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兆见四五个人拦住了去路,顿时便有些慌了。
他不知道陈不凡有些武功根底,不怕这种场面。
陈不凡在玉京兆耳旁悄声说:
“放心吧,这么几个小喽啰我还能对付。”
玉京兆难以置信地看向陈不凡,却不敢说话,以免暴露自己。
陈不凡看着对方的眼神,郑重点头,让玉京兆感到安心。
刘未明几步追到了门口,冷哼说:
“这里是我刘家,规则我们说了算。
小子,你识相的,就赶紧交出剩下的四万五千零一两白银。
否则,我们不仅能让你们空手而归,还能少掉身下一些零件!”
陈不凡白了刘未明一眼,二话不说,一手拉住玉京兆,抬脚便用一记高抬腿、一记后踢腿,当场踹倒了三名拦路的小厮。
剩下两名小厮看着倒下的同伴,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感到两边的脸颊都火辣辣的,已经被陈不凡左右开弓各赏了两巴掌。
等刘家人再回过神来,陈不凡已经拉着玉京兆,逃出了十几米远了。
“都给本少爷拦住这两个强盗!
必要时,用我刘家的家法伺候也是可以的。”
刘未明大喝一声,叫上更多的小厮去追陈不凡二人。
终于在一个角落,陈不凡和玉京兆二人被十几个人围追堵截住了。
刘未明蓦然想起,刚才陈不凡打人的手法和身形,也是似曾相识啊!
刘未明夹杂在小厮群里,看着陈不凡二人,狡黠一笑说:
“小子,你们是跑不了的了。
大家抄上家伙,先把这两人揍一顿再说!”
很快,一大把长木棍便送了过来,每一个参与围剿的小厮人手一根。
“给我使劲打,诈钱都敢炸到我刘家来的人。
得让他们明白,不是谁的钱都能炸的!”
玉京兆终于还是没忍住,悄声问陈不凡:
“这次对方人更多了,你有把握没?”
“你看好了,我一人单挑他们这么多,小意思!”
陈不凡自信满满说完,便往前一步站定。
刘未明大笑说:
“小子,我这里这么多人,你一个人赤手空拳,凭什么!
刚才让你打了我五个家丁,算你运气好。
但是我这里现在有18个家丁,而且个个都手持棍棒。
你要是能赢,你就带着那五万两银票离开这里。
我们不再拦你。”
陈不凡反讥说:
“我要是都赢了你这里地18个家丁,你还有什么资格拦我?
我们自然是带钱离开,我不想跟你们这一窝无赖再扯下去。
看招!”
陈不凡话音刚落,便摆出太极姿势,迈着游龙般的步伐,双手翻飞似惊鸿,主动出击了。
“都一起上,不要浪费时间,使劲打他!”
刘未明当即下令刘家家丁们开打。
十几根木棍举起,随着身影的移动击打向陈不凡。
陈不凡不仅每次都轻巧避开了对方的击打,还巧妙地穿缝插隙地从家丁们的身体间穿过,顺势卸了对方的木棍,也一记记横扫腿扫倒了对方。
转眼间,就有过半的家丁倒在地上哀嚎连连。
这场景,刘未明又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还有那面戴纱巾的少年,身影和动作,那也是越看越熟悉啊!
“陈大傻子,是你?”刘未明蓦然脱口而出。
“啪!”刘未明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你爷爷你也敢乱取外号!”
刘未明顺着声音来处看去,那蒙面少年已经站定身形,单手执棍负于背后,身形实在是飘逸又俊朗。
而那剩下负隅顽抗的家丁们,俱都倒在地上呻吟了。
恰好一阵微风吹来,撩起了陈不凡纱巾的一角,露出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真的是你这个大傻子!”刘未明几乎是脱口而出。
李氏站在边上,也是又气又怒,差点晕厥过去,幸好丫鬟及时搀扶住。
陈不凡见身份已经败露,便拉上玉京兆就往大门方向直奔。
“陈不凡,我们刘家和你势不两立!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报官,先让县太爷处置你!”
刘未明吼完,便气急败坏地令人安排马上,然后出门往县衙方向奔去。
陈不凡拉了玉京兆逃到一条巷子后,见身后没人追来,陈不凡才扯下遮脸的纱布,喘气休息。
玉京兆喘定气息之后,才说:
“你小子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原来是早就和这刘家人有过节。
现在你又拿我当工具狠赚一笔,你真是少年中的奇葩!
奇葩中的翘楚啊!”
陈不凡便解释说:
“我们陈家与刘家的恩怨,是他们觊觎我家的家产挑起的。
他们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便想夺人家财。
我守护自己的家财不过分吧!
关键是他们刘家太菜,根本斗不过我们陈家。
那个刘书章的脑中风,也可能多少因为我引起的。
我是傻子,王法追究不了我的责任。
但若刘书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王法会追究我家老头子啊!
我便将计就计了,顺便捞点好处罢了。
喏,你这么辛苦流浪多年,应该没什么家底。
现在妻女找回来了,她们现在住的地方不适合你们一家三口住了。
这里有1万两白银,你置办一处田宅、再凭你的医术开个医馆,足以让你们一家三口衣食无忧了。”
一提起家人,玉京兆便想起了玉娇娇。
“娇娇现在可有成家?”
陈不凡摇头。
“她才15岁,按照我们大中王朝的律法,成家还得一年。
但她是也是到了可以订婚的年纪了。”
玉京兆便说:
“我看你是少年中的佼佼者,不如我将娇娇许配于你。”
陈不凡一想起玉娇娇的那大母牛身材,立马摇摇头。
之前为了替玉娇娇开窍,好北上京都落实任务,才勉为其难地亲自指点玉娇娇一些房中秘术。
但真的要说到娶亲,咱们做个好哥们不行吗?
别说我陈不凡渣,形势所迫!
“也对,你是财主家的少爷。
我们只是寻常老百姓,高攀了。”
玉京兆叹了口气,却还是老实地收下了一万两银票。
他可以不计较钱财,但是女儿出嫁的嫁妆总得考虑。
女人的嫁妆,就是她在夫家的底气,是她最大的靠山。
陈不凡见玉京兆以为自己是因为门第问题而不想接受玉娇娇,索性说:
“你既然是名医,还是想办法治好你女儿那身形问题吧。
一个身高一米七八的女孩子,体重却将近200斤,哪个男人见了都害怕呀!”
玉京兆明白过来。
“原来娇娇当初不是这样的,她长得很可爱。
小时候有一次发烧好了之后,身形就开始走样了。
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给她治疗一下。”
“对,不要放弃治疗。
我估计这次去刘家一闹,怕是刘家人还会来找咱们的麻烦。
走,咱们回你们家先。
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商定完毕,二人便回了福兰子的小院。
刘未明是一口子直奔梅县城县衙,下了马车就拿起擂锤,将所有的愤怒、委屈、仇恨尽数通过擂锤敲打出去。
“公孙大人,草民刘未明,状告陈不凡诈骗。
他找人冒充神医玉京兆,意图谋害我重病昏迷的老爹。
还有陈发财,草民也要一并告了,他纵容自己的儿子行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