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聪听到夏铃兰的话,气得七窍冒烟。
她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竟然屡次挑战自己的底线!
难道真以为自己昨天落水,是打不过她?
夏聪抡起拳头,直接朝着夏铃兰的面门打了过去。
红月立马往前一档,握住了夏聪的手,将夏聪猛地往后一摔。
夏聪疼得牙呲欲裂。
他躺在地上大喊,“小的们!给本公子上!谁能把这个野丫头给我揍服,本公子重重有赏!”
家丁本来还在犹豫。
毕竟夏铃兰可是夏伯爷的女儿。
可是听到夏聪这么一说,他们心思都活络起来了。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利可图。
“哼,再来几个,你姑奶奶也不怕。”红月一脚踢向来人,一只手捉住一个家丁,一时之间,场面混乱起来。
夏聪趁着红月与家丁对战之际,迅速从地上起身,拿起一条椅子就往夏铃兰后脑勺砸去。
“夏小姐!”红月惊呼,想要冲过去踢掉夏聪手上的椅子,可是几个家丁拼死拦住,不给红月分身的机会。
眼看着夏铃兰便要被凳子砸到了。
如果这一凳子砸下去,夏铃兰的脑袋绝对会开花,不死也会残。
红月心中急得直跳,对着家丁也下了狠手。
“你去死吧!”夏聪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语气十分恶毒。
他觉得,这一椅子下去下去,以后夏铃兰再也不会有机会在他面前蹦跶了。
他高兴地扬起了嘴角。
可是,下一秒,夏铃兰就跟感应到了一般,立马移动到了另外一侧。
“啪!”一声脆响。
放在桌上的一个古玩花瓶瞬间四分五裂!
“我的宝贝花瓶!”夏聪瞬间脸色大变,快要哭出来了!
这个是他花了一千两银子,从古玩世家陈家那里得到的宝物,就这样被自己一椅子给砸没了。
他肉疼啊!
此时,红月已经将几个家丁都打趴下了,快速地来到夏铃兰身边。
“夏聪,你刚刚还妄想偷袭我?你简直就不是男人!”夏铃兰指着夏聪破口大骂。
“你这个野丫头在说什么混账话!你说,刚刚你是不是故意站在这里让我砸的,你早就想好了躲避之策!”
夏聪看着满桌子的碎片,哀嚎道,“我的一千两银子啊!就这么被你给弄没了!”
“这个破花瓶还能值这么多钱?早知道我就拿你这个花瓶抵债了。”夏铃兰环视了一周,若有所思。
“不要到处看!你想干什么?”夏聪急忙上前,拦住夏铃兰的视线,“你所谓的一千两,我是不会赔的,你害打碎了花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你不赔试试?”夏铃兰看着屋里放置的摆件,兴趣盎然,“不赔的话,要么你跟我去京兆府,要么,你就要这屋里的古玩,做抵押!”
说罢,夏铃兰的手伸向了桌子上的一方玉砚台。
“夏铃兰,你不要动!”夏聪大喊,恐吓出声。
夏铃兰丝毫不惧,拿起砚台细细观赏起来。
“夏铃兰!”夏聪的语气尖锐起来。
“呐,给你!”夏铃兰将玉砚台递到夏聪面前,手忽然一松。
夏聪连忙伸手去接,哪知手碰到玉砚台后,砚台就直往下掉。
夏聪急忙扑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去接玉砚台,脑袋都被撞起包来了,才堪堪接住。
“夏聪,银子你到底给不给?”夏居高俯视他。
“给!他娘的!我给还不成?”夏聪现在是鼻青脸肿,欲哭无泪!
这个夏铃兰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最终,一个脑袋肿成猪头的家丁,颤颤巍巍地扶着夏聪,去柜子里拿了一千两银子给夏铃兰。
夏铃兰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
哪曾想,夏绣绣带着许氏过来了。
“哥哥,你怎么伤成这样子了?”夏绣绣连忙跑到夏聪身边,眼泪狂流,“母亲,哥哥昨日才落水,今日又被铃兰姐姐打成这样子,再这样下去,命都会没了!”
许氏看着夏聪与下人鼻青脸肿的模样,心都疼得抽搐起来。
她反手便要给夏铃兰一个耳光,不想,却被红月拉住了手。
“夫人,我说过,谁伤害夏小姐,我决不轻饶。”她的目光扫视了一眼蹲在墙角的家丁,这些家丁害怕得往墙角更缩了缩。
这个姑奶奶,是他们惹不起的大神啊!
许氏见状,心中也涌上了一丝惧意,但是仍然倔着说,“做母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
“噗嗤!”红月笑出声来。
许氏脸色更青了。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天经地义的事情。十四年前,由于你的疏忽,你让你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受尽磋磨,没有尽到一丝做母亲的责任;
十四年后,她回来了,你却是非不分,居然还好意思说教训她,你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啊!”
红月的一番话,说得许氏浑身一颤。
夏铃兰眼眶中却有微微的湿气,这个厉王殿下挑人的眼光真好,给她找了一个嘴替在身边。
“你不要指责娘亲,娘亲又不是故意的……”夏绣绣见状,连忙上面扶住许氏的胳膊。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许氏压着心中的不快,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
十四年前的过错,已经无法弥补了,她也不想一直有人揪着这件事情反复说。
“事实就是,夏聪砸了我的院子,我问他要银子赔偿。”夏铃兰看着许氏,眼光没有一丝闪躲。
“那这满屋子的狼藉与受伤的人?”
“那是他们负隅顽抗,没本事。”夏铃兰言简意赅,让许氏接不上话来。
“母亲,你看看这个野丫头,好嚣张啊!”夏聪见到许氏,鼻涕眼泪一把流。
“妈宝男!”夏铃兰看着心烦,骂了一句便往外走。
“妈宝男又如何?”夏聪听到此话额上青筋毕露,“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丫头。”
夏铃兰听到此话,停住了脚步。
她捡起地上的石头,猛地朝着夏聪的嘴砸去。
瞬间,夏聪的嘴便被砸得鲜血直流,许氏惊恐地大喊,“府医!府医!”
“下次再敢对我无理,我就砸碎你的头!”夏铃兰怒气冲冲地往回走。
一只手却拦住了她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