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孤鹜共天长,秋水澄波映晚妆。
荻絮纷飞添意趣,渔舟唱晚韵悠扬。”
声音清越,一字一句,仿佛带着众人的思绪飘向那广阔的秋江。众人先是一静,似乎还沉浸在诗中描绘的秋景里,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时娘子这首,大气磅礴又不失细腻,将秋的开阔与悠然展现得淋漓尽致!”一位老学究忍不住抚须赞叹。
“是啊,那落霞孤鹜、秋水澄波,还有荻絮纷飞、渔舟唱晚,画面感十足,妙哉妙哉!”
旁边的年轻书生附和道,眼中满是对时清浅的钦佩。
“不愧是京都城第一才女,我看啊!今日的头名非时娘子不可了!”风院长捋着长胡子,脸上笑意盈盈,眼中满是认可:
“时娘子这才情,当真是令人赞叹。如此佳作,足以在这诗会中独占鳌头。”
韩修文趁热打铁,再次将那幅珍贵的字画递到时清浅面前,态度恳切:
“时娘子,事实摆在眼前,这第一名你当之无愧,快收下这奖品吧。”
时清浅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字画,微微欠身行礼,感激道:
“承蒙各位厚爱,清浅受之有愧。日后还望大家多多指教,让我在诗词之路上能不断进步。”
众人纷纷表示以后定会多多交流,共同探讨诗词之美。
诗会在一片融洽的氛围中接近尾声,大家陆续散去。
时清浅抱着字画正要去找秦老夫人离开,却被红珠告知秦老夫人不久前身子不适已经先回去休息了。
时清浅点了点头,只能带着三个丫鬟朝着尚书府外走,路上却是被韩修文截住了。
韩修文对着时清浅行了一礼道:
“时娘子大才,今日这场诗会,因娘子的妙笔生花而熠熠生辉。
之前只是听闻时娘子才学出众,今日亲见,更是深感震撼。”
他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不知娘子可否应允,日后若有闲暇,修文能有幸与娘子一同探讨诗词,漫步山川,共赏这世间的诗意与美好?”
说罢,他紧张地看着时清浅,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心中既忐忑又满是期待,生怕时清浅一口回绝。
时清浅看着韩修文奇怪的模样,不明所以:
“韩公子谬赞了,清浅不过是对诗词略有喜好罢了。
能与公子交流诗词,自是美事,只是清浅近来事务繁忙,书屋的印刷之事,还有服饰坊开业,都让我分身乏术。
可能不能陪韩公子做这等雅事了。”
韩修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
“无妨无妨,是修文唐突了。待时娘子忙完这些事务,修文再登门拜访,还望娘子不要嫌弃。”
时清浅见他这般执着,只以为他痴迷诗词,于是点头道:“公子客气了,若有机会,清浅定当与公子畅谈诗词。”
韩修文闻言,脸上带上了淡淡笑意,心中虽仍有一丝失落,但想到未来还有机会与佳人共谈诗词,便也觉得释怀。
他看着时清浅,目光诚挚地说:“时娘子,那修文便静候娘子闲暇之时。这段时间娘子事务繁忙,还望多多保重身体,切不可劳累过度。”
时清浅客气回应:“多谢韩公子关心,清浅会注意的。也希望公子诸事顺遂。”
时清浅又与韩修文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时清浅刚出门口,秦墨珏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跟着时清浅上了马车。
他脸色阴沉,看着三个丫鬟冷冷道:“你们出去,步行回府!”
三个丫鬟见秦墨珏阴冷的脸色看了看时清浅,时清浅只以为秦墨珏要和她谈论政事,便点了点头。
丫鬟们不敢多言,赶忙下车,小心翼翼地关上了车门。
马车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秦墨珏看着时清浅怀中的字画,眼神愈发冰冷,冷哼一声:
“时清浅,不过一场诗会,你倒是出尽了风头。还与那韩修文这般热络,怎么,不怕别人风言风语指责你不守妇道?”
时清浅被他莫名其妙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她皱起眉头。“王爷,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参加诗会,不该尽力写出自己最好的诗词吗?怎么叫出风头?
至于韩公子,不过是诗词上的交流,和守妇道与否有何关系?
再说了,我是个和离妇人,我要给谁守妇道啊?
王爷今日真是莫名其妙!”
秦墨珏被时清浅一连串的反问怼得一时语塞,心中的怒火却烧得更旺,他怒极反笑:
“你既已和离,便更该谨言慎行,免得旁人说三道四,可你倒好,在诗会上大出风头,还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成何体统!”
时清浅气的浑身发抖,她怒视着秦墨珏:
“秦墨珏,你简直有病!”
时清浅说着,打算推开车门跳下去,她就算从尚书府走回去,也不想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待在一个车厢了。
简直有病。
可正当时清浅猫着腰想要推开车门时,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时清浅的身子直直地就朝着秦墨珏的方向扑了过去。
秦墨珏下意识地伸手一揽,将时清浅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时清浅看着秦墨珏放大的俊颜,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秦墨珏抱着时清浅柔软的身子,只觉得心猿意马,刚刚的怒气瞬间消散了。
他看着时清浅微红的小脸,粉嫩的嘴唇,鬼使神差地就低头吻了上去。
时清浅接触到秦墨珏的唇瓣,大脑瞬间就宕机了。
直到秦墨珏的舌头轻轻撬开她的贝齿,时清浅才如梦初醒。
这男人,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刚刚那一段口不择言是吃醋?
想到这种可能,时清浅推开秦墨珏直接问:“秦墨珏,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本王承认本王喜欢你,所以时氏,你不准喜欢别的男人!”
秦墨珏紧紧盯着时清浅,眼中满是霸道与深情。
“我什么时候喜欢别的男人了?”
时清浅听到秦墨珏喜欢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涌起一股喜悦的情绪。
不过,她压下了这股情绪,故意板着脸问。
“你不知道吗?”秦墨珏疑惑问。
“知道什么?”时清浅皱眉,眼神中满是不解。
“今日的赏花宴,是你和韩修文的一场变相的相亲宴!”
秦墨珏没好气的说道。
“啊?”时清浅惊讶了,什么相亲宴,她根本不知道好不好?
“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我都没仔细看韩修文长啥样,要是知道这是你娘给我介绍的对象,我怎么着也得好好看看,未免辜负你娘的一片……”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