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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闹府衙

刹那间,两个声音仿若洪钟乍响,从一左一右轰然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韩飞疾步从老妇左侧匆匆赶来,身姿矫健,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决绝;与此同时,李清涵也莲步生风,从老妇右侧快步趋近,神色间满是焦急与关切。

原来,李清涵心系京城灾民的困苦处境,特意带着叶青穿梭于各条街道视察民情,无巧不成书,恰恰行至这个赈灾点。

二人不及多言,赶忙俯身将老妇和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

老妇惊魂未定,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李清涵轻声安抚,韩飞则怒目圆睁,转身朝向那施粥的官兵。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猎豹出击,迅猛挥出一拳,那官兵躲避不及,被打得眼冒金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站稳后气急败坏地嘶吼:

“大胆刁民,竟敢殴打朝廷官兵,你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言罢,他慌乱地拔出腰间佩刀,刀刃寒光闪烁,作势就要朝韩飞砍去。

李清涵见状,眼神向叶青飞速递去一个暗示。

叶青心领神会,娇躯一拧,如飞燕掠水,瞬间飞身向前,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势大力沉,那官兵只觉手腕一麻,佩刀“嗖”地一声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哐当”落地。

官兵没了武器,又见叶青武功高强,招式凌厉得如同鬼魅,顿时吓得呆若木鸡,瘫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韩飞冷哼一声,大步迈向那煮粥的大锅,拿起勺子狠狠向锅中连舀几勺,可那粥稀得近乎清水,米粒屈指可数,仿若水中残星。

韩飞怒不可遏,“哐当”一声扔下手里的勺子,几步跨到官兵面前,声如洪钟地质问道:

“说!是谁派你过来施的粥?朝廷已然下旨拨粮赈灾,你竟拿这等清汤寡水糊弄灾民,良心何在?”

官兵却仍不知悔改,梗着脖子嚣张回应:

“我是奉户部侍郎余大人的命令,在此施粥,往年赈灾皆是这般行事,也没见出啥问题,你莫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远点!”

韩飞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住官兵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得离地半尺,咬牙切齿道:

“今日这闲事我管定了!说,赈灾粮放在哪里?”

官兵牙关紧咬,闭口不答,还挑衅地瞪着韩飞。

韩飞哪肯罢休,又是一拳重重砸去,紧接着,拳如雨下,一拳接着一拳,打得官兵口鼻出血,实在招架不住,才含糊不清地回道:

“在户部侍郎……府衙里。”

韩飞这才松开手,任由那官兵瘫倒在地,转身冲着灾民们振臂高呼:

“走,跟我去领赈灾粮去!”

言罢,他昂首阔步往前走去。

灾民们听闻有赈灾粮可领,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苗,立刻如潮水般跟在韩飞后面。

街道两旁沿途的灾民听闻消息,也纷纷加入队伍,一时间,原本稀稀拉拉几十人的队伍,仿若滚雪球一般,慢慢汇聚成浩浩荡荡几百人的长龙,众人满怀期待,朝着户部侍郎府衙大步挺进。

李清涵和叶青走在队伍最后方,目光坚定,一路随行护卫。

此刻,户部侍郎府衙内,余向东正惬意地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旁边的丫鬟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府衙里静谧得仿若世外桃源。

突然,一个奴才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声音颤抖地高喊:

“不好了,不好了,余大人,大事不好了!”

余向东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嚷惊得睁开眼睛,眼中怒火熊熊,怒骂道:

“大胆奴才,竟敢扰了本官的清梦,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奴才吓得“扑通”一声急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小的该死,大人饶命,小的实在是……”

余向东不耐烦地缓缓从摇椅上站起身来,皱着眉头问道:

“到底何事,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奴才喘着粗气,急忙说道:

“大人,您快去看看吧,一大批灾民如潮水般向府衙冲过来,口口声声说要来领赈灾粮,小的阻拦不住啊!”

余向东一听,气得暴跳如雷:

“这帮刁民,简直贪得无厌,本官已然设了施粥点给他们施粥,施粥点施粥,居然还敢来这里闹事。来了多少人?”

奴才哆哆嗦嗦地回道:

“浩浩荡荡的,少说也有几百人啊,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吧!”

余向东在厅里来回踱步,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片刻后,他咬牙切齿地吼道:

“赶快让官兵们在门口把守,务必把他们拦住,谁敢放一个人进来,我要他小命!”

