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因为他看到那些死去大臣的尸体开始融化,化作一滩滩黑水。这些黑水在地上流动,形成一个个诡异的图案。
“饶…饶命……”一个御史跪着爬向门口,但他刚爬出两步,就感觉全身的骨头开始碎裂。咔嚓咔嚓的声音清晰可闻,最后整个人瘫软在地。
王福贵看到那个御史的身体开始扭曲,像是被无形的手揉捏。骨头的碎裂声不断传来,最后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空气中的腥臭味越来越浓,那些黑水开始冒出气泡。气泡破裂时,会喷出一股股腐臭的气体。这些气体形成一团团黑雾,在大殿内飘荡。
骆养性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也开始扭曲,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知道这是一个警告,不由得冷汗直流。
“臣等愿意效忠!”剩下的大臣们异口同声地喊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更多的是对生的渴望。
王福贵注意到那些大臣的眼中已经失去了神采,只剩下一片死寂。他们的身体还在颤抖,但已经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一个太监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臂开始腐烂。腐烂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蔓延到了全身。最后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堆烂肉。
骆养性看到那堆烂肉中爬出无数只蛆虫,这些蛆虫迅速长大,变成了拳头大小。它们在地上爬行,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
空气中的腥臭味越来越浓,那些黑雾开始凝结,形成一个个人形。这些人形扭曲变形,发出无声的尖叫。
王福贵看到那些人形中有一些似曾相识的面孔,那是刚才死去的大臣们。他们的表情扭曲,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一个年轻的官员突然站起来,指着空中大喊:“你这个暴君!你这个……”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就开始膨胀,最后像气球一样爆炸。
骆养性看到那个官员的血肉飞溅到其他人身上,那些被溅到的人立刻开始腐烂。腐烂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空气中的黑雾越来越浓,那些人形开始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怪物。这个怪物有无数张脸,每张脸都在无声地尖叫。
王福贵看到那个怪物突然崩溃,化作无数细小的黑点。这些黑点飘在空中,像是一场诡异的雪。
一个大臣突然发疯般地大笑:“哈哈哈!我们都要死!都要死!”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下一刻,他的头颅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骆养性看到那个头颅在地上滚动,眼睛还在眨动。突然,头颅裂开,从里面爬出一条条蠕动的东西。
空气中的腥臭味越来越浓,那些黑点开始下落,落在人身上就会腐蚀出一个个小洞。这些小洞中能看到蠕动的内脏。
王福贵看到一个大臣的身体突然裂开,从里面涌出无数只老鼠。这些老鼠的眼睛是血红色的,身上长满了脓包。
那些老鼠开始啃食其他大臣的尸体,发出令人作呕的咀嚼声。骆养性注意到这些老鼠的牙齿是金属般的银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因为那些被老鼠啃过的尸体开始自燃。火焰是诡异的绿色,散发着腐臭的气味。
一个太监突然开始呕吐,但吐出来的不是食物,而是无数只蜈蚣。这些蜈蚣通体漆黑,散发着金属般的光泽。
骆养性看到那些蜈蚣爬进其他人的身体,然后从他们的眼睛、鼻子、耳朵里钻出来。这个过程中,受害者始终保持着清醒。
地面上的黑水开始沸腾,冒出腾腾热气。这些热气中似乎有无数张扭曲的脸,它们在无声地尖叫。
王福贵注意到那些还活着的大臣开始出现幻觉,他们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身体,将皮肉撕下来扔在地上。
一个年老的大臣突然站起来,指着空气大喊:“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然后他的眼睛突然爆裂,喷出两股血柱。
骆养性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因为他看到那些死去的人开始复活,但他们的身体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蠕动的内脏。
空气中的腥臭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甜腻的香味。这股香味让人感觉恶心,像是腐烂的水果。
王福贵看到那些透明的身体开始融化,化作一滩滩粘稠的液体。这些液体中能看到无数只眼球在游动。
一个大臣突然开始抽搐,他的皮肤开始裂开,露出下面的肌肉。肌肉也开始裂开,露出森森白骨。
骆养性注意到那些白骨上布满了奇怪的符文,这些符文在发光,但光芒是诡异的黑色。
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音乐,像是无数人在哭泣。这些哭声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让人心神不宁。
“够了!我们投降!”剩下的大臣纷纷跪地求饶。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更多的是对生的渴望。
礼部侍郎张嘉谋突然站起身,指着殿外的方向:“陛下,臣有要事禀报!”他的声音异常平静,与周围其他官员的恐惧形成鲜明对比。
“张大人,不可……”兵部主事李廷玉想要阻拦,却被张嘉谟轻轻推开。殿内的温度骤降,烛火摇曳不定。
骆养性注意到张嘉谟的袖中似乎藏着什么,但他选择保持沉默。王福贵躲在柱子后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
“臣弹劾……”张嘉谟的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僵在原地。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
其他官员纷纷后退,在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有人开始低声诵经,有人则掏出随身携带的香囊,死死攥在手中。
张嘉谟的身体开始扭曲,但他的目光依然坚定。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用尽最后的力气扔向殿门。
一个小太监想要去捡那封信,却被骆养性拦住。殿内的空气变得粘稠,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诸位大人……”礼部尚书想要说什么,但看到张嘉谟的下场后,又咽了回去。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王福贵注意到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员开始悄悄挪动位置,形成一个奇怪的图案。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惊。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铃声,清脆悦耳。几个太监抬着一口青铜棺材走进大殿,棺材表面镶嵌着古怪的符文。
“这是……”兵部主事李廷玉认出了那些符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无法移动。
骆养性暗中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他发现那些官员的站位似乎暗合某种阵法,而青铜棺材正好被放在阵眼处。
“陛下饶命!”一个年轻的翰林院编修突然跪地求饶,“臣愿意……”他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入棺材。
