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江渡口。
曹浪随着大军来到岸边,看着对岸已经开始集结的南湖军军舰,眉头紧皱。
三千新兵还没有经过系统的水战训练,若是登船作战,难以发挥出作用来。
而根据情报显示,此次北上的只有南湖军,由叶战义子黄松率领的一万五千兵马!
三千新兵面对一万五千人,就算武松再厉害,想要挡住他们也太难了!
并且之前南路义军全部败退之际,大多都将渠江渡口的战船抢走了不少。
现在曹浪这边的渡口拥有的战船都是中小型的船只,更是增加了水战的难度。
“主公,不如沿岸据守吧!”武松此时提议,也是知道此战的不容易。
“沿岸啊!”曹浪捏捏下巴都看着对岸入神。
对面这一次动用的都是大型战船,就算沿岸拒守利用箭楼防御,也难以阻挡他们渡江。
等他们船只靠岸,杀上来后,三千将士将会面临无险可守的危险当中。
“放火烧掉渡口以及所有船只!”曹浪突然讲道:“放他们上岸,回去据守望江县!”
“啊?”武松顿时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烧了?”
“对!”曹浪点头:“与其守不住,不如不守!”
“回去据守望江县,用城墙之优势拦住他们!”
武松听后挠了挠头,但还是抱拳听令:“遵命,我这就下去办!”
随后在武松的带领下,渠江北渡口被一把火烧了起来,沿江的所有船只也都被火海吞没。
大军回防进入了距离渠江二十里地的望江县中,加上县兵守军便有了四千左右。
只要能够坚持到吕布他们击退海州大军回来,便能够将南湖军击退。
想要攻占碣州,必然要先攻下望江城。
虽然望江城只是县城,但城墙也还算高耸。并不能够轻松就能被拿下。
四千将士拼死抵挡的话,守上个二十多天一个月的时间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四千将士的士气都不是很高,曹浪只能想办法先调动他们斗志才行。
提升士气,在曹浪这里有两个办法。
一个是通过洗脑的演讲调动他们内心的血性,一个就是用金钱来吸引他们。
只是洗脑演讲并不是什么时候都适用,现在敌军已经快要兵临城下,如果是洗脑失败的话,反而会让士气更加低沉。
所以还是只能用钱!
因为抄了那些世家大族的家,曹浪现在并不缺少钱粮。
多花些钱将碣州城守住,完全是值得的。
不然城若是丢了的话,那些钱也会被敌人抢走。
于是曹浪让武松召集了所有将士在城门外,并宣告了自己的战前动员!
所有参与守城的将士,家中皆能分到一石粮食。
在守城战中斩敌一人,赏一两银子。
斩敌十人,赏二十两!
阵亡则家中会获得三十两的抚恤金。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寻常家中的人,一整年都赚不到五两银子!
能存下来二十两,恐怕得一家人平平安安,没病没灾十数年才有机会!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猛夫。
这个战前动员一宣布出来,城中四千守军都是跟打了鸡血一样,纷纷都要登上城楼冲在最前面。
堵城门这种最后一道防线的地方,甚至都没有人愿意去了。
不仅如此,得到这个消息的城中百姓甚至都要踊跃参加。
最后在武松的调阵下,三十岁以下的壮年上城楼,三十岁以上的守城门。
城中的百姓们可以帮助守城,只不过只是做点后勤事务。
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钱绝对可以解决绝大多数的事情。
别说这个时代的人因为接受的教育少而觉悟很低,就算是曹浪来的那个世界,所有人都接受过义务教育,同样还是会被金钱鼓舞。
画再大的饼,都不如实实在在地给一个饼。
人家一切安排妥当,南湖大军终于渡江而来,列阵在望江城外,黑压压一片。
虽然只有一万五千左右的兵力,却让曹浪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南湖军的头领叶战被花荣俘虏后已经被曹浪给杀了,他义子就是打着给父亲报仇的口号来的。
基本上调动了南湖军所有的兵力来,只在自己占领的南湖郡城当中留了小几千兵马而已。
若是其他几路义军这个时候趁虚而入,说不定他们也能退兵。
只是他们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过来,曹浪知道他们肯定是将这部分的隐患有所准备,说不定已经和其它几路讲和。
最终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不过南湖军抵达城下,并没有着急进攻,反而是派出一将来到城下叫阵。
“城上的宵小们听着,吾乃南湖军大将关雷!”一个大胡子将军手持长刀大声呼喊:“尔等若是不想丢掉性命,就赶快开城投降。”
“我南湖大军所向披靡,就凭尔等这几千兵马,不过蝼蚁尔!”
“现在开城投降还能保住性命,若是等我们攻破城门,鸡犬不留。”
面对这个关雷在城下的叫嚣,曹浪甚至想要拉弓将他一箭射了。
只是自己的箭发拙劣,倒没办法像吕布花荣他们那样百步穿杨。
“主公,要不让我出城斩了他!”武松这时凑上前来请战。
可是曹浪却摇了摇头。
虽说武松的武艺自己是相信的,但出城去终究是有风险。
步战武松是一流高手,可是马战的话实力可就大打折扣了。
毕竟武松的武器是双刀,长度上就短了一截,在马战上十分不利。
要是武松斗将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可没有像武松这么猛的将领带队冲锋了。
而军队的士气在曹浪的金钱大法之下,也已经涨到至顶点,根本不需要通过斗将再涨一波士气。
现在城楼上的士兵们,一个个都跃跃欲试,甚至巴不得他们赶快攻城。
城楼下的关雷喊了半天发现没人理自己,只能骑马回去。
过了许久,这南湖大军终于开始准备攻城。
工程器械齐齐往前推进。
看到敌方行动了,城楼上的弓箭手们手心都开始出汗。
并不是因为害怕担心,而是激动。
眼前打来的不是敌人,而是一个个钱袋子。
每捅破一个钱袋子,里面的钱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