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溪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栽赃她个淫乱的罪名,好把她休了,再趁机将她的那些东西都据为己有,还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林府门口已聚集了不少人。
“林大夫人真的跟野男人私会了?”
“这个说不好,不过我姑母今儿个看见林大夫人坐着马车出城了,与她同行的,还有一辆马车,你说那马车里会不会就是林大夫人的奸夫?”
林潮眠只是听林老夫人和花盈说瞧见云棠溪私会男人了,没有亲眼看见,便已经信了七八分,现如今又听有人证实,眼底两簇怒火烧得更旺了。
糖糖水灵灵的眸子怒瞪着林潮眠,奶凶奶凶,“归南锅锅才不是野种!归南锅锅是窝真锅锅,他才是假的!”
糖糖指了指林岁白。
云归南与林岁白视线相撞,林岁白眼中闪过慌乱之色,忙别过头去。
云棠溪把云归南找回来了!
云归南最终还是回了林家!虽然与上一世不同,云归南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给林府施压,把他赶出去,可一见到云归南,那股子刻在心底的畏惧感,不自觉就钻了出来。
云归南捕捉到了林岁白的惧意,心中了然,林岁白果然在怕他!
苒苒将头一扬,站在糖糖面前,“他一个野种,还什么真哥哥,连我哥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小矮子,知道什么!祖母已经让人跟我许过愿了,你娘的奸夫马上就出来了。”
糖糖也不哭,把小手一叉,“窝就算话都说不清,也比你厉害!你一个只能实现两个愿望的锦鲤,知道什么!”
苒苒气得脸皮涨红,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死丫头学她说话,还专戳她的痛点!
苒苒一把鼻涕一包泪,扑进花盈怀里,“爹,娘!糖糖欺负我!”
糖糖扯了扯云归南的衣袖,“锅锅,你看,她四岁多了还跟爹娘告状,哭鼻子,窝还没满三岁,都没哭鼻子,是不是比她棒!”
云归南摸了摸糖糖毛茸茸的发顶,“对,糖糖最厉害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用多废口舌,像这样,直接丢出去便是。”
苒苒还没看清云归南是怎么出手的,就被拎了起来,嗖一下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滚出几米远。
花盈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捞起女儿。
苒苒小脸上红了一大片,林老夫人气得发抖,“来人,把云棠溪擒住,让她在休书上按手印!将这野种也一并赶走!”
等苒苒把那奸夫当众变了出来,看她还能如何狡辩。
几名侍卫跑了出来,团团围住云棠溪几人,“夫人,得罪了。”
三人把云归南缠住,两人扣住云棠溪,抓着她的手蘸了点红印就要往休书上按。
眼看手指就要点在休书上了,磁性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慢着,本王怎么不知,我何时成了野男人?”
一阵疾厉的掌风打来,休书瞬间碎成了两半。
林潮眠抬头看过去,见萧知远从马车上被羽书扶着下来。
三王爷怎么来了?
侍卫赶紧住手,云棠溪理了理袖子,“三王爷。”
其他人也齐齐行礼。
温书瑜一喜,走上前去,“三王爷,大嫂跟野男人私会,如此不守妇道,我们正要休了她,三王爷来了,正好做个见证。”
羽书一巴掌将温书瑜扇了个趔趄,“竟敢把王爷说成野男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温书瑜懵了,她说的是跟云棠溪私奔的野男人啊,怎么会是三王爷?
等等,跟云棠溪一起驾马车出行的野男人,是三王爷?
林老夫人沉声道,“三王爷,你虽与棠溪认识,可也不能如此不分清红皂白地帮她,今儿个早上,我们分明瞧见她在云府门口和一个男人一起走了。”
三王爷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跟云棠溪一起出游?
“林老夫人,本王正好想散心,便约着小郡主一起,林夫人是小郡主的母亲,难道不能同去?”萧知远面色平静,却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压力来。
他走到半路,马儿忽然不听使唤,往回来跑,这一看,似乎是有人不想让他走。
林老夫人忽然注意到萧知远今日的穿着,这一身打扮……天呐!跟她们在云府门口马车上看到的那人极其相似。
不,是一模一样!
当时隐隐只看到了下半身,并未窥其容貌。
现在看来,那人,好像真是三王爷!
林老夫人腿都软了,她让苒苒实现愿望,抓野男人,结果抓到了三王爷?
“林夫人,本王想起来落了件东西在你马车上,所以折返回来取。”萧知远抬手。
羽书上了云棠溪他们乘坐的马车,取了块玉佩出来,递给萧知远。
云棠溪有些讶异,三王爷根本没坐他们的马车,玉佩怎么会掉在车上?
而且,三王爷应该是被苒苒变过来的,他却如此说,明显是为了帮她。
云棠溪看向萧知远,眼中多了几分感激。
周围一片哗然。
“三王爷的玉佩都在马车上,那应该错不了,与林夫人同游的,是三王爷。”
“林家连人都没弄清,就随意污蔑,真是笑死人了。”
“若三王爷是奸夫,那被称作野种的这孩子,莫不是三王爷的儿子?”
“你疯了,三王爷双腿残疾,我听说,他那方面也……怎么生得出来儿子?”
林潮眠又尴尬又惊慌,“母亲,你怎么没看清就给我乱说。”
林老夫人低声道,“我怎么知道这个人会是三王爷。”
林潮眠看向云归南,“那他总归是野种吧,云棠溪,你给我戴绿帽子这事,可算不了!把他收养在云府,怕是你一早就打算好了的,为的就是拿林府当幌子,把这野种养在身边!”
云棠溪气笑,“林潮眠,归南是你儿子!归南是野种,那你是什么?对了,你是连自己儿子都扔的畜生!”
林潮眠脸色大变,“不可能,他怎么会是我儿子!”
云棠溪美眸里都是冷意,“你若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林岁白拉住林潮眠,“父亲,此处人多,这事儿进去再说。”
云归南是不是父亲的儿子,他再清楚不过了。
在这里滴血认亲,只会丢人。
林潮眠觉得林岁白说得有理,正要发话,便听萧知远道,“林尚书不是不信吗?何必进去验,要验就在这里验,羽书,去林府里面拿杯清水和银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