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证据。
“清点一下。”为首的番子命令道,“一共抓到多少人?”
“回大人,活的一个都没有。都服毒了。”
番子冷笑:“这些人,倒是都想死得痛快。”
他正要说什么,突然看见一个细作还在挣扎。
“快!”番子们冲上前。
但那人已经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搜他的身!”番子命令道。
很快,他们在那人身上找到一封信。
信上写着:“天下何人,唯我独尊。”
“带回去!”番子命令道。
尸体和证据被一一带走。
城门口的血迹,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大人。”一个番子走来,“您看这个。”
他递上一块玉佩。
番子头目接过来一看,眼中精光闪烁。
玉佩上刻着四个字:“天下何人?”
“这些人...”番子头目冷笑,“都是一伙的。”
他把玉佩收好:“回去复命!”
番子们押着尸体,带着证据,浩浩荡荡地回城。
留下一地的狼藉,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凄凉。
“大人!”突然有人喊道,“还有一个!”
番子们追了上去。
那是最后一个细作,他正在拼命奔跑。
“别让他跑了!”
细作跑到城墙下,突然停住。
他回头看了一眼追来的番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你们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他说完,服下毒药。
朱由检站在东厂大堂,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玉质温润,色泽莹白,刻着“天下何人”四个字。字迹遒劲有力,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王承恩。”他突然开口。
“奴婢在。”
“去把工部尚书韩大人请来。”朱由检道,“他精通玉器,让他来看看这玉佩的来历。”
不一会儿,韩尚书匆匆赶来。他接过玉佩,仔细端详。
“陛下,”韩尚书道,“这是和田玉,而且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继续说。”
“这玉佩的做工极其精细,应该是宫中玉工所制。而且...”韩尚书突然停住。
“而且什么?”
“而且这字迹...”韩尚书迟疑道,“似乎是先帝的笔迹。”
朱由检眼中精光一闪:“你确定?”
“不敢完全确定,但八九不离十。”
朱由检沉思片刻:“那这玉佩...”
“回陛下,”韩尚书道,“这应该是先帝赐给重臣的信物。”
就在这时,魏之仁快步走来:“陛下,查到了!”
“说。”
“这玉佩确实是宫中玉工所制,二十年前曾制了十二块。”
“都赐给了谁?”
“这...”魏之仁迟疑道,“档案已经烧毁了。”
朱由检冷笑:“烧毁了?谁干的?”
魏之仁低头不语。
“查!”朱由检厉声道,“朕要知道这十二块玉佩都在谁手里!”
“是!”魏之仁应声而去。
朱由检又看向韩尚书:“你还记得些什么?”
韩尚书咽了口唾沫:“老臣记得...当年确实有十二位重臣得到先帝赐玉。”
“是哪十二人?”
“这...”韩尚书面露难色。
“说!”
“其中有温体仁,还有...”韩尚书正要说,突然捂住喉咙。
“拦住他!”朱由检大喊。
但已经晚了。韩尚书已经服下毒药,倒在地上。
“搜他的身!”朱由检命令道。
番子们上前搜查,在韩尚书的袖子里找到一个小纸包。
“鹤顶红。”朱由检冷笑,“这些人,倒是都随身带着毒药。”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韩尚书的尸体。
在韩尚书的靴子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朱由检展开一看,眼中精光闪烁。
纸条上写着:“天下何人,唯我独尊。”
这时,王承恩走来:“陛下,宫中玉工...”
“说。”
“找到了当年的玉工。”王承恩道,“但是...”
“但是什么?”
“他已经死了。就在刚才。”
朱由检眯起眼睛:“也是服毒?”
“是。”王承恩道,“他临死前说,这些玉佩都是一个模子刻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背面都刻着一个暗记。”
朱由检立即翻过玉佩。果然,在背面的一角,刻着一个极小的印记。
“这是...”他仔细看去。
就在这时,魏之仁又来了:“陛下,查到了!”
“说。”
“这个印记,”魏之仁道,“是东林党的记号。”
朱由检冷笑:“原来如此。这十二块玉佩...”
“是先帝赐给东林党重臣的。”魏之仁道。
“那他们现在在哪?”
“死了七个,跑了五个。”魏之仁道。
朱由检正要说什么,突然发现魏之仁的神色有些异样。
“你...”他眯起眼睛。
魏之仁突然大笑:“陛下,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说完,他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入口中。
“拦住他!”朱由检大喊。
但已经晚了。魏之仁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番子们上前搜查,在魏之仁的怀里找到一块玉佩。
玉佩上赫然刻着“天下何人”四个字。
王承恩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从怀里掏出一物。
那是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陛下,”他冷笑一声,“您猜这是从哪来的?”
王承恩骑着快马,在夜色中疾驰。他知道,东厂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他的逃离。
“站住!”城门口的守卫大喊。
王承恩不理会,继续催马向前。
“放箭!”守卫命令道。
箭矢破空而来,王承恩低头躲避。一支箭擦过他的肩膀,留下一道血痕。
“追!”守卫们骑马追了上来。
王承恩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举起来大喊:“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守卫们一看到玉佩,立即勒住马:“这...”
“让开!”王承恩厉声道。
守卫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一队东厂番子从城内赶来。
“王公公!”为首的番子喊道,“陛下有旨,请您回去!”
王承恩冷笑:“回去?回去等死吗?”
他举起玉佩:“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先帝赐的信物!”
番子们一时不敢动作。
“告诉陛下,”王承恩道,“这十二块玉佩,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您这是...”番子们迟疑道。
“二十年前,”王承恩突然开口,“先帝为什么要赐下这十二块玉佩?”
“因为...”他看着众人,“这是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番子们问。
王承恩冷笑:“一个关于大明天下的约定。”
他正要继续说,突然看见远处火光闪动。
“来不及了。”他自语道,“看来要快点走了。”
王承恩策马要走,突然又停住。
“告诉陛下,”他回头道,“这玉佩背后的人,可不只是温体仁。”
“那是谁?”番子们追问。
王承恩没有回答,只是举起玉佩:“你们看清楚了,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天下何人?”番子们念道。
“对!”王承恩大笑,“天下何人!”
他突然勒住马,转身面对番子们:“告诉陛下,这十二块玉佩,代表着十二个世家。”
“二十年前,先帝就已经...”
话未说完,他突然捂住胸口。
“不好!”番子们冲上前,“他要服毒!”
但已经晚了。王承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入口中。
“噗通”一声,他从马上栽下。
番子们连忙上前查看。
王承恩倒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玉佩。
“这是...”他断断续续地说,“先帝的...遗愿...”
“什么遗愿?”番子们追问。
王承恩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他的手慢慢松开,玉佩掉在地上。
月光下,玉佩上的四个字格外清晰。
“天下何人?”
“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