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站在先帝陵寝前,晨光微明。陵寝庄严肃穆,松柏森森。
他缓步走进陵寝,来到先帝灵位前。案上香烟袅袅,映着他沉思的面容。
“父皇...”朱由检轻声道,“这十二块玉佩,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从怀里掏出王承恩留下的玉佩,在晨光中细细端详。玉质温润,刻字遒劲。
一个老太监颤巍巍地走来:“陛下...”
“你是?”朱由检问道。
“老奴是先帝身边的老人了。”老太监道,“那时候,老奴就在先帝身边伺候。”
“那你可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老太监看了一眼玉佩,神色突变:“这...这是...”
“说!”朱由检厉声道。
老太监跪下:“陛下明鉴!这是二十年前,先帝赐给东林党重臣的信物。”
“为什么要赐这个?”
“因为...”老太监咽了口唾沫,“先帝说,大明的江山,不能只靠一个人撑着。”
朱由检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先帝说...朝廷和士族,就像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家同舟共济,才能渡过难关。”
“所以这十二块玉佩...”朱由检若有所思。
老太监点头:“是先帝和十二家世族的约定。”
“什么约定?”
“约定...”老太监正要说,突然捂住喉咙。
“拦住他!”朱由检大喊。
但已经晚了。老太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入口中。
“噗通”一声,老太监倒在地上。
朱由检冷笑:“又是一个。”
他蹲下身,仔细搜查老太监的尸体。
在老太监的靴子里,又发现了一张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天下何人,唯我独尊。”
“有意思。”朱由检冷笑,“连个老太监都知道带毒药。”
他又在老太监的衣服里搜出一本小册子。
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着二十年前的一些事。
“先帝驾崩前...”朱由检念道,“召见十二家族长...”
他继续往下看:“约定天下共主...”
正要看下去,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个老宫女匆匆走来:“陛下...”
“你又是谁?”朱由检问。
“老奴也是先帝时的老人了。”老宫女道,“那时候,老奴在慈宁宫伺候。”
“那你可知道这玉佩的事?”
老宫女看了一眼玉佩,叹了口气:“知道。那天,老奴就在场。”
“说说看。”
“那是先帝驾崩前三天。”老宫女道,“先帝召见十二家族长,说要立下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先帝说...”老宫女正要说,突然也捂住喉咙。
朱由检已经习惯了:“搜她的身!”
很快,在老宫女身上也找到了毒药和纸条。
纸条上依旧是那四个字:“天下何人,唯我独尊。”
朱由检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冷笑一声。
他又翻开小册子,继续看下去。
“先帝说...”他念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十二家族长跪下...”
“共立誓言...”
“天下何人...”
朱由检合上小册子,走到先帝灵位前。
“父皇...”他轻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灵位前香烟袅袅,没有回答。
朱由检又看向玉佩:“十二块玉佩,十二个世家...”
他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一个年迈的老内侍走了进来:“陛下...”
“你是谁?”朱由检已经不耐烦了。
“老奴是先帝的贴身太监。”老内侍道。
“那你一定知道这玉佩的事了?”
老内侍看了一眼玉佩,突然笑了:“陛下,您永远不会知道真相的。”
说完,他也掏出毒药,塞入口中。
“又来!”朱由检冷笑。
他已经懒得去搜尸体了。反正无非又是那四个字。
朱由检站在先帝灵位前,看着手中的玉佩。
晨光渐盛,透过窗棂洒在玉佩上。
“天下何人...”他轻声念道。
就在这时,又一个老宫女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朱由检手中的玉佩。
“陛下...”她开口道,“您想知道真相吗?”
“你也想服毒?”朱由检冷笑。
“不。”老宫女摇头,“老奴要告诉您,先帝临终前说的话。”
“说。”
“先帝说...”老宫女看着玉佩,“这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
“这天下,是...”
她话未说完,突然捂住喉咙。
朱由检已经麻木了:“搜身。”
果然,又是毒药,又是纸条。
依旧是那四个字:“天下何人,唯我独尊。”
老宫女倒在地上,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朱由检看着满地的尸体,又看看手中的玉佩。
“父皇...”他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局?”
他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突然大笑:“陛下,您知道吗?这十二块玉佩...”
话未说完,又是一声闷响。
朱由检已经懒得看了。
他转身要走,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陛下...”又一个老宫女走来,“老奴知道一切...”