棺材盖自动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其他官员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气息。
王福贵看到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缝,这些裂缝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他想要提醒骆养性,却发现对方正专注地盯着某个方向。
“诸位……”礼部尚书的声音有些发抖,“我等何不……”他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某种共识。
骆养性突然开口:“大人此言差矣。”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那些暗中交换眼色的官员立刻低下了头。
青铜棺材开始震动,发出金属摩擦的声响。棺材表面的符文开始发光,照亮了整个大殿。
“不!”兵部主事李廷玉突然冲向殿门,但他刚跑出两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他的表情扭曲,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王福贵注意到那些官员的影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有的甚至脱离了本体,在地上蠕动。这一幕让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陛下……”礼部尚书再次开口,这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臣等愿以死明志!”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
骆养性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匕首。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把匕首竟然是木头做的,上面画满了符文。
青铜棺材突然打开,里面空空如也,连刚才被拖进去的翰林院编修也不见了。棺材内壁上布满了古怪的图案。
“原来如此……”骆养性若有所思。他看了看手中的木匕首,又看了看地上的八卦图案,似乎明白了什么。
王福贵发现那些官员的影子开始向青铜棺材聚集,形成一个漩涡。漩涡中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成形。
“诸位,”礼部尚书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今日之事,我等早有准备。”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铜铃。
铜铃声响起的瞬间,所有官员同时行动。他们迅速变换位置,组成一个新的阵形。地上的八卦图案随之改变。
骆养性想要阻止,但已经太迟了。青铜棺材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
“这是……”王福贵瞪大眼睛,因为他看到那些官员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仿佛要消失一般。
礼部尚书高举铜铃,声音洪亮:“太祖有令,天下蒙冤者,皆可归位!”铃声回荡在大殿中,与青铜棺材产生共鸣。
骆养性终于明白过来,这些官员竟然是想要启动某种古老的仪式。他想要制止,但那些透明的身影已经开始向青铜棺材汇聚。
“陛下恕罪!”兵部主事李廷玉突然跪地,但他的目光中没有恐惧,反而充满了决然,“臣等,先行一步!”
王福贵看到那些官员的身体完全透明后,开始如同烟雾般飘向青铜棺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解脱的笑容。
青铜棺材的符文光芒越来越盛,最后形成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中似乎有无数道人影在往来穿梭。
“原来如此……”骆养性喃喃自语,“这才是太祖真正的布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还有些许无奈。
殿内的光芒渐渐消散,青铜棺材重新合上。地上的八卦图案消失不见,那些官员也不见了踪影。
王福贵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玉佩碎片。这些碎片上都刻着相同的符文,与青铜棺材上的一模一样。
“大人……”一个小太监颤抖着声音说道,“那些大臣们……”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骆养性打断。
骆养性捡起一片玉佩碎片,轻声说道:“他们不是死了,而是回到了该去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青铜棺材上,若有所思。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似乎有大队人马正在靠近。王福贵透过窗户看去,只见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天空。
“来了。”骆养性并不意外,他知道这些官员的消失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他示意王福贵跟着自己离开大殿。
青铜棺材静静地立在大殿中央,棺材表面的符文时明时暗,仿佛在诉说着某个古老的秘密。殿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王福贵最后看了一眼大殿,发现地上的玉佩碎片正在自行移动,排列成一个个古怪的文字。这些文字让他想起了什么。
骆养性站在殿门口,看着远处的火光,轻声说道:“太祖留下的,不只是江山社稷。”他的声音中带着某种深意。
一阵阴风吹过,吹灭了大殿内的所有烛火。黑暗中,青铜棺材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地上那些神秘的文字。
“走吧。”骆养性转身离开,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些玉佩碎片突然全部碎裂,化作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王福贵跟在骆养性身后,听到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去,只见一队队锦衣卫正从四面八方涌向大殿。
青铜棺材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眼,照亮了整个皇宫。远处传来阵阵钟声,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大人,”王福贵忍不住问道,“那些官员真的能回来吗?”骆养性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林间小路上,老猎户王三福正在检查兔子陷阱。突然远处传来脚步声,他警觉地抬头,看到一队人马正向这边走来。
“这片林子是皇家猎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王三福握紧了手中的猎刀,但很快就认出了来人的装束。
树林深处,一只狐狸竖起耳朵,警惕地观察着这群不速之客。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老王,今年打到多少猎物?”一个守林人走过来问道。他的目光不时瞥向后方,神情略显紧张。
王三福没有回答,因为他注意到林中的鸟儿突然停止了鸣叫。这种反常的寂静让他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这片林子有古怪,”守林人压低声音说,“昨晚我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在林中飘荡,她……”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远处传来一阵马嘶声,惊起一群栖息在树上的乌鸦。乌鸦扑棱着翅膀,发出不祥的叫声。
“快躲起来!”王三福拉着守林人钻入灌木丛中。他们透过枝叶的缝隙,看到一个身影正在林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