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变蛟站在宁远城头,寒风吹动他的战袍。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将军,探马回报。”一名斥候快步上前,“建奴在辽东增兵,似有异动。”
城下,车马辚辚。一队队民夫正在搬运石块和木材,加固城墙。
“传令下去,”曹变蛟指着城东的缺口,“这里必须在三日内修复完毕。”
一名老将提醒道:“将军,吴三桂那边...”
“不必多言。”曹变蛟打断他,“先把防务布置妥当。”
城下的街道上,居民们正在搬家。有人选择离开,也有人决定留下。
“将军!”又一名斥候策马而来,“锦州方向发现大股骑兵!”
曹变蛟立即下令:“传令神机营,立即进驻东门。”
城墙上,一队队士兵正在搬运火炮。火药库里,工匠们在赶制弹丸。
“这批火药不够。”一名军需官报告,“至少还需要三千斤。”
曹变蛟看着地图:“让商队从山海关绕道运送。”
城中响起了布防的号角。各部队开始按照预定方案就位。
“将军,”一名参谋指着地图,“这里和这里,都是薄弱点。”
曹变蛟点头:“调两个营过去加强防守。”
城外的农田里,农民们正在收割未熟的庄稼。战争的阴影已经笼罩这片土地。
“命令下去,”曹变蛟道,“城外三里内的房屋,全部拆除。”
一名官员欲言又止:“将军,那些都是百姓的家啊。”
“战事为重。”曹变蛟沉声道,“赔偿照价三倍。”
城中的铁匠铺日夜赶工。打造兵器的叮当声不绝于耳。
“这批刀,”一名军官检查着兵器,“质量太差。”
曹变蛟亲自查看:“让工匠重打,宁缺毋滥。”
城墙下,一群孩童正在玩耍。他们用木棍比划着,模仿士兵操练的样子。
“将军,”一名老兵报告,“城中粮草,最多支撑两个月。”
曹变蛟看着地图上标注的粮仓位置:“再征调周边三县。”
夜幕降临,城头的火把亮了起来。士兵们开始交接更替。
“将军,”一名参谋递上密报,“吴三桂的人在城中活动频繁。”
曹变蛟冷笑:“让锦衣卫的人盯着,先不要动。”
城中的酒馆里,几个商人模样的人正在低声交谈。
“这些人,”一名军官指着他们,“都是建奴的细作。”
曹变蛟点头:“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城外的树林中,斥候发现了可疑的足迹。
“报告将军,”一名斥候道,“发现建奴的箭矢。”
曹变蛟立即下令:“加强巡逻,严防细作。”
城中的巷道里,一队队兵丁正在挨家挨户搜查。
“将军,”一名军官报告,“发现一处地道。”
曹变蛟立即派人查看:“封死它,再挖新的。”
城墙上,工匠们正在加固箭楼。木料的锯声此起彼伏。
“这里太矮了,”一名老将指着城墙,“至少要加高三尺。”
曹变蛟同意:“让民夫加紧施工。”
城中的铁匠铺外,一队队士兵在排队领取兵器。
“这些刀,”军需官检查着,“都是上等钢料。”
曹变蛟拿起一把刀试了试:“不错,发下去吧。”
城外的田野里,斥候发现了建奴的马蹄印。
“将军,”斥候报告,“至少有千骑经过。”
曹变蛟立即派人查探:“沿着痕迹追查。”
城中的街道上,一队队民夫正在搬运石块。
“这些石头,”工匠说,“都是上等的料。”
曹变蛟看着城墙:“用在薄弱处。”
夜深了,城中依然灯火通明。防务布置仍在继续。
“将军,”一名参谋道,“城中还有暗哨未布。”
曹变蛟点头:“让锦衣卫的人去办。”
城外的树林中,斥候又发现了新的痕迹。
“报告将军,”斥候道,“建奴在试探我们的防线。”
曹变蛟冷笑:“让他们试探个够。”
城中的巷道里,一队队兵丁正在检查房屋。
“将军,”一名军官报告,“发现可疑的火药。”
曹变蛟立即下令:“严查来源。”
城墙上,士兵们正在调试火炮。
“这门炮,”一名炮手说,“射程至少能到城外三里。”
曹变蛟满意地点头:“很好,继续调试。”
城外的荒地上,斥候发现了建奴的营地痕迹。
“将军,”斥候报告,“他们在这里驻扎过。”
曹变蛟看着地图:“标出位置,继续追查。”
城中的街道上,一队队士兵正在巡逻。
“将军,”一名军官报告,“城中秩序已经稳定。”
曹变蛟点头:“继续保持警惕。”
城外的田野里,农民们正在收割最后的庄稼。
“这些粮食,”一名官员说,“都要运进城里。”
曹变蛟看着忙碌的农民:“按市价收购。”
城墙上,一队队士兵正在练习射箭。
“这些箭,”军需官说,“都是上等的料。”
曹变蛟看着士兵们的箭术:“继续练。”
城外的树林中,斥候发现了新的马蹄印。
“报告将军,”斥候急促道,“建奴主力,可能要来了!”
