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走向出口,却发现原来的通道已经消失。“我们该怎么出去?”
金色机关人偶指向一个新出现的通道:“这是最后的礼物——一条安全的路。”
通道两侧点燃着不知名的火把,发出柔和的蓝光。胡茬汉子伸手触碰墙壁,感受到微微的震动。
“这些墙…也是活的?”他惊讶地问。
“整个皇陵都是活的。”金色机关人偶说,“它会记住你们,也会保护你们。”
众人开始沿着通道前行。每走一步,身后的空间就慢慢合拢,仿佛从未存在过。
“听!”老王突然停下脚步,“有声音。”
确实,从四面八方传来细微的机械运转声,像是无数齿轮在同时转动。这声音不知为何带着一种悲伤的韵律。
“是机关战士们在告别。”金色机关人偶解释道,“它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不舍。”
胡茬汉子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的空间已经完全封闭。“我们还能再见到它们吗?”
“当然,只要大明需要它们的时候。”金色机关人偶说,“但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通道开始向上倾斜,空气变得清新起来。老方丈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弱。
“我们快到地面了。”张怀仁说,“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金色机关人偶停下脚步:“因为你们还没有接受最后的祝福。”
突然,通道两侧的墙壁变得透明,露出无数沉睡中的机关战士。它们静静地立在那里,像是一支永恒的守护军团。
“这…这些都是…?”老王说不出话来。
“是的,这里沉睡着十万机关战士。”金色机关人偶说,“它们会永远守护这片土地,直到被需要的那一天。”
老方丈注意到每个机关战士都有些细微的差别:“它们都是独特的个体。”
“就像人类一样。”金色机关人偶说,“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使命。”
通道尽头出现了一道光。胡茬汉子能感觉到外面的空气正在呼唤他们。
“到了。”金色机关人偶说,“这就是离别的时刻。”
张怀仁看着这个陪伴他们走过最后一程的机关人偶:“你呢?你会怎么样?”
“我会继续守护这里,等待下一个有缘人。”金色机关人偶说,“这是我的使命。”
老方丈摸了摸袖中的绢帛:“这份记录…”
“会在适当的时候显现其价值。”金色机关人偶说,“就像太祖的每一个布局一样。”
胡茬汉子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
“不,是谢谢你们。”金色机关人偶说,“因为你们,这些机关战士找到了新的意义。”
光线越来越亮,外面的世界清晰可见。老王看到了熟悉的皇陵轮廓。
“去吧。”金色机关人偶说,“带着这份秘密,继续前行。”
众人走向出口,每走一步,身后的通道就慢慢消失。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仿佛在穿越时空的界限。
“等等!”胡茬汉子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想要说话,但金色机关人偶已经消失在逐渐合拢的通道中。
最后一缕机械运转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但老方丈袖中的绢帛和众人身上残留的金属气息,无声地诉说着这一切的真实。
他们站在皇陵外,晨光初现。远处传来鸟鸣,一切都是如此平常,仿佛地下的奇遇从未发生过。
“现在怎么办?”老王问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恍惚。
老方丈整理了一下衣袖:“回去,等待时机。”
“那些机关战士…”张怀仁望向皇陵,“真的会再次醒来吗?”
“会的。”胡茬汉子说,“当大明真正需要它们的时候。”
他们开始向城中走去。皇陵在晨光中巍然矗立,守护着它的秘密。地下,无数机关战士静静沉睡,等待着觉醒的时刻。
老方丈摸着袖中的绢帛,感受着上面若有若无的震动。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张怀仁突然停下脚步:“听!”
众人侧耳倾听,隐约听到地下传来细微的机械声,像是某种永恒的心跳。
“它们在和我们告别。”胡茬汉子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声音渐渐消失,但每个人都知道,在这片土地下,有一支永不熄灭的力量在等待着。
老王抬头看向初升的太阳:“我们真的做对了吗?”
“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老方丈说,“就像太祖的每一个谜题一样。”
他们继续前行,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皇陵依旧静静矗立,仿佛亘古不变的守护者。
地下,金色机关人偶站在已经封闭的通道前,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是的,这只是开始。”它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
机关战士们一个接一个进入休眠状态,它们的光芒渐渐暗淡,但体内的能量依然在缓缓流动,等待着再次苏醒的时刻。
最后一个机关战士也陷入沉睡,整个地下空间陷入寂静。只有零星的符文还在墙上闪烁,像是永不熄灭的星光。
金色机关人偶转身走向深处,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太祖啊,”它轻声说,“您的棋局,终于要开始了。”
地面上,晨光照耀着皇陵的每一个角落。新的一天开始了,但没有人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埋藏着怎样惊人的秘密。
老方丈走在最前面,他的袖中,绢帛上的符文正在微微发烫,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但这个秘密,还不到揭晓的时候。
“太阳出来了。”张怀仁说,声音中带着释然。
胡茬汉子最后看了一眼皇陵:“我们会回来的。”
金色机关人偶在地下最后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
胡茬汉子站在城南一处破旧的茶馆里,面前坐着三个形色各异的人。“这位是退役的火器营把总王铁柱,这位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满脸刀疤的大汉打断。
“废话少说,直接说正事。”刀疤脸往桌上啐了一口,“听说你要组建一支特别的队伍?”
老方丈轻轻放下茶杯:“王兄弟,别急。这事关系重大,还是让胡兄弟说完。”
第三个人一直没说话,只是用一双锐利的眼睛打量着在座的每个人。他穿着普通的布衣,但手上的茧子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一个经验丰富的弓手。
“我需要的是能够理解机关术的人。”胡茬汉子压低声音,“不是单纯的打手。”
“机关术?”王铁柱冷笑一声,“那些铁疙瘩有什么好研究的?一炮轰过去,什么机关都得碎。”
弓手终于开口,声音出人意料的温和:“王把总说得对,但也不全对。机关术不仅仅是铁疙瘩,更是一门学问。”
老方丈赞许地点点头:“这位…”
“免贵姓李,叫我李三就行。”弓手说,“我在边境见过建奴的机关术,确实不简单。”
刀疤脸突然坐直了身子:“你是说,建奴也有机关术?”
胡茬汉子的眼神变得锐利:“不止如此。他们还在不断改进,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组建这支队伍。”
“所以你找上我们几个。”王铁柱若有所思,“火器、刀法、箭术,再加上你的机关术…”
老方丈打断道:“还有佛法。”
刀疤脸嗤笑:“和尚,现在是打仗,不是念经。”
“你错了。”李三突然说,“我见过佛法克制机关术的场面。那些铁疙瘩,也怕佛门的真言。”
茶馆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么,医术呢?”
众人转头看去,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他手里捧着一个药箱,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你是谁?”刀疤脸警惕地问。
“在下姓孙,是个大夫。”年轻人走到桌前,“听说你们要对付机关术,不知道需不需要一个懂得人体构造的人?”
胡茬汉子眼前一亮:“机关术模仿人体,确实需要这方面的知识。”
“等等。”王铁柱皱眉,“我们连正事都还没说清楚,怎么越来越多人加入了?”
老方丈笑道:“这不正好说明胡兄弟的眼光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