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朱由检走进东厂大牢,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牢房里关着温体仁的妻子和儿子,他们被锁链束缚着,衣衫褴褛。
“说说吧。”朱由检冷冷道,“温体仁都和谁有联系?”
温夫人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民妇不知。”
朱由检冷笑:“是吗?那这个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展开在温夫人面前。
温夫人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这...”
“认识吗?”朱由检道,“这可是你亲笔写给建奴的密信。”
“胡说!”温体仁的儿子突然大喊,“我娘从不会...”
“啪!”魏之仁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
朱由检走到温夫人面前:“说说看,这些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温夫人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朱由检又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这上面记着,每个月你们都要收十万两银子。”
“这些钱...”他翻开账册,“都用来做什么了?”
温夫人依旧不说话。
“不说是吗?”朱由检冷笑,“那就让东厂的人来问问。”
“陛下!”温体仁的儿子突然跪下,“求您开恩!”
朱由检看着他:“说。”
“父亲...父亲确实和建奴有来往...”温体仁的儿子颤声道,“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父亲只是个棋子...”
“又是这句话。”朱由检眯起眼睛,“谁的棋子?”
温体仁的儿子正要说,突然被温夫人厉声喝止:“住口!”
朱由检转向温夫人:“怎么?不让他说?”
温夫人冷冷道:“说了又能如何?陛下不是已经把我夫君杀了吗?”
“朕给过他机会。”朱由检道,“是他自己选择了死路。”
“呵。”温夫人突然笑了,“陛下以为,抓了我们就能知道真相?”
朱由检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夫君说得对...”温夫人道,“陛下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是吗?”朱由检冷笑,“那朕就让你说出来。”
他对魏之仁使了个眼色。魏之仁会意,取来一个木桶。
“知道这是什么吗?”朱由检用手指蘸了蘸桶里的液体。
温夫人不说话。
“不知道?”朱由检冷笑,“那就让你尝尝!”
他示意番子们按住温夫人,将一块布蘸了液体,朝她身上擦去。
“啊!”温夫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液体仿佛火烧一般,瞬间就让她的皮肤起了水泡。
“娘!”温体仁的儿子大喊。
“现在可以说了吗?”朱由检问。
温夫人咬着牙,不说话。
“继续!”朱由检又示意了一下。
番子们又蘸了液体,朝温夫人身上擦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
“说不说?”朱由检又问。
温夫人浑身发抖,但仍然摇头。
“好啊。”朱由检冷笑,“那就让你尝尝更厉害的。”
他示意番子们继续。
一块块布蘸了液体,朝温夫人身上擦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
温夫人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
但她仍然不肯开口。
朱由检看着她:“还真是条硬骨头。”
“住手!”温体仁的儿子突然大喊,“我说!我说!”
“说。”朱由检转向他。
“父亲...父亲确实不是头...”温体仁的儿子道,“他只是被人利用...”
“被谁利用?”
“这个...”温体仁的儿子看了看母亲,“我不能说...”
“不能说?”朱由检冷笑,“那就让你娘继续尝尝。”
“不要!”温体仁的儿子大喊,“我说!我说!”
他正要开口,突然捂住喉咙。
“拦住他!”朱由检大喊。
但已经晚了。温体仁的儿子已经服下毒药,倒在地上。
“搜他的身!”朱由检命令道。
番子们上前搜查,在温体仁儿子的袖子里找到一个小纸包。
每个人临死前都说同样的话。
温体仁只是个棋子。
那么,真正的主使者是谁?
他正要离开,突然看见温夫人的手里还攥着什么。
朱由检蹲下身,掰开温夫人的手。
一块玉佩掉了出来。
玉佩上刻着两个字。
朱由检拿起玉佩,仔细端详。
这两个字,他很熟悉。
因为这是...
他突然想起什么,眼中寒光一闪。
“去查查。”他对番子道,“这块玉佩是谁的。”
“是!”番子领命而去。
朱由检站起身,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玉佩上的两个字,揭示了一个秘密。
“原来如此。”他冷笑一声。
真相,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了。
魏之仁在牢房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朱由检换上一身青衫,悄悄来到温府后院。夜色深沉,月光洒在破败的院墙上。
一个老仆正在打扫院子,看见有人来,抬头问道:“你是...”
“我是来找温老爷的。”朱由检压低声音道。
老仆冷笑一声:“找温老爷?他都死了,你还来做什么?”
“我是他的故人。”朱由检道,“想来看看。”
“故人?”老仆上下打量着他,“温老爷哪来的故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仆啐了一口:“那个昏君,把我们老爷害死了,还不够吗?”
朱由检心中一动:“老丈,你在温府多久了?”
“五十年了。”老仆叹了口气,“从老爷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在这里。”
“那你一定知道很多事。”朱由检试探道。
老仆突然警惕起来:“你是什么人?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真是温老爷的故人。”朱由检道,“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老仆冷笑,“还不是那个昏君...”
话未说完,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一个中年管事匆匆走来。
“谁在这里?”管事厉声问道。
老仆连忙道:“是...是个故人,来看老爷的。”
管事冷冷地看着朱由检:“故人?温府已经封了,请回吧。”
“我只是想...”朱由检还要说什么。
“滚!”管事突然怒吼,“都是你们这些人害死了老爷!”
老仆拉住管事:“别激动,别激动...”
管事甩开老仆:“激动?我们老爷是怎么死的?那个昏君逼得他自尽!”
“你们知道吗?”管事指着朱由检,“老爷临死前说,他只是个棋子...”
老仆慌忙捂住管事的嘴:“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管事推开老仆:“怕什么?老爷都死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看着朱由检:“你想知道真相是吧?”
朱由检点点头。
“真相就是...”管事冷笑,“温府背后还有人。那个昏君,抓错人了!”
老仆脸色大变:“住口!你要害死我们吗?”
管事不管不顾:“害死?我们早就是死人了!从老爷死的那天起!”
“你们知道吗?”管事突然压低声音,“那天晚上,有人来过...”
老仆一把推开管事:“别说了!都是些不该说的!”
管事踉跄了一下,扶着墙站稳:“不该说?那个人来了以后,老爷就...”
“闭嘴!”老仆急得直跺脚,“你喝多了!”
管事摇摇头:“我没醉。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个人戴着玉佩...”
“玉佩?”朱由检问道。
“对!”管事点头,“上面刻着两个字...”
老仆突然扑过去,死死捂住管事的嘴:“你疯了!你要害死大家吗?”
管事挣扎着要说什么,突然眼睛一瞪,七窍流血。
“不好!”老仆大叫一声,“他...他服毒了!”
管事倒在地上,手指着朱由检,想说什么,但已经说不出来了。
老仆跪在地上,抱着管事的尸体痛哭:“你这个傻子!为什么要说这些!”
朱由检走上前:“老丈...”
“滚!”老仆抬起头,眼中满是仇恨,“都是你们这些人害死了他们!”
朱由检还要说什么,突然听见院外有人说话。
“快走!”老仆推着他,“别让人看见你!”
朱由检退到墙角的阴影中,看见几个人走进院子。
“怎么回事?”为首的人问道。
“没...没什么。”老仆抹着眼泪,“他...他喝醉了...”
“喝醉了?”那人冷笑,“那怎么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