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孙思邈叹了口气,妥协道:“既然崇祯帝如此坚决,那我毒唐也不再坚持。五五分,就五五分。”
朱由检心中自有计较,他御驾亲征的决定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战略部署。
岳飞之忠勇,举世闻名,若能在乱世中将其招揽至麾下,无疑是为圣明增添了一员猛将,对未来的统一大业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更何况,岳飞之死,历来被视为历史的遗憾。
朱由检不愿看到这样的悲剧再次上演,他想以自己的行动去改变历史的轨迹。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出于自身的利益!
毒唐虽与圣明结盟,但各自心中的小九九都心知肚明。
五五分了灵宋的地盘,那可是个巨大的蛋糕。
至于战后分完脏,那毒唐肯定会打自己圣明的主意。
到时候由岳飞这个熟悉灵宋地盘的人来去跟毒唐对抗,那是十拿九稳的。
双方定下了契约,朱由检命人匆匆取来玉玺,郑重其事地在盟约之上盖章。
孙思邈望着那鲜红的印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崇祯帝果真是爽快之人,此刻我毒唐大军就在圣明边疆的平海城附近,整装待发。不知崇祯帝何日起兵?”
朱由检目光深邃,略一思索,沉声道:“三日之后,朕将调集三百万大军,到时候再作详细商议。”
朱由检心中已有计较,这三日时间,他需得安排好一切。
尤其是那受灾地区的农业之事,此乃关乎民生的大事。
孙思邈闻言,点了点头,道:“好,三日之后,平海城,我毒唐恭候崇祯帝大驾。我太宗皇帝必然亲自在那里等待你,共商大计。”
朱由检微微颔首。
农业乃国之根本,趁着这短暂的和平时期,他必须尽快将那些改良后的种子播种下去,以期来年有个好收成,从而稳定民心,增强国力。
更何况,炎帝的召唤时间马上也要到了。
送别孙思邈和尉迟恭后,皇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却也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紧迫感。
茅元仪缓步上前,对朱由检低语道:“陛下,灵宋之地,物产丰饶,然其军力孱弱,将领无能,朝堂更是乌烟瘴气,尽是些贪生怕死、贪图享乐之辈。”
“赵构那厮,除了沉迷于酒色之中,一无是处。”
“一旦岳飞败落,我圣明大军压境,那灵宋之地,便如同无主之财,任人采摘,只看圣明与毒唐谁能更快一步了。”
任人采摘?
这话说得还是保守了!
那不就是去抢劫么?!
朱由检闻言,眉头紧锁,叹了口气道:“茅先生所言极是,但朕心中仍有不舍。”
“岳飞此人,忠勇双全,实乃难得的将才,却因朝堂内部的龌龊而不得志,实在是令人惋惜。朕有意招揽此人,为我圣明所用。”
茅元仪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陛下心怀天下,欲收服岳飞,此志可嘉,然其难度亦不小。”
“岳飞忠于大宋,心中有着难以撼动的君臣之义,要想使之归心,需得一番筹谋。”
朱由检目光炯炯,示意茅元仪继续。
茅元仪略一思索,便开始分析灵宋的局势:“赵构昏庸无能,世人皆知,朝堂大权实则被秦桧那奸臣牢牢把控。”
“岳飞一心为国,志在开疆拓土,而秦桧则只图保全自身权势,不惜牺牲国家利益。”
“若毒唐真能以计策挑拨,令秦桧对岳飞下手,届时,陛下只需适时伸出援手,展现圣明之仁德与强大,岳飞或有归顺之心。”
朱由检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茅先生此计,确有高明之处。既能削弱灵宋,又能为我圣明争取良将,一举两得。”
随后,朱由检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眼下还有更为紧迫之事。南直隶大旱,蝗灾肆虐,青州又遭洪水侵袭,百姓苦不堪言。”
“朕前些日子就决定亲自前往两地,查看灾情,安抚民心,并着手改善农业,以解燃眉之急。但是奈何,突发意外,去了趟儒家白玉京,耽搁了些许功夫。”
“灾情刻不容缓,朕即可便要启程,此行需两日。”
“期间,孙承宗需全力配合茅先生,调集二百万大军至灵宋边疆。”
“李邦华首辅则负责筹措军需钱粮,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茅元仪、孙承宗、李邦华等人闻言,皆是神色肃然,领命而去。
此事关系到即将到来的大战,丝毫马虎不得。
傍晚时分,朱由检轻装简行。
只带了炎帝、骆养性及十几名破虚凝元境的大内高手,骑着雪蹄青骢驹,一行人低调而迅速地离开了京城,直奔南直隶而去。
他们此行极为隐秘,就连皇宫中的许多人都未曾得知。
只知道,皇帝近日,不早朝。
........
夜半,月挂中天,星辰点点,一行人星夜赶路,马不停蹄。
雪蹄青骢驹踏着夜色,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寂静的官道上,直奔南直隶而去。
炎帝与骆养性紧随朱由检左右。
十几名破虚凝元境的大内高手则呈扇形散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夜色如墨,只有马蹄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了这份宁静。
朱由检面色凝重,心中挂念着南直隶的灾情,催促着马匹加快步伐。
随着距离的拉近,南直隶的轮廓渐渐在夜色中显现。
再往前翻两座山,便是南直隶的地界。
但一股莫名的诡异感却悄然笼罩在心头。
就在这时,朱由检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试图穿透黑暗,捕捉那一丝不寻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