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麻烦你用刚刚治疗夫人的方法,治疗这个丫鬟。”夏铃兰看着府医,眼神不容分辨。
众人注视下,府医只得按照刚刚的方法施针。
一炷香后。
“哇”地一声,小怜吐了一大口黑血。
疼痛缓解了一半。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个丫鬟刚刚吃了她所谓的滋补药丸,出现了跟夫人一样的症状呢。”夏铃兰嘴角一勾,众人眼中恍然大悟。
“看来,这个药不是补药啊!”
“吐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一看就是中了毒。”
“夏夫人刚刚中了毒,这个丫鬟就说挖出来了巫蛊娃娃,啧啧,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
夏聪瞪大了眼睛,这件事情,怎么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夏绣绣的腿几乎站不住了。
“你这个黑心的狗奴才,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事已至此,夏清哪里还不明白呢?
夏绣绣连忙指着怜儿骂到,“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好端端的认亲宴,被你给破坏了!”
怜儿没想到夏绣绣会如此发难,瞬间,豆大的泪水汪汪落下。
“小姐,明明……”
“明明是你自己妄想诬陷主子,哗众取宠,你还想狡辩什么?你做这些事情之时,难道就不想想你的母亲,你的亲人吗?”
夏绣绣眼中上过一丝不忍,之后便是割舍之意。
小怜见夏绣绣如此说,眼中苦涩,她怎会听不出自家小姐的警告呢?
“是奴婢糊涂,铃兰小姐回府后,多次欺负我们家小姐,因此,我才生出了害人搅和宴会的心思,昨日在夫人的饮食中加了这个黑色的药丸,十二个时辰后才会发作……”
小怜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巫蛊娃娃也是奴婢放的……”
“小怜,你……”夏聪见小怜真的认罪了,一时难以接受。
小怜是夏绣绣房里的人,而夏绣绣是他最信任的妹妹。
可是,小怜说得清清楚楚,还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夏铃兰从头到尾看着,眼神冷漠,“你一个丫鬟能有多大的本事?难道不是受人指使的!”
“找一瓶药来又有何难?无人指使,全是我一人所为。”小怜咬紧牙关,不肯指认。
“来人,将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拖下去,杖毙!”不等夏铃兰继续发问,夏聪便下了命令。
“小姐……”小怜吓得面无血色,在被拖走的时候,凄厉地朝着夏绣绣喊起来。
“父亲,小脸她……”夏绣绣没想到夏清下手如此之重,心有不忍,刚要开口求情,便被夏清一个阴狠地眼神给吓得不出声了。
夏清这眼神,是浓浓的警告……
夏聪看向夏绣绣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复杂。
李氏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此时更难看了。
“父亲,是绣绣不好,是绣绣驭下不严,才导致今日祸端,请父亲责罚。”夏绣绣泪水划过脸庞,跪在地上,瘦弱的身子,剧烈颤抖着。
夏聪的心,又柔软起来。
“绣绣,地上凉,你快起来。”夏聪连忙将夏绣绣拉起来。
“下不为例。”夏清看了夏绣绣一眼。
“多谢父亲,绣绣谨记。”她舒了一口气,身子一软,整个人都往后倒去,幸好夏聪手快,及时抓住了她。
李晓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
这场认亲宴会,在经过多个插曲与波折后,终于重新开始。
之后。
大家都在夸赞夏铃兰,夏聪与夏绣绣身边却冷冷清清。
“哼,有什么得意的,没有几个门第比伯府高的,这种对下社交,咱们不稀罕。”夏聪握了握夏绣绣的手。
“我都听哥哥的,只要哥哥不怪我没有管好下人,导致母亲受了伤……”夏绣绣声音有气无力,语气中有懊恼,有害怕,有伤心,有自责。
“不会的,是夏铃兰太可恶,连你的丫鬟都看不下去了……”夏聪连忙给夏绣绣夹了她最爱吃的鱼肉,“绣绣不哭,多吃点。”
正当两兄妹嘲笑夏铃兰的认亲宴潦草时,门房忽然来报。
“伯爷,陈府的人带着贺礼,来给铃兰小姐添喜啦!”
“哪个陈府?”夏清问到,“是城西那个卖衣裳的陈老板?”
侯府的衣裳有一半在陈老板那里下单的。
“不是,是皇商陈家,古玩世家!”门房话音刚落,陈府之人便带着一个礼箱走了进来。
管家打开箱子一看:竟然是翡翠玉器十件套!那玉的成色,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众人都眼睛都看直了。
夏聪更是惊讶不已。
“报!伯爷,厉王殿下送来厚礼,为铃兰小姐添喜!”
另一个门房匆匆跑来。
管家将礼物拆开一看,竟然是十套宝石头面!
金光闪闪,夺人眼球!
众人一下子沸腾起来。
“夏家的这个嫡女不简单啊!”
“天呐,京城中最有钱最有势的人,都来为她站台!”
“伯府真是有造化啊!”
……
夏聪与夏绣绣此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宾客散去后,夏清在族谱上,正欲写夏铃兰名字时,被李晓喊住了。
“铃兰已经回来了,夏绣绣的名字还写在嫡女这一栏,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