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阴灵族东皇晋升神皇的时间与他们差不多,实力也几乎相差无几。
若是自已与其相斗,谁都奈何不得谁,何谈将之击杀?
而这陆缺,他不是才刚刚晋升神皇境么?
怎会有如此恐怖,竟能瞬息击杀一位神皇境?
刚刚一瞬间陆缺所展现的实力,他们只在其族之主身上感受过,不对!似乎后者与之相比,也有所不及!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陆缺淡淡扫视三人一眼,然后目光停格在那位巨魔族南皇身上,笑问道:“你告诉本皇,我是在与你开玩笑么?”
那位身材高大的巨魔族汉子闻言,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颤声道:“陆......陆皇,没......没开玩笑......”
陆缺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殿首走去。
路过三人时,三者瞬间如临大敌,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陆缺见状,心中不屑。
实力为尊。
这乃是整个天寰界的法则。
返回皇座坐下后,他开口道:“滚吧,即刻带着你们各族畜生,离开天人域。”
殿下三人闻言,心中一叹。
本以为此次前来中州,可以于这位人族之主手中,攥取一切好处。
谁想到,竟是遭到了一番敲打。
奈何陆缺所展现的实力,绝不是他们可以应对的,如今只得返回其族,将今日之事禀报族主定夺。
想着,半仙族西皇与巨魔族南皇最先朝着陆缺抱了抱拳:“陆皇,告辞。”
说完,二人转身离开。
而那位身穿白衣的蜚皇,则是望着殿首处,没有离去。
陆缺挑眉问道:“你还有何事?”
蜚皇稍作犹豫,朝陆缺抱拳道:“陆皇,四族对瓜分天人域之地势在必得,虽然陆皇今日展现出超出寻常神皇境的实力,可毕竟这几族加起来,仍有近二十位神皇境。”
“方才那二人回去后,绝不会善罢甘休,不日后,必定会派遣更多强者讨伐陆皇,说不得,连那些族主,也会亲至。”
“而失去一位神皇境的阴灵族,也同样会前来。”
“届时,即便是陆皇,面对众多神皇联手,也......”
说到这,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陆缺饶有兴致的望着白衣男子:“蜚皇是吧?你返回妖族后,是否也会如另外三族一样,卷土重来?”
蜚皇微微点头:“本皇确该如此。”
陆缺嗤笑道:“既然如此,还不滚回去搬救兵,与本皇在此废什么话?”
白衣男子对他的话毫不在意,他目光轻移,看向了皇座旁的红衣女子,然后朝陆缺抱拳道:“陆皇,此女与本皇有些渊源,可否卖本皇几分薄面,善待与她?”
“如此,本皇可以保证,不仅会命妖族所有修士退出天人域,同时还会劝说吾族妖皇,不参与讨伐陆皇之事!”
陆缺闻言,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原来是想替那贱奴求情啊。”
说着,他看向身旁的红衣女子,伸手用力掐住她布满红字的双颊,问道:“听到没,他希望本皇能善待你呢。”
姜兮兮檀口嘟起,声音有些含糊:“陛下......对奴婢......很好。”
陆缺松开了手,叹气道:“可他似乎不信啊,这该如何是好?”
姜兮兮看了眼殿中白衣男子,然后朝陆缺叩首道:“求陛下暂时解除奴婢的修为封印,奴婢这就斩杀了这个挑拨离间的畜生。”
陆缺双指在女子额间一抹,直接撤去了那层修为封印:“去吧。”
姜兮兮猛地起身,漠然的看向蜚皇。
下一刻。
她神力毫无保留地汇聚于掌心,径直朝后者掠去。
蜚皇见状,皱眉喝道:“姜兮兮,你疯了?”
然而女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眼中杀意更是弥漫。
她是真的要杀蜚皇!
白衣男子无奈,连忙朝后退去。
他是真的不想与姜兮兮交手。
只是如此好戏,陆缺怎能不多瞧一会?
他随手于殿内布置一座阵法,既能防止蜚皇离去,也可以抑制神皇境的破坏力扩散。
见无法离开大殿,蜚皇暗骂一声,不得不专心应对红衣女子。
同时心中也一阵恼火。
若非姜兮兮是姜渔之女,他何必为其求情?
如今姜兮兮不但不领情,还对自已动了杀机,真是奇了怪了。
就在他思绪混乱之际。
女子已经栖至身前。
生死面前,蜚皇冷哼一声,于手中凝聚一柄虫刃,朝着女子一斩。
然而姜兮兮对斩向自已的虫刃毫无理会,汇聚神力的手掌仍是朝着男子头颅挥去!
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疯子!
白衣男子一惊,连忙侧头想要去躲避那一掌。
可因这个动作,其手中虫刃也发生了偏移,堪堪斩在了女子左臂。
噗呲!
姜兮兮的左臂当即便被斩断飞起。
然而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其右掌也狠狠的击中了白衣男子胸口。
砰!
蜚皇先是呕出一大口鲜血,身形也随之飞掠,撞在了陆缺布置的阵法光壁上。
红衣女子依旧不依不饶,快速来到蜚皇身前,趁着后者恍惚之际,曲膝用力击在了他的腹部。
噗呲!
这一下,几乎将白衣的男子的五脏六腑都要震碎。
他强忍着剧痛,连忙用背部的白翼护在身前,以防女子接下来的攻击。
而姜兮兮眸光依旧冰冷。
这蜚皇的神皇境,本就不如修炼玄幽诀的她,即便此刻她没有永夜剑,可想要击杀此人,真的不难。
只见她用手扣住护在男子身前的一面羽翼,用力一扯。
呲啦一声!
竟将其中一面雪白羽翼,生生撕扯了下来!
而此刻,已经失去羽翼防御的白衣男子的,在姜兮兮面前,薄弱如纸。
女子也不废话,单手掐住他的脖子,便要直接了解了他。
可下一刻。
殿中的陆缺淡淡道:“可以了。”
姜兮兮闻言,回头望着玄衣男子:“陛下?”
陆缺随时撤去殿中阵法,道:“当年赐兮前往南地,这蜚皇毕竟是因你没有为难赐兮,你真对他下的去手?”
姜兮兮冷哼一声,旋即有些委屈:“这虫子挑拨我与陛下的关系,该杀!”
“算了。”
陆缺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回来。”
女子见陆缺朝着自已笑,心中瞬间如开了花一般。
她也懒得去理手中的白衣男子,连忙跪地,朝着皇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