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一家商铺的后院里,几个商人正在匆忙收拾东西。
“快点!”为首的商人催促道,“东厂的人随时可能来。”
其他人手忙脚乱地将账册、银票装进箱子。
商铺的掌柜站在一旁,神色焦虑。他不时看看天色,又看看院子里忙碌的人。
“大掌柜。”一个伙计跑来,“前门...”
“怎么了?”
“有人在盯梢。”
掌柜的脸色一变:“后门呢?”
“也有人。”
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把地窖里的东西先烧了。”
伙计连忙下去。不一会儿,地窖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掌柜。”另一个伙计走来,“街上...”
“说!”
“全是东厂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
“他们已经开始搜查隔壁的商铺了。”
掌柜的脸色煞白:“准备自尽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掌柜点点头:“告诉大家,宁死不能落到东厂手里。”
伙计应声而去。
院子里的人动作更快了。有人在烧账册,有人在毁银票。
掌柜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街上的动静。
东厂的人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
每搜查一家,就有人被押出来。
有的商人面如死灰,有的咬牙切齿。
“大掌柜!”一个伙计跑上楼,“他们来了!”
掌柜深吸一口气:“记住,什么都不要说。”
“是。”伙计退下。
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开门!”有人在拍门。
掌柜慢慢走下楼,示意伙计们噤声。
“来了来了!”他故作镇定地说。
门一开,几个番子就冲了进来。
“搜!”为首的番子喝道。
其他番子立即行动起来。
掌柜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翻箱倒柜。
很快,地窖被发现了。
“这是什么?”番子指着地窖里的灰烬。
“是...是一些旧账册...”掌柜强作镇定。
“哦?”番子冷笑,“那这个呢?”
他从灰烬中捡起一片没烧尽的纸。
掌柜的心一沉。
那是一份军械清单。
“说!”番子厉声喝道,“这些军械都去哪了?”
掌柜咬紧牙关:“我不知道...”
“不知道?”
“啪!”一个耳光抽在掌柜脸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番子冷冷道,“这些军械是谁的?”
掌柜擦了擦嘴角的血:“我真的不知道...”
“带走!”番子一挥手。
几个番子上前,要押掌柜走。
掌柜突然一把推开他们,从袖子里掏出什么东西。
“拦住他!”
但已经晚了。
掌柜把一个小纸包塞进嘴里,片刻后就倒在地上。
“又是一个!”番子啐了一口。
他转身对其他番子道:“继续搜!”
很快,商铺里的人都被抓了起来。
有人想自尽,但被拦住了。
有人在哭,有人在骂。
番子们开始审问这些人。
“说!这些军械都是谁的?”
“我...我不知道...”
“还嘴硬?”
“啪!”又是一个耳光。
“说不说?”
“我...我说...”
“说!”
“是...是温大人的...”
“继续说!”
“温大人让我们...在这里存放军械...”
“还有呢?”
“每个月都有人来取...都是晚上来的...”
“都是些什么人?”
“有商人...有官员...”
“名字!”
“我...我不认识...”
“不认识?”番子冷笑,“那就带回去慢慢认!”
“不...不要!”
“带走!”
番子们开始押人。
有人挣扎,有人认命。
街上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听说是造反...”
“温体仁的党羽...”
“嘘!小声点...”
番子们继续在商铺里搜查。
很快,又发现了一些文书。
“大人!”一个番子跑来,“找到了!”
“什么东西?”
“是温体仁的密信!”
为首的番子接过信,展开看了看。
“好啊。”他冷笑一声,“都是证据。”
“大人,这些人...”
“带回去审!”番子一挥手,“一个都不能放过!”
商铺里的人被押了出去。
街上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摇头叹息。
番子们继续搜查其他商铺。
街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商人们都关上了门窗。
有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逃走。
有的人在烧文书,销毁证据。
但已经晚了。
东厂的人已经封锁了整条街。
一个商人也跑不掉。
天完全亮了。
街上到处都是番子。
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那些被抓的人,被押着向东厂走去。
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
没人敢多看一眼。
街角有几个小贩在收摊。
他们的动作很快,生怕惹上麻烦。
一个老人摇摇头:“造孽啊...”
“闭嘴!”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他。
老人叹了口气,低下头。
街上的气氛更加压抑。
番子们还在继续搜查。
每搜一家,就有人被抓。
商铺里传出哭声、骂声。
有人跪地求饶,有人咬牙切齿。
有人想跑,却被抓了回来。
有人想死,却被救活。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
有人在议论,有人在叹息。
“这下完了...”
“谁让他们跟温体仁...”
“嘘!别说了...”
番子们开始封铺。
每一家商铺的门上,都贴上了封条。
那些被抓的人,有的已经招供。
他们交代了很多事。
温体仁的党羽,遍布各处。
他们与建奴勾结,准备造反。
证据确凿。
有的主动认罪,有的抵死不认。
但结局都是一样。
街上的搜查还在继续。
番子们一个商铺一个商铺地搜。
每搜一家,就有新的发现。
有的是军械,有的是密信。
有的是账册,有的是银票。
这些都是证据。
那些想销毁证据的人,已经来不及了。
东厂的行动太快,太突然。
没人想到,会是这样。
街上的人群渐渐散去。
只剩下番子们还在忙碌。
他们要搜查每一个角落。
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天越来越亮。
街上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那些商铺的门紧闭着。
封条在风中轻轻摇晃。
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街上只剩下番子们的脚步声。
他们还在继续搜查。
每搜一家,就有新的发现。
每抓一个人,就有新的供词。
温体仁的谋反计划,渐渐浮出水面。
那些参与其中的人,一个个落网。
有的人选择自尽,有的人选择认罪。
但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东厂的大网,已经撒下。
一个人也跑不了。
街上的商铺都关门了。
那些没被抓的商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他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
番子们还在继续搜查。
他们的动作很快,很利索。
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