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位铁面军神,武明玉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在镇北王麾下效力,北境三州兵马,皆听从他的号令。
“那位前辈会去找这位少年军神比武,那这位少年军神的武功,定是极高的。”
可惜!!!
如此高手,少年英才。
竟在镇北王那个国贼手下效力。
还真是……
明珠暗投!!!
“只是不知这最后比武的结果如何。”
反正从那以后,武明玉就再未见过那位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前辈。
叶知闲并未理会武明玉朝他瞧来的目光,不过,关于武明玉心中的那位前辈高人,叶知闲倒是知道。
对方,正是二十年前,威震大雍的刀魔,赫澜天。
二十年前一柄大刀。
杀穿九州。
无人能出其左右。
年轻时曾拒绝过镇北王的招揽。
并扬言除非镇北王麾下,有人能够打败他,否则,一代刀魔断然没有俯首称臣,供人驱使的道理。
因为对方刀法冠绝九州,镇北王不愿错过这样一位良将。
于是便与对方约定,每三年从镇北军中派出一个人,与刀魔决战,可是二十年来,竟一次都没赢过。
直到叶知闲的出现!!!
北境少将军。
镇北军神的威名。
在北境迅速崛起之后,竟让这位刀魔赫澜天,有了一种北境终于有人,能跟他一战的感觉。
刀魔赫澜天曾亲自在北境战场之上,查探过那些被叶知闲斩于剑下的大庆敌将。
每一招,每一式。
都让他感到热血沸腾。
最终,竟不顾三年之约期限未到,直接跑到了镇北军的军营当中,与叶知闲大战了一天一夜。
也就是那一次之后,大雍江湖之中,再也没了刀魔赫澜天。
反倒是“龙牙”当中,多了一位赫刀堂堂主。
能入“龙牙”者。
皆非凡品。
他们每一个都是心高气傲。
且身怀绝技。
也唯有叶知闲这位北境军神,才能驾驭得了这样一帮心高气傲的狂徒。
“闲儿,你来得正好,娘知道,你最听太爷爷的话,所以,刚才就让你太爷爷院里的人,去传唤你,你不会怪娘亲,自作主张吧?”
国公夫人一脸眉开眼笑。
上来就抓住了叶知闲的手腕。
“闲儿,为娘刚才还在跟老太爷商量,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好好成个家了。
这男人啊,一旦成了家,心自然也就定了下来。
陈家倒是有位独女,与你甚是匹配,不如……”
“我何时说过,要成家?”
叶知闲的话顿时让国公夫人内心“咯噔”一下。
她不由又想起昨天,白玉婉跟她说,秦玉蓉给叶知闲写信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秦玉蓉已经解释过了,就是为了向叶知闲道歉。可国公夫人就是觉得心里不安定。
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带着国公府里的两位嫂嫂。
找上了老太爷。
准备把叶知闲的婚事敲定。
倒是白玉婉面色一沉。
这个叶知闲,真是不知好歹!
母亲这次为了你的婚事,可是放下身段,忙活了好一阵子,要不是母亲这位堂堂国公夫人,放下脸面,陈家岂会轻易答应,将女儿嫁给他?
“陈家?可是那位五品朝奉大夫,陈世宁,陈家???”武明玉一脸好奇的问道。
武明玉就是个武痴,历来不管国公府里的事,所以,这种事情,大都是国公夫人跟白玉婉自行商量。
“帝都当中姓陈的官宦人家不少,但惟有这位陈大人,跟我们国公府,还算有些交情,母亲为了这门亲事,可是亲自上门,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白玉婉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
这样的人家,在帝都当中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叶知闲一个流放充军之人,要不是仗着国公府,这样的好亲事,哪里轮得上他?
“五品朝奉大夫,倒是个文官清流,配叶知闲的话,倒也算是……绰绰有余了。”武明玉是个直性子,浑然没有意识到,白玉婉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不过,在武明玉的心里,明显也觉得,陈家这门亲事,叶知闲确实算高攀了。
主要还是叶知闲这个国公府少爷,名不正,言不顺,否则与他相配的,就是那些世代簪缨的名门淑女了。
不过……
“五品也不错!”
叶知闲一个假少爷。
能够找到一位正五品的岳丈。
家中还是独女!
“看来母亲为了这份婚事,也是费煞了苦心的。”
“还不过来谢谢母亲,你不在府里的这三年,母亲为了府里的事情,日夜操劳。如今,你才刚回来,母亲又放下了手里的事,为你寻觅了一门如此好的亲事。
你可千万要记得母亲对你的这份心意才行。”
白玉婉之所以会这么说,主要还是想起昨天晚上小兰的那番话。
不就是一锅燕毛吗?
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你看,在你的终身大事上,母亲不就做得很到位吗?
“你们说了这么多,怎么不问问闲儿,他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呢?”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老太爷,突然开口了。
“既然是闲儿的终身大事,那不是应该,闲儿觉得好,那才是真的好吗?”
对于老太爷来说,姻缘这种事情,叶知闲心中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国公夫人跟白玉婉她们,在那儿叽叽哇哇说了半天。
结果,完全不问叶知闲的意思?
这不是扯淡吗???
“陈大人是正五品,文官清流,而且我听说,这个陈家大小姐,陈静姝,温柔典雅,蕙质兰心。这样一门好婚事,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白玉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她觉得老太爷太偏向叶知闲了。
“那我也找个父亲是正五品,文官清流的,你嫁过去,好不好?”老太爷面色一板。
“老太爷,您怕不是糊涂了,玉碗是我们国公府的家媳,怎么能再嫁出去呢?”
国公夫人笑着走上前去,谁承想,老太爷的声音陡然提升:“我没糊涂!明明是一起上的马车。回来的时候却只有玉婉和青儿。”
上次将军府的事情,虽然瞒得严实,但终究还是传到了老太爷的耳朵里。
“将军府内,宾客满堂,闲儿屡屡遭人为难,玉婉这个做嫂子的,居然都不敢上去为闲儿说上一句公道话?
有你这么做嫂子的吗?”
白玉婉原本还奇怪,老太爷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
结果,一听居然是为了这事儿。
这个叶知闲还真是,什么都往老太爷这里说。
白玉婉忍不住狠狠挖了叶知闲一眼。
“闲儿,你真是的,老太爷身体还病着,这种事,怎么能跟老太爷说呢?”国公夫人也以为,这件事是叶知闲告诉老太爷的。
她正准备去说叶知闲,可老太爷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关闲儿的事,不是他跟我说的,你们也用不着去怪他,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尤其是你这个当娘的,青儿,闲儿,都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因为有了一个孩子,就把另一个给忘了呢?”
“我,我何时忘了自己的孩子。”国公夫人一脸委屈。
“老太爷,您可不能随便听府里那些人,说闲话,就故意冤枉我们啊,别人不清楚,您还不知道吗?
玉碗她们几位嫂嫂,是最疼闲儿的了。”
“七岁那年,闲儿说他想做大将军,明玉踏遍九州,用了整整三个月,为闲儿觅得了一把星铁宝剑。”
“八岁那年,闲儿说他想学骑马,玉碗不惜花费重金,为闲儿买来了雪地追风驹。”
“还有十一岁那年,闲儿因为贪玩,险些在狩猎的时候,被人用弓箭射伤,也是他的三位嫂嫂,为他寻来了千金难求的金丝软甲。”
“这些不都是玉碗他们对闲儿的爱吗?”
“可现在呢?现在这些东西又在哪里!!!”老太爷一句话,顿时让国公夫人的哭声哑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