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笑出声来。
果然,这大邱国的皇帝,一个比一个孬,当今皇帝比当年的徽宗还不如。
“厉王,圣意不可违,请速放下狼牙,尽快回京才是。”梁正三一挥手,大队人马便围了过来。
厉王眼神阴郁,心中不甘。
抓到狼牙还不到四个时辰,附近的胥洲刺史就闻声而来。
看来,这个圣旨是早就准备好的。
“我就说吧!你们大邱国的皇帝,贪生怕死,最喜欢息事宁人,出卖亲人……”
狼牙猖狂的话还没说完,厉王便拿剑砍下了狼牙的双手。
紧接着又砍下了他的双脚。
“啊!”狼牙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军营上空。
胥洲刺史回过神来,指着厉王,“厉王,你这是抗……”
“本王并没有杀狼牙,只是要将他做成人彘,胥洲刺史你可不要随便乱安罪名到本王头上。”
厉王不给梁正三反驳的机会,他让人拿了一个大缸子,将狼牙粗鲁地放了进去。
此时,血流满地,染红了泥土,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来。
狼牙已经疼晕了,面部表情极其扭曲,痛苦不堪。
“本王近日作战疲乏不堪,休整一日后,便即刻启程,这一点,刺史大人没有意见吧?”厉王轻轻咳了一声,显得脸色十分苍白。
李将军连忙扶住厉王,两人缓慢地走进了军营。
梁正三心中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得立马修书一封,让属下快马加鞭地送回京城。
这厢,在营帐中。
夏铃兰看着厉王精神不济的样子,连忙上前问道,“王爷,可是胸口又闷了?”
“无碍,装的。”厉王撇示意夏铃兰不用担心,“后日,便要启程返京了。”
“这么快?”夏铃兰讶然。
“圣旨已下,做好回京的准备吧。”厉王坐在案前,提笔写信。
他要提前将军中善后之事,安排妥帖。
夏铃兰收拾自己的衣裳,无意中摸到了碎玉。
“王爷,建议魏老将军将玉佩放到营帐阴面的人,可有头绪了?”夏铃兰看着翠玉中的黑线,脑海中闪过多重想法。
当时碍于战事,只着急毁阵,没有细查。但回京之前,此事问清楚最好,以免日后再查时,没有线索。
“是熊羽。”厉王抬头,吩咐李将军,“速将他带上来。
一会,熊羽便被押进军营。
“你为何让魏老将军,将玉佩对着厉王的营帐挂着?是谁指使你的?”夏铃兰看着熊羽的眼睛。
“什么玉佩,我不知道。”熊羽面不改色。
“你家八十岁的老母,在魏家村,过得可还好?”厉王一边写信,一边提醒。
“你不要动我母亲!”熊羽立马慌起来。
“你们用禁制阵法伤害其他人时,有没有考虑过,这些人也有母亲,也在等着她们回家呢?”
夏铃兰最看不惯这种自私之人,“老实交代,现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其实,我只是听命行事,半年前,组织的人找到我,让我以老乡的名义,接近魏老将军,鼓动他与厉王的关系,并骗他将玉佩放到营帐特定方位挂着……我并不知道什么阵法……”
熊羽额上出汗,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眼中闪过异常的紧张。
“那,找你的人,叫什么名字?”夏铃兰追问。
“好像叫做红……”哪知,熊羽突然倒地,口吐鲜血。
“怎么了?”夏铃兰连忙上前查看。
“我无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一旦透露,我便会……”熊羽躺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会便没了气息。
“怎会如此?”厉王看着熊羽,心中不解,他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他中了诅咒,只要他触犯了某个禁忌,诅咒便会生效。显而易见,这个名字,便是禁忌。”
夏铃兰眼中带着遗憾,“不过,诅咒一旦起效,下诅咒的人也会遭到反噬,受到创伤。看熊羽这模样,只怕那人的伤,也不轻。”
“可恶!”厉王十分生气,重重地在桌子上锤了一拳。
这只在暗中搅动风云的大手,定要将它揪出来!
当天夜里,厉王处理公务,整宿没睡。
晌午时分,李将军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件,将它匆匆交给厉王。
厉王打开信件一看,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并狐疑地看着还在帐中酣睡的夏铃兰。
这封信件是关于夏铃兰身世的回信。
上面描述了夏伯府现在的状况以及子嗣情况,并没有一个叫夏铃兰的女子。
夏家的嫡千金也没有走失。
这是厉王的心腹打探到的消息,不可能有假。
那么,现在这个自称是夏铃兰的女子,究竟是谁?
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厉王目光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
过来一会,夏铃兰终于醒来,她看着站在面前的厉王,莞尔一笑,“王爷,早上好!”
哪知厉王冷着脸,根本就不回应她,转身走到沙盘前面。
夏铃兰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厉王了,只得轻手轻脚地起床。
透过营帐的间隙,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她匆匆吃了两口干粮,拉开营帐,正欲外出时。
“夏铃兰,在回到京城之前,你依旧不可离开本王的视线范围。”厉王霸道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穿过夏铃兰的耳膜。
“什么?以前不是说,抓到狼牙后我就能够自由走动了吗?王爷,你怎能出尔反尔呢?”夏铃兰不满地嘟嚷着,不想理会厉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厉王将石头重重地扔在沙盘之上,“夏铃兰,你究竟想不想回京?”
“想!当然想!”夏铃兰不知厉王为何如此发问。
今日的厉王,看起来比平常要凶很多。
果然,传说中厉王脾气反复无常,能够吓哭小孩的传言是真的。
“那在回京之前,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厉王目光定定地望着夏铃兰。
夏铃兰的胸口,忽然就慌了。
完了,难道他知道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