“砰!”
又是一具尸体倒下。
朱由检站在先帝灵位前,看着满地的尸体。
这些人,一个个都想告诉他真相。
但他们又一个个都服毒自尽。
每个人都留下同样的四个字:“天下何人,唯我独尊。”
朱由检正要离开,又一个老内侍走了进来。
“陛下...”老内侍笑道,“您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说吧。”朱由检已经习惯了。
“其实很简单...”老内侍道,“这十二块玉佩...”
话未说完,他突然大笑起来:“陛下,您永远不会知道真相的!”
说完,又是一声闷响。
朱由检摇摇头,转身要走。
突然,他又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陛下...”又一个老宫女道,“老奴知道...”
“砰!”
又是一具尸体倒下。
朱由检已经麻木了。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些人,都是一场戏的演员。
他们的台词都是一样的。
他们的结局也都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又一个老太监走了进来。
“陛下...”老太监笑道,“您知道吗?”
“知道什么?”朱由检已经懒得理会了。
“知道为什么我们都要死吗?”老太监突然道。
朱由检转过身:“为什么?”
老太监大笑:“因为...”
话未说完,又是一声闷响。
朱由检看着老太监的尸体,叹了口气。
又是那四个字:“天下何人,唯我独尊。”
他转身离开陵寝,不再回头。
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陛下...”
朱由检充耳不闻,继续向前走。
“砰!”
又是一声闷响。
又是一具尸体倒下。
朱由检走出陵寝,看着初升的朝阳。
身后的陵寝里,又传来一个声音:“陛下...”
“砰!”
又是一声闷响。
又是一具尸体倒下。
陵寝里,香烟袅袅,映着满地的尸体。
每具尸体的身上,都有一张纸条。
每张纸条上,都写着同样的四个字:
“天下何人,唯我独尊。”
一个老宫女站在陵寝门口,看着朱由检离去的背影。
她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陛下...”她轻声道,“您永远不会知道真相的。”
朱由检坐在东厂大堂,面前摆着一叠名册。这些是从宫中档案里找出来的二十年前的记录。
“这些...”他翻开第一页,“都是当年的世族大户?”
“回陛下。”老太监颤声道,“这些都是先帝时的勋贵。”
朱由检仔细看着名册上的名字。
“徐家、周家、赵家...”他念道,“这些家族现在都在哪里?”
“回陛下,有的在南京,有的在扬州,还有的...”老太监话未说完,突然捂住喉咙。
“又来!”朱由检冷笑。
老太监倒在地上,七窍流血。从他袖子里掉出一个小纸包。
“搜!”朱由检命令道。
番子们在老太监身上搜出一张纸条,上面依旧是那四个字:“天下何人,唯我独尊。”
就在这时,一个老宫女走了进来。
“陛下...”她颤巍巍地说,“老奴知道些事。”
“说。”朱由检看着她。
“这十二家...”老宫女道,“当年都是东林党的支柱。先帝给他们玉佩,是因为...”
话未说完,她也捂住喉咙倒下。
朱由检已经习以为常:“继续搜。”
果然,老宫女身上也有纸条和毒药。
朱由检继续翻看名册。突然,他在一页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温家...”他冷笑,“原来如此。”
他又翻了几页,发现这些家族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东林党的支持者。
“有意思。”朱由检自语道,“这就是先帝的安排?”
一个老内侍走了进来:“陛下...”
“你也想服毒?”朱由检连头都没抬。
“不。”老内侍道,“老奴要说的是,这十二家不只是东林党...”
“继续说。”
“他们...”老内侍刚要开口,突然倒下。
朱由检看也不看:“搜他的身。”
番子们在老内侍身上又找到了同样的纸条和毒药。
朱由检继续翻看名册,突然发现每个家族的名字旁边都有一个暗记。
这个暗记,和玉佩背面的记号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他冷笑,“这就是东林党的标记。”
一个老宫女颤巍巍地走来:“陛下...”
“你也知道些什么?”朱由检问。
“这十二家...”老宫女道,“不只是东林党,还是...”
话未说完,她也倒下了。
朱由检看着满地的尸体,继续翻看名册。
这时,又一个老内侍走了进来:“陛下...”
“你也要死?”朱由检冷笑。
“不。”老内侍道,“老奴要说的是,这十二家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