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似笑非笑地挑衅,“那你动手啊,让你公司员工看看,他老板是怎么欺负女人的。”
沈西渡气的胸膛起伏。
安南月“虚弱”地靠在沈西渡怀里,“算了,西渡,我不追究了,这是我欠她的,她打我骂我都无所谓,只求她不要把嘉辰抢走。”
沈西渡单手虚搂着她,看向容聆的眼神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样,“放心,我绝对不会允许她把嘉辰带走。”
容聆冷眼旁观。
她和沈西渡已经无法回头,所以她不介意他怎么看待自己。
总不能受制于他们,还一点气都不出吧?
她甚至还好声好气地问他,“还打吗?不打我先走了。”
容聆挑衅的态度让沈西渡恼羞成怒,直接爆了粗口,“滚!”
容聆勾唇轻笑,开门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看了一眼后视镜中依偎的两人,她开车离开。
开到半路,私家侦探打来电话,容聆路边停车,拿起手机接通。
“什么事?”
“安南月最近手头紧,到处找人接珠宝设计的单子。”
容聆看向前方的眼睛眯起,“我知道了。你暂时别管安南月,帮我去查给安嘉辰上跆拳道课的那个教练,找出他的弱点。”
她不信嘉辰那些伤和安南月无关,既然她能买通教练,那他就不是不能攻破。
“好。”
结束通话,容聆又给对方打了一笔钱。
看着银行余额,她叹了一口气,多亏过世的母亲有先见之明,早就给她设立了一笔基金,不然此刻的自己还要悲惨。
既然安南月手头紧,这事就好办了。
放下手机,她看着远处。
就算她能做的有限,但为了两个孩子,她还是会尽全力想办法。
回到锦园,容聆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安南月的个人账号,看了一圈她发布的动态。
立刻注册了一个账号,并给安南月私信了一条信息:
你好,安小姐,我特别喜欢你设计的珠宝,如果你可以,能不能请你帮我设计一条项链?”
安南月并没有立刻回复。
容聆并不急,她的账号没有动态,安南月肯定也不会立刻相信。
但两人有了联系,安南月手头紧,肯定不会错过这单生意,既然如此,回复她是迟早的事。
容聆想了想,编辑了一些照片发布了动态。
做完这些事,容聆听到了院子里引擎熄火的声音。
她不动声色关上电脑,准备上楼。
“站住!”
男人的声音蓦然从身后响起。
容聆只当没听到,继续上楼,却被男人一把拽了下来,抵在墙边,语气森森,“你现在是吃了熊胆了敢这么无视我?”
容聆抱着电脑,抵住他的靠近,“你想怎么样?准备替安南月出气报复我?”
她把脸凑过去,“你打吧。”
沈西渡今天被她气得不轻,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回来,原本打算教训她两句,她若是低头,这事也就这么算了,毕竟安南月大度不计较。
但此刻她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把脸凑过来让他打,一口恶气窜上了心头,沈西渡觉得是自己对她还不够狠,所以她记不住教训。
偏偏她像是豁出去了,无所畏惧。
其实容聆是怕的,尤其沈西渡周身的气息绷到了极点。
结婚五年,她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样子。
呵,打安南月那两巴掌就让他这么心疼么?
容聆心里痛快,就算他要回她两巴掌,她忍了,大不了以后再报复回去。
此时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为了看上去不害怕,她还瞪大了双眼,视死如归。
沈西渡也上了头,觉得要教训她,可扬起手的那一瞬间,视线落在她那张清冷淡颜的脸上,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教训一个人,不一定要用暴力,能恶心她也不错。
于是他扬起的手直接掐住了她脆弱的下颌,低头精准地吻上了她的唇。
容聆脸色陡然僵了一瞬,抱着电脑的手直接推开他。
眼神难以置信。
沈西渡松开手,脸上尽是得逞的恶意,“你不是恶心我碰你吗?你再惹我,我不介意履行夫妻义务。”
容聆红了眼,抬手嫌弃地擦拭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力道之大,擦得唇瓣都破了皮。
盯着她的动作,沈西渡脸色更加难看了。
就真的这么恶心他?
正当他伸出手想要再次拽她时,容聆举起笔记本就往他脑袋上砸。
砰的一声,响声让容聆心也跟着撞击了一下。
薄薄的笔记本立刻弯了腰,对上他赤红的眼,容聆吓得往后退,“是你逼我的。”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锁门。
沈西渡捂着脑袋,觉得一阵晕眩,心里却不住的愤怒。
她真的用了力气!她真的想要他死!
意识到这一点,沈西渡有那么一下恍惚。
她就这么恨他?
回到房间的容聆心脏块跳出了嗓子眼,看着已经身死道消的笔记本,她心疼了一下,“别怪我,要怪就怪沈西渡,他脑袋可真硬。”
脑袋硬的沈西渡去了医院,报告显示轻微脑震荡。
容聆大概也能猜到后果,心脏跳得到此刻都没有缓下来。
虽说沈西渡不对在先,但他们现在还是夫妻,他也只是亲了她一下。
她即使不愿意,真追究起来确实是她防卫过当。
虽然她觉得沈西渡咎由自取,如果不犯法,她还真想再砸他几下。
但为了日后,她还是忍了下来,免得被他抓住把柄说她家暴。
沈西渡坐在回锦园的车上,看着还没送出去的钻石项链,脸上终于遏制不住地浮起一阵嘲讽。
这个女人想要他死,他为什么还要送她见鬼的纪念日礼物。
沈西渡把项链扔给前面的秘书,“处理掉。”
秘书,“……”
回到锦园,女人的卧室门紧闭,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怕他报复还上了锁。
沈西渡站在门口,语气幽幽道,“容聆,从今天开始,你别想再见女儿,等你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再见她。”
房门下一秒被拉开,容聆忿忿地瞪着他,“你如果想替自己和安南月报复回来请随意,但你没资格阻止我见女儿。”
沈西渡脑袋还晕着,整个人还在气头上,想起她下手时的毫不留情,他就觉得不动点真格,她永远不会长记性。
他冷冷一笑,“我有没有资格无所谓,能让你见不到就是本事。容聆,你惹错人了。”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容聆气得发抖,
“沈西渡,你这个混蛋!除了威胁你还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