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飞清日化店与味美美店在重新营业之后,店内再度恢复了往昔那般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的景象。
韩飞为了嘉奖员工,特意选拔了一批在前些时日表现颇为出色的伙计,将他们荣升为掌柜,更是破格提拔阿勇为京城店铺总管,委以重任,让其全面负责管理京城所有的店铺以及作坊。
这天,阿勇神色匆匆,一路小跑着来到公主府,心急火燎地向韩飞禀报要事。
原来,市面上突发状况,小麦变得极为紧缺,他们旗下的面粉加工作坊在采购小麦时,成本如火箭般蹿升,阿勇实在没了主意,不得已才匆忙赶来找韩飞一同商量应对之策。
韩飞听闻,赶忙询问详情,这才得知今年北方遭遇了罕见的大旱,庄稼受灾严重,小麦大幅减产,以至于京城的小麦愈发稀少,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一天一个价。
韩飞微微点头,肯定地说道:
“物以稀为贵,这市场上的小麦少了,价格自然会上涨,这本也无可厚非。既然如此,咱们面粉跟着涨价便是,也属无奈之举。”
阿勇连忙应道:
“阿勇明白,照办就是。
哦,对了,老板,还有个事儿得跟您禀告一声。
近日,京城突然涌进来大批从北方来的灾民,都是家乡遭了灾,实在活不下去了,才逃难至此。
瞧他们那模样,应该是饿了好多天了,有几个饿得实在不行的灾民,甚至跑到咱们各个店里抢东西吃,
咱们味美美的店也没能幸免,虽说伙计们眼疾手快,把人给逮到了,可瞧着他们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最后只好又给放了。”
韩飞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京城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灾民,官府就放任不管吗?”
阿勇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道:
“来的人太多了,官府就算有心,也实在是管不过来啊,人手、物资都跟不上。”
韩飞听后,二话不说,当即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走,咱们去看看。”说罢,便跟着阿勇大步出了门。
刚一出门,眼前的景象令人揪心。
只见街道上熙熙攘攘,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灾民,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双眼深陷,有气无力地靠在墙角,那模样,一看就是饿了好多天,让人不忍直视。
韩飞见状,即刻吩咐阿勇道:
“阿勇,你赶紧安排下去,在咱们所有的店铺门口都支上一口大锅,每天熬上一大锅粥,施粥赈济周围的灾民,能帮一点是一点。”
阿勇面露难色,忧心忡忡地说道:
“老板,这么多灾民,咱们救得过来吗?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韩飞眼神坚定,语气铿锵有力:
“能救多少救多少,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饿死在街头,于心何忍啊。”
阿勇心中一暖,用力点了点头,随后便按照韩飞的要求去安排相关事宜。
韩飞回到公主府后,径直来到后院,一边给自己亲手开拓的菜园浇水,一边暗自思量。
他深知,如此施粥下去,终究并非长久之计,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还得从根本上入手。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这些灾民自力更生,能够在京城站稳脚跟,存活下去。可是,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灾民,哪有那么多店铺能招伙计呢?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韩飞脑中灵光一闪,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他兴奋地喊道:
“小月,快来!”
小月听闻呼唤,匆匆忙忙赶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驸马爷,您有什么吩咐?”
韩飞语速飞快地说道:
“赶快叫几个奴才过来,把咱们公主府马车上的车轱辘和车辕给我拆了,再去找一些粗糙耐磨的麻布过来,我有急用,快!”
小月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
“驸马爷,您要把咱们的马车拆了干嘛?这……这好好的马车,拆了多可惜啊。”
韩飞急得直跺脚,来不及过多解释,说道:
“先别管,快去给本驸马拆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去!”
小月不敢耽搁,急忙叫了几个奴才去拆马车。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
皇帝李明渊身着龙袍,头戴冕旒,稳坐龙椅,例行早朝。
户部尚书韩栋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禀告道:
“启奏皇上,今年北方大旱,灾情惨重,小麦颗粒无收,许多地区饿殍满地,百姓流离失所,惨不忍睹啊。
现今已有不少灾民背井离乡,一路流浪至京城,京城乞讨的灾民日渐增多,还望皇上能够拨粮赈灾,救救这些可怜的百姓吧。”
皇帝李明渊面露关切之色,忧心忡忡地问道:
“北方各地可有安抚灾民?为何会有这么多灾民背井离乡,前往京城呢?”
