好救下了谢皎月。
红袖跑到谢如月身后,有些焦急道:
“姑娘,这可怎么办?二姑娘被景阳世子救走了。”
谢如月咬着牙道:
“不妨事,左右她的名声已经臭了,想必没人敢娶她。”
最重要的是这贱人没几天活头了,就算序淮阳救了她又如何,又不能让谢皎月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而且谢皎月拒了序淮阳的亲事,她不会厚着脸皮找序淮阳吐露心事,更别说求救了。
“姑娘,方才二姑娘想必认出了我的声音,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
谢如月冷冷道,“她就算认出来了又能怎么样,不说你那两句话是为了她好,就算不是为了她好,相府如今又有谁还能为她做主?”
谢皎月如今在府里的境地,今日这一闹,不仅没有人会帮她做主,且他们都会指责她。
无论是谢夫人,还是谢呈竹或者谢老爷,都会指责她不安分。
若是还要与李临会面,她都等不及回去看谢皎月被问罪的样子。
*
广和楼楼下,方舅母和方晋西看着序淮阳护着谢皎月出去。
方舅母看着这一幕的时候,连忙道:
“不是说她已经拒绝与景阳世子的赐婚了吗?为何景阳世子还会护着她?”
方晋西看着她,皱紧了眉头。
“这我如何能知晓?这件事不是你听那些夫人说的吗?”
“她们说得有声有色的,我如何能知道是假的。”方舅母心里有些慌乱,她道:
“倘若她没有与景阳世子退婚,那我们为白为善牵线搭桥的事可就是得罪了景阳世子。”
不说景阳世子从小长在皇上膝下,是皇上的亲外甥,就是景阳侯他们也得罪不起。
“愚蠢无知的妇人,你慌什么?”
方晋西沉思了片刻,“此事不会有假,我上门与长姐说亲事,长姐没有拒绝,想必皎皎的亲事没有定下。”
“这景阳世子会如此待皎皎,多半是对皎皎情意深重。”
若真是这样,他就用不上为白为善这样的蠢货搭桥了。
比起白为善这种粗鄙无知的商人,显然景阳世子更值得拉拢。
到时候,别说是银子,就算官位他也能得到。
方舅母不知道方晋西所想,她道:
“那要是被景阳世子知道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我们要怎么办?”
“还有青竹,青竹还那样小。”
方舅母满脑子想的都是景阳世子来找他们算账,脸上的慌乱显而易见。
“蠢妇。”
方晋西骂了一句才朝着门口走去。
酒楼门外。
谢皎月来之时是乘坐的方家的马车,现在方晋西与方舅母不在,她自然不能先坐了马车之后离开。
忍冬在一旁道:
“姑娘,我们没有马车可如何是好?”
谢皎月沉默片刻,刚想说什么,序淮阳开口道:
“酒楼有外租的马车,我派人去取马车。”
序淮阳知道谢皎月清冷孤傲的性子,若是他直接说用侯府的马车送她回去,她定然是要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