街市上传来一阵喧哗,几个挑着菜担的农妇突然将竹筐掀翻。烂白菜和萝卜滚落一地。
“凭什么又要加税!”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扯着嗓子喊道。
税监所的衙役挥舞水火棍:“都给我安分点!”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已经砸中他的额头。
“打死这些狗官!”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市集瞬间乱作一团。
城南的粮仓外,饥民们推倒了守卫。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抱着米袋,泪流满面:“总算能让孩子吃上一顿饱饭了。”
“杀啊!”西市的铁匠铺传来喊杀声。几个铁匠举着铁锤冲向税监所。
街角的茶馆里,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的书生站在桌上:“朝廷已经腐朽,我们何不...”
“抓住他!”几个衙役冲进茶馆。书生翻窗逃走,留下一地的茶碗碎片。
东城门的守军面色犹豫。一个老兵低声道:“那都是咱们的乡亲啊。”
“放下刀!”城门口的守将厉声喝道。几个士兵互相对视,慢慢放下了武器。
北市的布行起火了。浓烟中,商贩们疯狂地往外搬运货物。一匹绸缎被撕成碎片,飘散在风中。
“娘!娘!”一个小女孩在混乱中哭喊。她的母亲被推搡着卷入暴动的人群。
城中的钟楼敲响了警钟。“砰”的一声,钟楼的更夫被人推下,重重摔在地上。
衙门外,一群农民举着锄头和镰刀。为首的是个独眼老汉:“今天就要个说法!”
知府躲在内堂,瑟瑟发抖:“快...快派人去请援军!”
“大人,城里的兵都...”师爷话未说完,外面的大门已经被撞开。
一个年轻农妇抱着婴儿,冲到大堂前:“我家男人被你们打死了,今天要你偿命!”
“杀了这些害人精!”人群涌入大堂。知府瘫软在地,官帽滚落在地上。
城西的监狱被攻破了。囚犯们冲出牢房,有人高喊:“总算出来了!”
一个老农拄着拐杖,看着混乱的街市:“早该如此了,早该如此...”
城南的富户们慌忙往马车上搬运财物。一个丫鬟抱着箱子,被推倒在地。金银珠宝洒了一地。
“抢啊!”周围的饥民蜂拥而上。马车翻倒,富户被拖下来,衣服被扯得粉碎。
城北的寺庙里,和尚们放下木鱼,拿起禅杖。一个年轻僧人叹息:“这是什么世道。”
街上到处是砸碎的店铺。一个孩子从破损的糖果铺里抓起一把糖果,塞进嘴里,泪水和糖浆混在一起。
“杀光这些贪官!”人群中不断响起怒吼。几个衙役被围住,身上的官服被撕成碎片。
城中的粮店被洗劫一空。一个老妇人抱着一袋米,喃喃自语:“总算能吃上一顿了...”
税监所的大门被烧着了。里面的账簿被扔出来,飘散在街上。一个书生捡起一页,冷笑道:“都是民脂民膏。”
城东的盐仓被砸开。白花花的盐粒撒了一地。一个瘸腿的老人跪在地上,用手抓着盐往怀里塞。
“杀啊!”喊杀声此起彼伏。街上到处是奔跑的人群。
一个孕妇被推倒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旁边的老妇人赶紧扶她起来:“快走,别被踩死了。”
城中的钱庄被砸开。银票和铜钱散落一地。一个乞丐捡起一锭银子,放声大笑:“总算发财了!”
“烧!烧光这些狗官的房子!”有人举着火把,点燃了衙门的屋檐。
一个老秀才站在街角,看着混乱的场面,叹息道:“这是要变天啊...”
城中的粮商被揪出来游街。他们的脸上被涂满墨汁,身上只剩下裤衩。
“还我儿子命来!”一个老妇人抱着粮商的腿不放。原来她儿子是饿死的。
城南的布庄起火了。绸缎和布匹被扔出窗外。一个赤脚的孩子抱着一匹红绸,兴奋地往家跑。
“杀光这些害人精!”暴民们涌向府衙。几个衙役被打倒在地,身上的官服被撕碎。
一个老兵扔下长矛,解下腰牌:“不干了,我要回家种地去!”
城中的钟楼又响起来。这次不是警钟,而是被暴民敲响的。“咣咣”的钟声回荡在城中。
一个孩子在街角哭泣:“娘...娘...你在哪里?”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没人理会他。
城西的监狱空了。铁链和枷锁被丢在地上。一个囚犯高举双手:“总算自由了!”