韩栋微微低头,如实回道:
“北方出现饥荒后,各地官府已经开始开仓放粮,试图救济百姓。
可无奈北方各地粮仓储备本就不足,放粮不足一月,便已捉襟见肘,无以为继。
百姓们实在没饭吃,这才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只为求一条活路啊。”
皇帝眉头紧锁,继续问道:
“京城现在灾民有多少人?京城粮仓还有多少余粮?”
韩栋赶忙答道:
“回皇上,京城灾民已达数万名,而且照这趋势,未来还有增多之势。太仓尚有余粮 80万石,情况危急啊。”
皇帝听后,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
“韩栋,朕命你立刻拨两万石粮食赈济京城灾民,北方各府拨粮十万石救济灾民,务必尽快落实,不得有误。”
三皇子李业一直站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议论,眼见这是个拨粮赈灾、俘获民心的大好机会,怎肯错过,立刻上前一步,高声说道:
“儿臣愿协助韩尚书施行赈灾之事,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解难。”
皇帝见儿子如此懂事,心中欣慰,点头说道:
“如此甚好!”
韩栋刚要领旨谢恩,京兆尹梁瑞丰却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说道:
“请皇上三思。”
皇上一脸不解,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粱瑞丰,此话何意?”
粱瑞丰微微拱手,解释道:
“皇上,众所周知,我大唐北方年年干旱,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如今这般赈灾,固然能解决灾民的一时温饱问题,可若不解决北方干旱问题,终归只是治标不治本啊!
而且,一旦灾民听说京城有赈灾粮,必定蜂拥而至,导致前来京城的人越来越多。
微臣担心,如此一来,有人会借机闹事,恐生叛乱,危及京城安稳,还望皇上斟酌。”
皇帝听后,觉得梁瑞丰所言句句在理,不禁陷入沉思,随后环顾朝堂,高声问道:
“众爱卿,可有根治北方干旱的办法?还有这京城灾民又当如何处置?”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面露难色,一时都没了主意,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李清涵身为公主,也站在群臣之中,她秀眉紧蹙,同样一时想不出对策,心急如焚。
李明渊见众人沉默不语,顿时气愤不已,怒拍龙椅扶手,大声呵斥道:
“我堂堂大唐,满朝文武,竟然找不出一个能替朕排忧解难之人。
朕命令你们三日之内想出对策,否则通通罚俸一个月,退朝!”
说罢,便愤然离去,留下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李清涵心事重重地回到公主府,刚一进后院,便看见韩飞正在那儿摆弄着什么。
只见韩飞手中拿着两个马车的车轱辘和一堆破布,还有几根车辕,正全神贯注地拼装着。
李清涵此刻满心忧愁,根本没心思理会韩飞,径直向凉亭走去。
韩飞眼尖,瞧见李清涵回来,一脸好奇地问道: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李清涵此刻满心焦虑,压根没心情搭理韩飞,仿若未闻。
韩飞放下手中的木棍,快步走到李清涵面前,一脸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跟我说说。”
李清涵这才抬起头,看着韩飞,缓缓说道:
“今日早朝,户部尚书上报北方大旱,灾民遍地,有数万灾民流落京城,父皇让众大臣三日内想出解决北方年年干旱和京城灾民的应对之策,否则所有人罚俸一个月。这可如何是好啊?”
韩飞听闻,却仿若事不关己,云淡风轻地说道:“就为这事发愁?”
李清涵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有些不悦,赌气说道:
“你一个生意人,能有什么办法?”
韩飞一听,急忙说道:
“你还别不信,我要是想出解决之法怎么办?”
李清涵白了他一眼,反问道:
“你想怎样?”
韩飞眼珠子一转,一脸坏笑道:
“我这个办法要是有效,公主就亲我一下怎么样!”
李清涵一听,顿时涨红了脸,嗔怪道:
“你无耻!”
韩飞却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说道:
“我自己老婆亲我这算哪门子无耻,而且我解决的可是大唐几百万老百姓的温饱问题,难道不值得公主亲一下吗?”
李清涵心中暗自思量,为了天下百姓,自己就是亲一下韩飞又如何,于是咬了咬牙,答应道:
“好,本宫答应你,如果你真的能解决北方大旱和灾民安置问题,我就亲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