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厉王话还没说完,魔符就飞出来了。
“王爷,你怎么来了?”夏铃兰连忙收起魔符,走到厉王身边。
“你在军中之时,本王的王帐任你住,怎么,本王送你回府之后,你却不让我进你的房间?”厉王一脸不悦。
“那时不是没有办法嘛?再说,是王爷你非要我住你王帐的。”夏铃兰不知今日厉王所来的目的,一脸无奈。
“本王不管。本王说过,你不可离开我的视线。”厉王做到椅子上,夏铃兰倒茶伺候。
“王爷,我在伯府,你在王府,隔着几天街呢!”
“那你就搬到王府去。”
“这不太好吧?我一个女儿家,搬到王府去有名无分的,太影响声誉了。”虽然夏铃兰每天也想嚯嚯魔气,但是谁叫她现在肉体凡胎,不能随心所欲呢。
更何况,她留在伯府还有重要的使命。
“我给你名分,你就愿意吗?”厉王反问。
“也不能这样说,反正我现在就是想待在伯府。”夏铃兰就厉王今日不依不饶,干脆就将话挑明了说,“王爷,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不是附属关系。你需要我,我需要你,而不是我依附于你。”
“这样。”厉王听明白了,他靴子一脱,直接坐在夏铃兰的床上。
夏铃兰目瞪口呆。
“过来,本王现在需要你帮我吸魔气。”厉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
“今日白天才吸的……”
“本王觉得晚上也要吸。
……
夏铃兰无语了。
走到床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厉王解下了外衫。
“王爷,不是说吸魔气吗?你干嘛脱衣服?”
“本王觉得这样你方便一些。”
……
半个时辰后。
“王爷,魔气吸好了,你可以走了。”
“闭嘴,本王乏了,安置吧。”
吸饱魔气的夏铃兰,懵了。
厉王要在自己床上过夜,被发现了怎么办?
可是一侧头,看到厉王入睡的容颜,她又不好再叫醒他,毕竟他身子还没有恢复。
“明天让他早点走吧。”夏铃兰打了个哈欠,妥协了。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厉王嘴角勾了勾。
翌日,阳光满屋。
夏铃兰一睁开眼,天已经大亮。
糟糕!忘记喊醒厉王了,现在出去只怕会被别人看个正着!
夏铃兰骨碌爬起来,发现厉王已经不在床上了,被坑里,还有着淡淡的余温。
“小姐,你醒了?”红日推开门,端了一盆热水进屋。
夏铃兰穿好衣服,环视四周,屋内并无厉王的声音。
“小姐别找了,厉王已经走了。”红日笑了笑,将水端到夏铃兰的前面。
“哦,你都知道了。”夏铃兰用清水洗了把脸,“没人看到他?”
“估计府里许多人都看到了。”
“什么?”夏铃兰一手差点打翻了水盆。
“是啊,厉王一早就找夏伯爷谈公务了,现在还在书房里呢!”
“从我院子里过去的?”夏铃兰声音上扬。
“没有,是从大门过去的。”红日笑了笑,今日王爷可直接上演了一场飞檐走壁,在府门口的时候,直接被夏伯爷给撞了个正着,只能进来谈公务了。
谈话间,小翠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好多披风,好多衣裳!”
“哪里来的?”
“不……知道……”小翠一紧张,结巴的毛病又犯了。
“小翠,不急,慢慢说。”夏铃兰示意。
“院子里整整有十大箱子衣服!”
小翠咽了咽口水,好多漂亮的衣服啊!
夏铃兰走到院子里,看见朱红色的大木箱摆成三排,放得整整齐齐。
她打开箱子,瞬间挪不开眼了。
蜀锦、苏绣、蝴蝶衫……整个上京最时尚的款式,箱子都有。
还有三箱是披风,有狐狸毛的,兔毛的,有白色,红的,各种披风样式,一应俱全。
她是魔修,也是女子,这十箱衣服深得她心。
“小姐,这些都是谁送的呀?”小翠歪着脑袋,难不成是夫人大发慈悲了?
“管他谁送的,到我荷香院,就是我的了。”夏铃兰毫不客气,吩咐大家将箱子搬进了院子库房。
并从中挑选了一套大红色的衫裙换上。
红日嘴角上扬,她就喜欢夏小姐明媚张扬样子!
夏铃兰正在对镜梳妆之时,红月从外间走了进来。
“小姐,宫中来人了,说要唤夏府嫡女呢!”
“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小翠给夏铃兰盘了一个发髻,插上了珠钗。
“夫人那边怎么说?”
“夫人带了夏绣绣去接旨。”红安刚巧从府外回来,听到了消息。
“等等再去。”
夏铃兰眨了眨眼睛。
“陛下圣旨,请夏伯府嫡女接旨!”今儿来宣旨的是赵公公。
“臣接旨。”
夏清、许氏连忙拉着夏绣绣跪下。
“这位是夏家嫡女?”赵公公看了一眼夏绣绣。
“正是。”许氏连忙答道。
“可是我怎么记得,那日进宫的不是这位姑娘?”赵公公眯着眼睛,“没听说夏伯府有两位嫡女啊?”
夏绣绣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这其中有误会……”夏清抬起头来,“这位是夏绣绣,从小养在我们夫妇身边,是大家公认的伯府嫡女。”
“公认的?难道嫡女还有私认的吗?”赵公公今天就像是来找茬一般。
“不敢,不敢,还有一位嫡女自小养在乡下,粗鄙不堪,今日怕她冲撞了圣旨,是故没有将她唤来。”
夏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父亲,你是在说我吗?”
大家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明媚少女穿着红裙,逆光而来,就如同是雪地里的一枝红梅,遗世独立。
夏绣绣拧紧了手帕,夏铃兰,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就是这位姑娘。”赵公公点了点头,“夏家嫡女接旨!”
夏铃兰跪在地上。
“夏家嫡女有功,着十日后,赴宫中参加犒军宴。”
许氏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夏清一脸复杂。
夏铃兰规规矩矩地接旨,端庄得体,丝毫没有可挑剔之处。
在众人还在发呆之际,夏铃兰已经都远了。
夏绣绣讶然,夏铃兰凭什么去参加犒军宴?那可是上京最高规格的宴会啊!嫉妒的怒火,驱使她跟着夏铃兰。
路过书房,夏铃兰刚好看到厉王倚靠在门口。
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这身还不错,其它的可还喜欢?”
“喜欢。我就猜到是王爷送的。”夏铃兰笑盈盈地,“王爷看人真准,这些衣裳的尺寸都刚刚好,不差分毫。”
“不是看的,是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