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周姑娘,不管怎么说,付二姑娘如今都立了功,这些话可莫要再说了,若是被人传到陛下耳中,于你们不利的。”林清清说道。
“你就是人善被人欺,她们都欺负到你头上了。”徐秀玉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并非为她们说话,只是担心你们。”林清清说道,“那付明珠最是个脾气不好的,一言不合就不给人脸面。付时念虽看上去柔弱无害,却心机深沉,每句话都在算计人。”
“能不惹,还是不惹为妙。”林清清柔声说道。
“你说的是。”徐秀玉不情愿的点头,“我看她们能嚣张到几时。”
“如今付时念声名有损,满京都道她与长平侯……”林清清摇摇头,“她是个聪明人,也不知是如何想的,竟然如此自轻自贱。”
“还不是想当侯夫人了。”徐秀玉撇嘴说道,“可谁不知道长平侯那身体是个不中用的。即便是真让她当了侯夫人,也不过是风光几年而已。待长平侯去了,侯位落到二公子头上,未来的侯夫人,也会给别人,她可什么都没有了。”
徐秀玉羡慕的看着林清清,“清清,还是你有福气,你跟……”
“秀玉。”林清清摇摇头,“还说不准呢。”
“怎么,林姑娘好事将近了?”周秀琳好奇的问道。
这种事情岂能随意说的?
徐秀玉便想随便搪塞过去,谁知话还没说出口,突然被人扯了一下。
紧跟着,一巴掌便落到了她的脸上。
徐秀玉被这一巴掌扇的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疯了一般的喊叫:“是谁!谁打我!”
“我打得你。”付时念面若寒霜,立在徐秀玉面前,“你怎么敢诅咒长平侯活不了几年?”
付时念声音很高,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林清清见状,忙扶住徐秀玉,说道:“秀玉只是随口一说,付二姑娘却动手打人,实在是不妥。”
“长平侯刚刚治理了甘宁的疫情,冒着生命危险四处查看病重百姓,为百姓试药,寻找疫情源头。在疫情出现的时候,当机立断封城隔离,阻挡疫情扩散,以身作则,不肯归京,同城中百姓共存亡。”
“你却要诅咒长平侯早逝,是何居心!”付时念没说萧承誉还抓住了金国细作的事情。
这事属于机密,她担心传开来会对萧承誉有危险。
但单单只是解决了甘宁疫情的事情,功劳已经足够大。
更不用说嘉文帝对萧承誉的重视了。
“况如今长平侯身体康健,你是从哪儿看得出,他没几年好活了?”付时念高声说道。
店铺内外的百姓都听到了付时念的话,不禁对徐秀玉指指点点。
“真是的,怎能如此诅咒人家?”
“今日我还看见长平侯了呢,身体分明很好。”
“就是啊,莫说长平侯如今身体不错。便真是重病下不来床了,也没有诅咒人家活不下去的。”
“但凡心善之人,都是要盼着人家好的,哪有盼着人不好的?”
徐秀玉脸色惨白,“我……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那方才说长平侯活不过几年的,不是你?”付时念冷声说道。
“我可是听到了。”付明珠说道。
“只有你们听到?”徐秀玉硬着头皮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栽赃污蔑我的!”
“清清,你替我作证。”徐秀玉抓住林清清的胳膊,“你方才可听见我说了?”
徐秀玉眼巴巴的看着林清清。
林清清迟疑了一下。
她看看周围,方才她们周围其实没什么人,谁知道背后付明珠和付时念竟会站在她们身后。
但她仍旧担心自己若是帮了徐秀玉,说了假话被拆穿,她也要被连累。
就这么迟疑一会儿的功夫,突然听到有人说:“我听到了。”
林清清三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竟还站了人。
三人慌张的回头,便见于静韵从三人身后走出,正是永安伯爵府的大姑娘。
“明珠,时念。”于静韵先低声与她们打了招呼,才朗声说,“方才我就在她们身后试香,听得清清楚楚,徐秀玉说了,长平侯活不过几年。”
于静韵冷冷的看着她们,“你们当真以为没人听到吗?”
“奉劝你们下次还想说谁的是非,最好看清楚了身边是真的没有人。”于静韵并未将铺子里的伙计牵扯进来。
徐秀玉她们奈何不了她,恐会找伙计的麻烦。
“清清。”徐秀玉急的快哭了。
周秀琳赶忙朝旁边躲了两步,离徐秀玉远点儿,生怕被连累了。
她现在十分后悔,早知方才便不搭话了。
现在好了,也不知会不会连累自己。
“清清,你帮我说说啊!”徐秀玉急了。
徐秀玉是林清清好不容易又结交的闺蜜。
且徐大人的官位比她父亲高,她也不太敢得罪。
于是,林清清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件事情,是秀玉口无遮拦,但她并没有诅咒长平侯的意思,付二姑娘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付时念微微歪头,说道:“徐秀玉诅咒长平侯的事情坐实了,你才跑出来当好人。刚才徐秀玉求你为她说句话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声呢?”
“只要你先说徐秀玉并没有说长平侯的事情,即便是李姑娘又出来作证,也难辨真伪呀。”付时念笑笑,“此刻便会达成双方各执一词的情况,我恐怕也难拿徐秀玉如何。”
“可是你什么都没说,还坐实了徐秀玉的话。”付时念不解的问,“林姑娘,你跟徐秀玉真的是好朋友吗?为何……为何关键时候,便不管她了呀。”
徐秀玉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怀疑的看向林清清。
对啊,为何……为何林清清不帮她呢?
林清清不是她的好朋友吗?
“秀玉,你别听她挑拨。”林清清赶忙辩解,“我只是……一时吓得不知作何反应了。方才付二姑娘忽然一巴掌打过来,着实太可怕了。”
“我们何时见过这种事情啊。”林清清可怜巴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