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侯将惊堂木一拍,问跪在地上的刘未明:
“细将事情说来!本官自会审断。”
公孙侯心里倒是犯起了嘀咕:怎么又是状告陈不凡的?
真是傻子也是非多!
于是,刘未明便说:
“启禀大人,我们寻找一位叫玉京兆的神医来救治我爹。
之前,我爹因为陈不凡发癫在我们刘家大院闹事,导致我爹脑中风昏迷不醒。
而如今,陈不凡带着一个人假冒玉京兆来给我爹救治,还骗走了我们5万两白银。
请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要陈家归还我们四万九千九百两白银。
先皇脑中风治愈后,也只是赏赐了玉京兆五千两白银。
先皇自然是比我爹尊崇,医药费应该在普通百姓之上。
我爹怎能花5万两白银医治,冒犯先皇呢?”
公孙侯起初还有些同情刘未明,但是听了这种不成理由的理由之后,不由得想:
刘家人狡诈卑鄙,是一帮子小人。
虽说一笔医药费五万两白银真的是天价,但是我朝律法并没有规定医药费的限额。
想来是刘家人想耍诈居多,且看看刘未明怎么说。
“那你爹可医治好了?”公孙侯问到。
这个才是关键点。
刘未明支支吾吾说:
“好是好了...人是醒来了,只是人看着有些不太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
“我爹已经认不得人了。”刘未明情急之下编出了一个谎言。
傻是可以装的,到时让刘书章装傻,等把钱要回来,再恢复正常也不怕。
刘未明打定了主意,说话也更加硬气了:
“大人,我爹本来不傻的,被陈不凡带来的那个假玉京兆一治,反倒成了傻子。
这五万两白银,草民花得不值啊!”
公孙侯将惊堂木一拍,说:
“本官知道了。
本官小有耳闻,你们刘家花了重金寻找玉京兆。
你就是认为,陈不凡浑水摸鱼,带个假的玉京兆给你爹治病,才导致现在你爹变傻。
你想要回陈不凡从你手里骗去的五万两白银。”
刘未明欣然点头:
“大人明鉴!”
“来人,去带陈不凡过来。
还有,把陈发财也一起带过来。
陈不凡虽是案犯,但是患有脑疾,没有自理能力。
即便要判罚,也得由陈发财一力承担。”
乔三饼当下便带着两人去拿陈不凡父子。
公孙侯想了想,又问刘未明:
“你爹的情况,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
最好是将你爹带到公堂之上,再做定夺。
现在是否方便?
如果不方便的话,此案只能押后再审了。”
“方便方便,大人,我这就回去带我爹过来。”
刘家一下子损失五万两白银,无异于一个千万富翁丢了五百万一样。
刘家人能不肉疼吗?
刘未明起身,经过围观的人群,准备回家去把刘书章抬过来。
就在他经过人群时,看到了也夹杂在里面看热闹的公孙碧婷,立时就被对方的童颜巨乳样貌吸引了。
刘未明痴痴地看了公孙碧婷一眼,她则立马红了脸,不悦地转身离开了,并轻声唾骂:
“登徒子!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看女人。”
刘未明回过神来,想起要办的正事,才急匆匆离开。
公孙碧婷不过是听到有人状告陈不凡,好奇心驱使之下过来瞧瞧。
那日一起用午饭的英俊憨傻少年,怎么就又惹上了官司?
对于久居深闺之中的大小姐,虽然受三从四德、道德礼仪束缚,养成了循规蹈矩的习性。
但越是束缚,就反倒对洒脱之人好奇、感兴趣。
公孙碧婷就是被这种反差所吸引。
公孙侯一边也差人去叫了一名大夫过来。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发财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然后刘书章也被刘家下人搀扶进来,公孙侯贴心地赐了座。
陈发财几天之内就来了两趟公堂,还是因为陈不凡,不由得在心里暗骂:
“臭小子,又给我搞事!
看来我得家法伺候你才行了。”
公孙侯令人去找的大夫也在这时进了公堂。
刘未明一见那大夫,虽然有些心虚,还是强打起精神,和刘书章互相交换了眼色。
“大人,陈不凡外出未归,我们去陈家祖屋找了也不在。
为了避免耽误案情,就先带陈老爷过来。”
乔三饼如实告知公孙侯。
而陈不凡带着玉京兆离开刘家之后,便回到了福兰子的小院。
福兰子正和林无双寒暄,见两人回来,便端上饭菜开始吃饭。
金子却在这时去而复返。
“少爷,老爷找你呢,现在要你去一下县衙。
你是不是又去刘家惹事了?”
金子开门见山就问陈不凡。
陈不凡放下筷子,看向玉京兆说:
“这么快就闹到县衙了。
走,我们去看看。”
玉京兆点头,起身和陈不凡一起坐马车直奔县衙。
此时的县衙,已经被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
刘未明正愁陈不凡不在时,却见陈不凡和玉京兆二人自投罗网来了。
他当即指着二人,兴奋地冲公孙侯说到:
“大人,就是这两个人,骗走了我们五万两白银。
这个老家伙还冒充玉京兆。
他用他蹩脚的医术,将我爹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请大人重罚陈家父子!”
玉京兆却往前一站,说:
“我就是玉京兆本人,哪里需要冒充?
而且,你爹本来昏迷在床,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至于银两,是我们事先约定好的。
你要是不乐意,一开始就别答应这场赌约就好。
依我看,你们刘家人,就是泼皮无赖。”
公孙侯一听,察觉到刘未明漏说了一些细节。
“刘未明,他说的可是真的?”
刘未明一时间彷徨无语,公孙侯马上把惊堂木一拍,呵斥说:
“刘未明,从实招来,否则本官要大刑伺候了!”
一听到要用刑,不单只刘未明,就连刘书章都抬头惊愣了一下。
玉京兆捕捉到了刘书章的神态变化,当即抓住他的手腕,厉声喝问:
“你听得懂人话,其实不傻!”
刘书章额头渗出了汗水。
公孙侯打量着玉京兆问:
“你果真是玉京兆?
如若不是,冒充他人也是需要受到责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