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月光之下,两道黑影先后自望月楼第七层坠入秦河。
冰冷的河水骤然临身。
秦霄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没有上潜水面,而是调整身姿,向秦河深处游去。
以他秦霄现在的身体技能,闭气十分钟,没有问题。
得趁着这段时间,游到没人的地方上岸逃离。
嗯?
秦霄余光捕捉到一抹白影。
这特喵的。
游泳世界冠军?
在水里咋像一条鱼那么灵活。
秦霄悬停,做好应战准备。
向盈盈在水里的身姿犹如一条急速游动的白色锦鲤,优雅的同时,拥有常人难以启及的速度。
在那!
在秦霄发现她的时候。
她向盈盈也发现了秦霄。
向盈盈足下用力划动,原地徒留一串白色的气泡,人像支箭般射了出去。
好快!
秦霄双脚踩水,原地不动,双手以太极架子迎敌。
这时候用八极不太适合,只能用刚柔并济的太极。
秦霄刚摆好架子。
向盈盈便冲到了身前。
她递出白皙的手刀,直插秦霄胸膛。
感受到水里突增加的劲力,秦霄暗暗震惊。
这南国圣女的力道好大。
他双手划动,在间不容发之际,与手刀相遇。
太极牵引之力发动,圣女向盈盈必中的手刀,被牵引到了一侧。
甚至秦霄还借用余力,向后漂了好几米。
怎么可能!
向盈盈美丽的双眼瞪得很大。
很是想不通,势在必得的手刀居然被对方以奇怪的武技化解。
要知道这可是在水里。
她向盈盈在水里能够如此灵活,那是因为自小在南国的武江边长大。
后来受王的调教,习武过后,强大的天赋让她在水里如鱼一般灵活。
换作是其他人。
面对她刚刚凌厉的一击。
早就去见阎王了。
这人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怒气开始在向盈盈心中燃烧。
她轻咬嘴唇,再次向秦霄射去。
后者依旧泰然自若,悬停于河水中,以太极之势迎接即将到来的猛击。
嘭嘭嘭。
秦河河面水花四溅。
就像有人在河里放炮,强大的力道把河水掀飞。
此刻。
秦河岸边站着三道人影。
张逸然脸色阴沉。
今夜意外频发,他甚至有种想扭头便走的冲动。
“左相莫慌,在水里,我还未见过有人能逃出圣女的手掌心。”
闻言。
张逸然转头望向说话的瘦子。
“我王曾言,在水里,圣女身手比世间一流高手高半头。”
“只要这人不是超过一流高手的强者,被圣女拿下,只是时间的问题。”
张怡然冷漠地回道:“希望如此。”
砰!
话音刚落。
秦河水面骤然炸开。
白影由水里弹射而出,只见其玉足在水面轻点,人便向远处飘然离去。
“圣女!”
瘦子连忙喊道。
哪知向盈盈身形微顿,随后以更快的速度离去。
“这就是你对本相说的手到擒来?”
哼!
话毕。
张逸然甩着大袖转身就走。
现今事情败露。
这人不管是不是皇帝秦冕的人。
留给他张逸然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行动,但皇帝一旦起疑,他张逸然便离死不远了。
秦河底下。
秦霄悬停水中,右手放在身前,手指互相搓磨。
“这圣女的手感果然好。”
“比前世那些所谓的美女好太多了。”
秦霄嘴角上翘,转身向远处游去。
向盈盈绕了个大圈,最终重新上了望月楼第七层。
她右手放在古筝上,左手捂在胸前,脸色桃红,姿态诱人至极。
可恶!
下次要是再碰到他,本圣女非斩了他的手!
一想到这,向盈盈眸子里尽是悲愤之色。
“圣女。”
这时。
楼梯口传来瘦子的声音。
向盈盈转头望向不远处地面,前胸被撕破的衣服,连忙将其收在身下。
“上来吧。”
瘦子的身影出现在向盈盈视眼中。
“圣女,张逸然回去了。”
“嗯。”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向盈盈笑道:“坐等事变,或者等他张逸然主动联系我们。”
“他会来找我们?”
“会的。”
“他张逸然到了现在,还有其他的选择?”
呵——
张逸然上了马车,一路向左相府奔驰。
车厢内,他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到了左相府。
张逸然便一头扎进书房,再也没有出来。
待黎明时分。
书房突然传出张逸然的声音,“来人。”
管家急冲冲走进书房,“老爷,什么事。”
眼球布满血丝的张逸然把桌面上厚厚的一叠书信递给管家。
“把这些信都送出去。”
“是。”
待管家拿着信件走到房门边。
张逸然突然道:“这些信件不容有失,你好好安排。”
“老爷放心。”
“这些信件,老奴会让死士去送。”
管家离去。
张逸然靠在身后的椅子靠背上,抬手揉着眉心,陡然发出长叹。
“秦冕,别怪我。”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张逸然在心中道。
此刻。
回到府上的秦霄正站在花园中央接受紫气的淬炼。
他体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待紫气消失。
秦霄长呼一口白气。
砰。
对面假山上的花草竟被这白气拦腰斩断。
始作俑者秦霄看到这一幕呆住了。
这什么境界?
他懵了。
前世的他可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过。
按当前世界武境划分。
他秦霄与其中任何一个武境都搭不上边。
说他二流高手吧。
他秦霄能分毫无伤地击败想程晋这样的高手。
说他一流高手吧。
他秦霄身上没有修出气。
走到今天,全凭强悍的身体及身体自带的劲力。
“也不知道这样修下去,会修成什么样。”
“以前世小说为参照,本殿下这是把属性点全垒在力量和体质上了。”
无语。
秦霄郁闷着。
远处有人穿过花园的拱门,走了进来。
“殿下,您大婚之日临近。”
“府上是否要操办一下。”
老管家脸上的表情有些着急。
能不急吗?
就没见过对终身大事这么不着急的主。
婚期临近。
竟仿佛把婚事忘了一般。
今天,他作为六皇子府的管家,是真的等不下去了。
主子糊涂,他可不能糊涂。
现在,冒着被骂的风险,也要将此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