“杀啊!”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街上到处是奔跑的人群。
一个老妇人抱着米袋,蹒跚着往家走:“总算能让孙子吃上一顿饱饭了...”
城中的富户们四处逃窜。有人躲进寺庙,有人翻墙逃走。
“抢啊!”暴民们涌向钱庄。银票和铜钱撒了一地。
一个书生站在街角,看着混乱的场面:“这是要变天啊...”
城中的粮商被揪出来游街。他们浑身是伤,脸上涂满墨汁。
“还我儿子命来!”一个老妇人抱着粮商的腿不放。
城南的布庄起火了。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杀光这些害人精!”暴民们继续涌向前。
一个老兵扔下长矛:“不干了,我要回家!”
城中的钟声还在响着,回荡在每个角落。
“打死这些狗官!”人群中又响起怒吼。
山东济宁运河码头,一艘破旧的粮船缓缓靠岸。船舱里传出低沉的议论声。
“宁远的兄弟们已经动手了。”一个瘦削的船工摸着胡茬说道,“咱们还等什么?”
船舱深处,一个独眼老者敲着烟袋锅:“等各地都准备好了。这次可不是单打独斗。”
河岸边的柳树下,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正在分发黑面饼。饼里夹着纸条。
“记住,明晚子时,听到钟声就动手。”为首的汉子压低声音说。
扬州城外,一群乞丐聚集在破庙里。他们面前摆着一幅残破的地图。
“盐商的仓库在这里,衙门在这里。”一个独臂乞丐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先断了他们的后路。”
庙角落里,一个老尼姑数着佛珠:“阿弥陀佛,这是造孽啊。”她的袈裟下,藏着一捆火折子。
徐州城中,一个卖艺的老汉正在街头吹笛。笛声婉转,暗含密码。
“明日午时三刻,城南聚义。”路过的脚夫们互相使着眼色。
湖广襄阳,一群挑夫正在码头装卸盐袋。他们的扁担上刻着暗记。
“官府的人太狠了,连盐都要加税。”一个挑夫啐了一口,“早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河南开封,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正在叫卖:“卖胭脂呀,卖花粉呀!”他的货篮底下,藏着尖刀。
“大哥,宁远那边真的成功了?”一个年轻人凑上前问。
货郎眯着眼:“咱们的日子,总不能就这么过下去。”
浙江嘉兴,一群织工聚在作坊里。织机的声响掩盖了他们的谈话。
“丝绸行会的人太黑心了,”一个老织工叹息道,“连口饭都吃不上。”
“听说各地都在准备,”另一个织工低声道,“咱们也该行动了。”
江西南昌,一个算命先生正在街头摆摊。他的命盘上画着特殊的记号。
“这是个大凶之日啊,”他故作神秘地说,“但对穷苦人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福建泉州,一群渔民正在修补渔网。网眼的编织方式暗含信息。
“海上的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一个老渔民说,“就等一声号令。”
广东佛山,铁匠铺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工匠们正在打造农具,但形状怪异。
“这些都是要命的家伙,”铁匠擦着汗说,“可不能让官府的人发现。”
山西太原,煤矿坑道深处,矿工们正在密谋。油灯的光芒照亮他们黝黑的脸。
“地下全是暗道,”一个老矿工说,“官府的人根本不知道。”
陕西西安,一群挑担的汉子正在城门口排队。他们的担子里装的不只是蔬菜。
“城里的兄弟都等着呢,”一个汉子小声说,“就等着这批'菜'了。”
四川成都,茶馆里座无虚席。说书人正在讲述宁远的故事。
“这才是开始啊,”他意味深长地说,“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云南昆明,马帮的驿站里,几个马夫正在喂马。马鞍下面藏着密信。
“山高路远,消息总是慢半拍,”一个老马夫说,“但这次咱们可不能落后。”
贵州贵阳,一群苗族猎人正在磨箭。箭头上涂着特殊的花纹。
“山里的兄弟们都等着呢,”一个猎人说,“就等这个信号。”
广西桂林,竹林深处,一群竹农正在编筐。竹篾的编法暗藏玄机。
“城里的富户们,”一个老竹农冷笑道,“也该尝尝苦日子了。”
湖南长沙,码头上的纤夫们正在拉船。船上装的不只是货物。
“水路都通着呢,”一个纤夫说,“消息传得比官府还快。”
安徽芜湖,茶园里的采茶女正在歌唱。歌词里暗含密语。
“春茶好啊,春茶好,”她们唱道,“春天该有个了断了。”
江苏苏州,绸缎庄里的伙计正在打包。包裹里夹着密函。
“这批货要快些送出去,”掌柜低声说,“再晚就来不及了。”
山东济南,一群石匠正在凿石。石块上的花纹是联络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