韩飞带着众人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户部侍郎府衙。

只见府衙门前,守卫官兵们个个手拿明晃晃的刀剑,如临大敌般挡在那里,刀光剑影,透着森冷的杀气。

韩飞上前一步,高声喊道:

“把你们大人叫出来,我们要领赈灾粮。”

其中一个官兵仗着人多势众,狐假虎威地回应:

“府衙也是你想进就进的?你们赶快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韩飞见状,毫不畏惧,反而向前逼近几步,目光如炬:

“这话该我说吧,你们赶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官兵们却仿若未闻,不但未挪动分毫,反倒把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刀刃嗡嗡作响,似欲饮血。

队伍前面几个比较激动的灾民见官兵如此蛮横,毫不退让,顿时热血上头,大喊道:

“兄弟们,冲呀,冲进去就有粮食领了!”

这一喊仿若点燃了火药桶,灾民们听到后,立刻如蜂群出巢,一窝蜂地向府衙内冲去。官兵们慌了神,生怕有人冲进去惹怒余向东,遭到重罚,于是手忙脚乱地开始胡乱挥刀,妄图逼退灾民。

一时间,哭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瞬间便有几个灾民躲避不及,被砍伤倒地,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地面。

李清涵和叶青看到有灾民受伤,眼中满是痛心与愤怒。

李清涵眼神如电,迅速向叶青使了个眼色。叶青脚尖轻点地面,如鹞子翻身,瞬间飞到了灾民前面。

紧接着,她双腿仿若舞动的旋风,快速而有力地连续踹向守卫官兵。

官兵们哪见过这般凌厉的身手,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个便如断了线的风筝,接连被踹倒在地,手中的刀剑也“噼里啪啦”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官兵们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仿若受伤的野兽。

叶青却稳稳地落地,身姿挺拔,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不屑,身上不见一丝伤痕,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灾民们见官兵们被打倒在地,士气大振,呐喊着冲进了府衙,在前院内扯着嗓子高喊:

“放粮,放粮……”

声音震得府衙的屋瓦都嗡嗡作响。

余向东在府衙内听到动静,又惊又怒,急忙从里面快步走出来,满脸狰狞地大骂:

“喊什么喊,要造反呀!小心我告到皇上那里,把你们统统砍头!”

众人一听,吓得噤若寒蝉,瞬间没了声音,偌大的前院只剩下余向东粗重的喘息声。

韩飞见状,大步走上前,目光冷峻地盯着余向东,问道:

“你就是户部侍郎余向东?”

余向东一仰头,嚣张跋扈地回应:

“正是,是你带他们领头造反的?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拿下,押入大牢,听后发落!”

他喊了半天,却无一人敢上前缉拿韩飞。

府衙里的下人们面面相觑,都被韩飞的气势震慑住了,哪敢轻举妄动。

韩飞怒目而视,质问道:

“皇上明明拨了赈灾粮救济灾民,为何只给他们熬这些清汤寡水吃?

说,那些赈灾粮都去哪儿了?是不是都被你私吞了?”

余向东见无人过来支援,心中有些发慌,语气也软了不少,但仍嘴硬地回道:

“你少污蔑人,我只是奉旨办事,其余一概不知。”

韩飞哪肯放过他,步步紧逼,追问道:

“奉谁的旨,办谁的事?”

余向东牙关紧闭,拒不回答,额头上冷汗直冒,眼神闪躲。

韩飞见状,威胁道:

“你要是再不说,我可不保证这些饿了好几天的人是不是会丧失理智,把你打死在这里。”

余向东惊恐地看了看周围充满怒火的灾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一脸不情愿地回道:

“赈灾粮在府衙后院。”

随后,他又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这些粮食可是三皇子特意交代让扣下的,你要是敢发给这些灾民,得罪了三皇子,小心你小命不保。我看谁敢!”

话音未落,他转头看去,只见李清涵铁青着脸,仿若带着寒霜,一步步走近。

余向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急忙下跪,磕头道:

“下官叩见公主,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众人见余向东向李清涵下跪,也纷纷效仿,“扑通”“扑通”跪地,高呼:

“叩见公主。”

李清涵微微仰头,语气温婉地对着灾民道:

“平身吧。”

众人起身后,李清涵才眼神犀利地看着余向东,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

“灾民们已经饿了多日,父皇下旨赈灾,你竟然私自扣押赈灾粮,置百姓于不顾,本宫命你赶快开仓放粮,否则别怪本宫治你的罪。”

余向东跪在地上,左右为难,冷汗如雨。

他心里清楚,开仓放粮吧,让三皇子知道了,自己这条小命肯定不保;不开仓放粮,眼前这愤怒的灾民和威严的公主,恐怕他立马就得横尸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