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那次以后,萧彬买了不少干粮。
饿了就啃干粮,省事又方便,不用再做饭,大家都不为难。
她的厨艺就再也没有展现的机会。
后来回到徐家,身边丫鬟婆子一大堆,就更不用做饭了。
吃完饭不能太早休息,不然容易积食。
陆行简先去沐浴。
苏晚晚已经洗过澡,只是简单洗漱了一番,坐在桌边看书,怀里抱着小猫咪云喜。
实际上心思也不在书上,两只脚垂在半空,慢慢晃悠着,唇角却微微弯着。
陆行简刚从净房出来,就看到这这副情景,脚步微顿。
她心情很好……好像是因为自已吃了她的剩饭?
至于么。
他吃过的,又何止是她的剩饭?
陆行简的眼神落在苏晚晚身上,暧昧不明,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苏晚晚哪里知道他这些心思?听到动静便动作轻盈地放下书,过来帮他绞头发。
男人坐到床边,看着妻子就像小蜜蜂一样围着自已忙这忙那。
伸手一拉,她便跌坐到他腿上。
苏晚晚心中警铃大作。
这是个相当危险的姿势。
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他摁住。
耳畔响起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声。
“跑什么?”
气氛暧昧。
他的眼神,都快能拉出丝。
苏晚晚压根不敢与他对视,顾左右而言他:“我,我去给你倒杯茶。”
她的月事还没走。
他有多重欲,她最清楚不过……
这会儿要是动了心思,受苦的还是她自已。
“我是老虎,嗯?”男人眯了眯狭长的眼眸,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麻麻的,痒痒的。
今天的她分外乖顺。
好像有点怕他。
“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皇上威仪很盛,臣妾自然是怕的。”
苏晚晚不想得罪他,话说得很软,带着点撒娇。
看起来像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陆行简冷嗤。
这种话拿来骗鬼呢。
别人可能是真怕皇帝。
你这家伙哪里怕过分毫?
气他,骂他,打他,咬他,什么过分的事没做过?
还装出那副样子。
也就是仗着他宠她。
否则,一百个她都不知道被发配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可惜今天她身子不行,否则,得惩罚她一百遍。
苏晚晚看着他又变凉的脸色,想了想,还是环搂住他的脖颈,声音柔柔地,带着点娇意:
“今天怎么了,这样不高兴?”
温香软玉在怀,男人终究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把她脸上沾的面粉一点点拭去。
“顾子钰去杨家,把杨稹打了一顿。”
苏晚晚愣住。
又不是打你,生气的点在哪里?
“所以呢?”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陆行简搂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柔弱的香肩上,轻轻嗅着独属于她的香甜气息。
“晚晚,我该拿你怎么办?”
即便让她正位中宫,也隔绝不断那些人觊觎她的心思。
苏晚晚无语。
顾子钰打杨稹,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
难道顾子钰是因为她才去打的杨稹?
不排除这个可能。
只是,顾子钰也太冲动了些。
苏晚晚迅速拉回思绪,想着怎么安抚好眼前这位。
她的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男人劲瘦的后背,软软倚在他怀里,声音温温柔柔的。
“我是你的女人,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句话极大地取悦了男人。
他温柔地亲了一下她的鼻尖:“睡吧。”
两人安歇下时,他背后搂着她,温暖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处。
苏晚晚心中不由得淌过丝异样的暖流。
他在帮她暖着小腹。
把她的月事腹痛放在心上,而不是只惦记着那事。
反而是她尽往歪处想了。
第二天早上,苏晚晚就后悔自已的想法了。
男人蹭着她的脖颈,轻声问:“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嗯?”
苏晚晚感觉到威胁,连忙讨饶:“一会儿还得去仁寿宫……”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堵在喉咙里。
直到外头传来鹤影的催促声:“娘娘,该起了。”
苏晚晚被他吻得脑子发晕,与他唇齿相缠,含含糊糊地说:
“下次,下次……我好好听你的……别闹了……”
男人只是把她的手推到头顶,十指紧紧扣在一起,灼热的掌心贴着她的。
房间外鹤影的声音带着惊慌。
“娘娘,仁寿宫那边出了状况,来请娘娘快过去!”
苏晚晚瞬间僵住。
难道是太皇太后熬不过去,要死了?
如果太皇太后真的就这么死了,她估计得被人指责不孝!
无论如何,不能让太皇太后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
两人安静地对视,他的唇上还带着潋滟水光,停在她唇边。
“皇祖母很惜命,不会有事的。”他低声安抚她。
苏晚晚慌乱地点头,“我过去看看。”
再不起床,她会有事。
她只想逃。
陆行简坐起身,帮她把中衣穿上:“一起过去。”
这会儿天还没亮,仁寿宫灯火通明。
嫣若端着汤药碗,坐在太皇太后王氏床前泫然欲泣。
王氏脸色一片灰败,脸朝床里不肯喝药。
“老祖宗,您别置气了,把身子养好是正事。”嫣若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就叫人心疼。
直到宫人禀报:“皇上、皇后来了。”
王氏才擦擦眼角:“喝什么药,让我这把老骨头死了去见列祖列宗。”
陆行简闻着房间里浓郁的药味,微微蹙眉,缓步走到床边。
嫣若赶紧把位置让出来,屈膝行礼,眼波怯生生地在陆行简身上流转。
那种情意绵绵,爱而不得,呼之欲出,都快能凝出水来。
陆行简顺势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坐在嫣若刚坐过的地方。
嫣若眼眶顿时更红了,连带着一张粉脸都红透透的,娇羞扭捏不已。
好像被他占了什么便宜。
苏晚晚默默看着这些,一言不发。
陆行简略沉吟,把药碗放到柜子上。
“安南国王黎谊与朕年纪相仿,同年登基,国内局势却不安稳。”
“遣使臣带着财货来大梁求援,却在广西被打劫,财货洗劫一空。”
陆行简顿了顿,漆黑的深眸看着王氏的侧脸。
王氏的面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如今两广总兵官正是安远侯柳文,王家的姻亲。
安南使臣在广西出事,柳文难辞其咎。