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哥,你还好吧?”
康平看他神色不对,关切地问。
傅锦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没事,照她说的做。”傅锦洲眸色坚定。
康平走后,傅锦洲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苏梨那张苍白却坚强的脸。
不知道她知道幕后凶手是邵庭安后是怎么挺过来的,但此刻傅锦洲似乎明白了苏梨对复仇的执着。
她想引导警方调查苏大年的事情,自己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地去帮她。
她不再是那个柔弱善良的苏梨,而是一个有心计,有谋略,有勇气的女人。
邵庭安并没有直接找邵保国,而是找了邵保国的战友去了解情况。
得知这种情况只要没有构成伤残,应该就是拘留个把月,心安了不少。
按说赵新鹏在里面他不应该这么担心,或许就是心里有鬼,总觉得赵新鹏进去了,自己的事就会败露。
晚上回到赵欣然的住处,阴着一张脸,全无以往的温润气质。
“庭安哥,我知道错了。”
赵欣然,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白天被他打了,心里不舒服,也不敢表现出来。
反而依旧乖巧温顺的如一只小猫。
安安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可怜兮兮。
“以后别自作主张,我找人问过了,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邵庭安依旧冷着脸,他喜欢的是赵欣然乖巧听话,现在她的行为无疑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所以不肯轻易放脸。
“我知道了,但想想我也算是歪打正着,要不然苏老师拿着照片跑到厂里闹,是不是后果比这还严重?”
赵欣然是会拿捏人心的,先是装可怜稳住邵庭安,接着又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
看邵庭安依旧冷着脸,赵欣然稍稍靠近他,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身上游弋。
苏梨住在学校那么久,这段时间避嫌他又不来,想必身体也是需要纾解的。
“庭安哥,别生气了,你摸摸我胸口扑通扑通地跳,你一生气我就慌得很。”
她说着拉着邵庭安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
邵庭安原本也是想着今天晚上过来的。
好几天没有碰女人,他有些痒,身体和心里都痒得很。
只是没想到遇上了赵新鹏的事。
这会儿知道赵新鹏没什么大事,顶多拘留十天半个月,心里还是很舒畅的。
经赵欣然这么一撩拨,手也开始不老实。
赵欣然穿着一个碎花棉短袖,胸前一起一伏,很是勾人。
邵庭安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的身体很上瘾,尤其是这胸前的一团。
这会儿被她勾了起来兴致,身体也有了变化。
邵庭安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暗笑道:“我还没消气,能不能消气,就看你的本事了。”
赵欣然毕竟跟他睡了这么久,自然了解他的身体,乖巧地笑着开始去解他的皮带。
……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苏梨已经在省城一个多月。
她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跟着王婶学织毛衣,天渐渐转凉不说,她需要让自己心静下来。
前几天接到康平的电话,赵新鹏已经顺利移交到少管所,让她安心。
邵庭安和赵欣然这些天应该每天都寝食难安。
毕竟该散出去的话都已经散出去,相信他们应该已经听到了。
从电话里似乎听到了傅锦洲的声音,显然两人是在一起的。
他没有说话,苏梨就当作没听到,她希望傅锦洲过得好。
而这时的邵庭安正四处托人打听赵新鹏的消息。
按说已经可以释放了,但始终没有消息,赵欣然去看也不让见人。
经过几天的打听,终于有点消息,赵新鹏被直接送到了少管所,而且是上头有人特别交代的,让他劳动改造。
他心里郁闷了好几天,这天一到厂里,就看到苏明德对着一张图发呆,不由得冷笑。
刚准备走,苏明德叫住了他,“庭安,小梨有没有回来信?”
邵庭安还想问苏明德呢,但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苏梨的情况,所以一直没问。
“估计是课比较多,前些天打到厂里一个电话,说是一切都好。”
苏梨确实打过一个电话,那也是大半个月前的了。
“那就好,前几天警察来家里说爸出事那天晚上有个小伙子挺可疑,警察怀疑是打伤了爸之后跳到河里逃到了对岸。而且还有人证实那晚确实在对岸看到了一个小伙子从河里出来。”
邵庭安猛然一颤,这一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自己的计划毫无破绽怎么就被人看到了呢?
那天晚上他一直躲在暗中,明明没有人看到。
他心头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恐慌感油然而生。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他一度感到呼吸不畅。
赵新鹏的事绝对不是意外,那个上头的人到底是谁?
他怀疑过苏梨,但这绝不是苏梨一个人能办到的。
那这个人是谁?
会是傅锦洲吗?
本来想抓苏梨的小辫子,结果她去省城进修了,原本以为也好可以松口气,却不想接连出事。
照样有人不定时往他家里和办公室塞照片,逼得他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
赵欣然那里也不怎么敢去,细想来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去见她。
每次她让人捎信来想见他,他都当作没收到。
“庭安,你怎么啦?”苏明德看他冷着不说话,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有些担心,“是不是生病了?”
邵庭安猛然回神,他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爸挺冤的,重返医院后我还没有去过,这周末我去看看爸。”
苏明德也没说什么,毕竟妹妹不在家,他一个人去多少有些拘谨。
邵庭安走到办公室一屁股坐下办公桌前,颓然盯着桌子上的图纸,心里跟猫爪一样,烦乱不已。
晚上偷偷来到赵欣然的住处,跟她说了警察正在找打伤苏大年的嫌疑人,而且锁定目标是个小伙子。
赵欣然原本想要往他身上扒的动作一滞,蹭地一下做了起来。
“庭安哥,我们该怎么办?”
她说着不由地将手捂在小腹上,邵庭安不是没有怀疑,最近一次睡她都说她该锻炼了,小肚子都出来了。
“别慌,警察没有人证,只是看到了一个小伙子,谁能证明是新鹏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